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电话那头，却没有程晏的声音，只有不可描述的某种声音。
　　像是在接吻。
　　乔洛揶揄的嗓音响起。
　　「程总，你急什么，昨晚没喂饱你么？」
　　带着一股炫耀和挑衅。
　　「你还说呢，都是你，昨晚非拉着我不让我回去，方品如现在要跟我闹离婚，原本想着离了算了，现在一想到要分她那么多钱，我不想离了。」
　　程晏的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
　　我猜测，电话是乔洛接的。
　　之所以挂掉，是怕程晏说了什么话被我听到，不利于他们想办法转移财产。
　　大概是受的刺激太大，现在听到程晏说了那些恬不知耻的话，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
　　淡定的把录音保存。
　　然后叫车去公司。
　　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在程晏办公司接的吻。
　　程晏还不知道，前几天，我把公司的监控调了位置。
　　以前能看到办公区的监控，此刻能看清整个公司。
　　在路上。
　　我打开监控，调出回放，很快找到他们激情接吻的视频。
　　将视频存下来后，我刚好进了我的办公室。
　　乔洛穿着一身我常穿的牌子，坐在我的办公桌后。
　　「方总，程总说，以后你的办公室在外边，这里变成我的办公室。另外说一句，程总撤了你的职，现在我才是公司的总监。」
　　他转动着椅子，眉目之间都沁满胜利的喜悦。
　　我记得外边没工位了。
　　「外边？」
　　不知道她指的办公室是哪？
　　乔洛用眼神瞥了瞥。
　　「嗯，外边。公司后门，往厕所走的那个地方，程总让我给你置办出一个办公桌，你去那里上班吧。」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正对厕所入口，多出一张办公桌。
　　桌上是我的工牌。
　　我的职位也从市场总监被降为普通员工。
　　我收回视线，冷冷看着乔洛，一个字都没跟她废话。
　　我知道，程晏这么做，是在逼我主动离职。
　　准确的说，他是想离婚，又不想分钱给我，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意图让我认清谁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我推开程晏办公室大门，居高临下看着人工椅里面工作的程晏。
　　这一刻，端得多敬业庄重，前一刻，就有多放浪形骸。
　　到底是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后来，他变了？
　　我好笑看着他，笑出了声音。
　　程晏端着公司总经理的架子，他对我颐指气使，居高临下。
　　「你回来了？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品如，我想了想，我不想跟你离婚。如果你是觉得工作上压力太大，对我和乔洛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误会，那我给你换个岗位，正好，你也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下。」
　　早就忘了当年哭着抱着我让我帮帮他的往事。
　　我从未有过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冷静清晰。
　　「我对你没有误会。」
　　「既然你现在已经容不下我，那我辞职吧。」
　　「我辞职了，总没有压力，也不会对你产生误会，更能离婚了吧？」
　　程晏恼羞成怒，他站起来，一巴掌拍向桌面。
　　「方品如，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