第2章

　　我是沈氏集团总裁的首席秘书，
　　也是他乖巧听话的女朋友。
　　三年来，我替他打点工作琐事，也替他摆平身边的莺莺燕燕。
　　所有人都以为，我离总裁夫人只差一步。
　　直到白月光为他跳下泳池，他抛下我带她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没关系啊，我本来要的，也不是他。
　　我要的，是他滚出沈氏。
　　沈斯言生日那天，我给他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还亲手做了一个蛋糕。
　　可是，从白天等到深夜，我等来的，是他兄弟发来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沈斯言眼神冰冷地对所有人放话，“她不是你们能动的人，懂？”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林清薇的手离开了。
　　难怪呢！
　　难怪沈斯言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林清薇要回来了。
　　林清薇是沈斯言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可是他们大吵了一架，谁也不低头。
　　林清薇一气之下出了国，沈斯言转头就跟我在一起。
　　他是沈氏集团的总裁，而我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秘书。
　　所有人都说，我们这段感情不会长久。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
　　而且他好像还挺喜欢我。
　　会为我准备礼物，生病的时候会照顾我，别人为难我的时候，他也会为我出气。
　　只是没想到林清薇才回来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过没关系，
　　反正我对沈斯言的爱情戏，就快收场了。
　　客厅里有监控，戏要演足。
　　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冷菜，点了蜡烛唱生日歌，然后把东西都倒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我公司里见到了沈斯言。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昨天放了我鸽子。
　　“对不起，昨天有事耽误了，你没等久吧？”他带着歉意问。
　　我笑了笑，“没事，正事要紧。”
　　他满意地点头，捏了捏我脸颊，“今晚的慈善晚宴，你跟我一块去。”
　　我知道，这是他补偿的方式。
　　那样的场合，参加的人非富即贵，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有这样的机会，该感恩戴德。
　　晚上，我穿着精致漂亮的礼服，挽着沈斯言的胳膊一起出现。
　　刚走进宴会厅，沈斯言就停住脚步。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林清薇站在不远处，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阿言。”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在看好戏。
　　一个是正牌女友，一个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所有人都在看他会怎么做。
　　他的胳膊忽然变得僵硬，我以为他会松开我。
　　但他拍了拍我搭在他胳膊的手，朝宴会厅中央走去。
　　经过林清薇身边时，她又低低叫了沈斯言一声。
　　沈斯言置若罔闻。
　　玩味的轻蔑的同情的目光都朝林清薇而去。
　　她面色惨白。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我跟着沈斯言身边，看着他和众人谈笑风生。
　　这时候会场里突然响起几声惊呼，还有酒杯落地的声音。
　　循声看去，林清薇倒在地上，礼服上沾满酒渍，周围都是碎玻璃。
　　许是碍于沈斯言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她。
　　她的目光准确地望向沈斯言的方向。
　　他松开了我的手。
　　“斯言，别去。”我拉住他，“我找人去帮她，给我留个面子好吗？”
　　沈斯言默了默，拿开我的手，“程雨，有人受伤了，你却在担心你的面子，像话吗？”
　　他走过去，把衣服盖到了林清薇身上，然后抱起她，离开了会场。
　　林清薇环着沈斯言的脖子，跟我四目相对。
　　所有人的目光又朝我看来。
　　同情的，看好戏，幸灾乐祸的。
　　刚跟沈斯言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目光我都见识过不少。
　　可因着沈斯言的维护，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看我了。
　　现在又变回了原样。
　　明天不，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沈氏集团总裁，为了白月光抛下我。
　　我离开会场，回到家时就刷到了林清薇发的动态。
　　她配了一张男人在翻医药箱的图，旁边有一瓶被打翻的酒精。
　　配文：【这么多年，还是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