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远嫁他家五年，不曾回过娘家。
　　为他奋不顾身远嫁，生下一个女儿后，他驻外出差三年没回过家。
　　今年国庆节提出回家，婆婆一家立刻抢过我手机退票：
　　“回什么娘家？你哪里还有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要是我儿子不要你了，你连家都没有。”
　　我情绪立刻崩溃，哭喊着：
　　“骗了我五年，每一次我说要回家，你们就各种理由推脱。”
　　“我只是嫁给你们家，不是卖给你们家。”
　　“我都五年没回去了，我今年就要回去。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婆婆闻言，立刻扔下刷着短视频的手机，拿着扫帚扔向我，骂骂咧咧：
　　“反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我儿子，孙子没给我生个，你想都不要想回娘家。”
　　说完便和公公联手拖着我关到地下室，任凭我声嘶力。
　　婆婆把我关进地下室后，瞪了几眼张浩，责备了他几句：
　　“都嫁过来四年了，她还没死心。肯定是孩子生的不够多，女儿才生了一个，赶紧让她怀孕，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来几个孩子绑住她，看她能跑到哪里去？不然我以后下去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把她关几天，收掉她的手机，不让她联系她的家人。”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家人都说不要她。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我的后背靠着门慢慢滑下来，蹲下捂住脸，任凭泪水滑落。
　　抬头看到地下室有个小窗口，我缓缓站起来垫着破烂的桌子想爬上去。
　　不料，破烂的桌子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公公婆婆。
　　我来不及逃离，便顺手拿起棍子自卫起来。
　　他们听到动静，推开门看到一脸防备的我，讥笑冷漠的模样让我不寒而栗。
　　婆婆挥挥手，让公公把地下室的门关上，顺便把外面的大门也关上。
　　这阵势把我外面的女儿都吓得哇哇大哭，我想过去抱她，却被婆婆粗鲁推倒在地。
　　我拿起手边的砖头就往他们身上扔，却被他们狠狠摁在地上，对我拳打脚踢。
　　公公挥着解开腰带便往我身上抽，嘴里叼着槟榔含糊不清揪着我的头发。
　　“江可欣，你还想逃？进了我张家的门，死也要给我张家留个后。”
　　“你这婆娘，等我儿子回来，你就等着被赶出家门。”
　　婆婆拿起针就往我身上扎，记不清扎了多少下，挥了多少鞭。
　　仿佛容嬷嬷附身，看到她那个狠劲，丝毫不怀疑她是要打死我。
　　孩子们在一旁看着我被他们打的生不如死。
　　我只知道我的傲气被消磨掉了，自尊一文不值。
　　长而细的银针扎我的手指，我眼睁睁看着弹钢琴的手废掉，疼得我原地想去世。
　　但是他们的折磨并没有结束，公公用打火机点燃我的发尾，烧焦的味道让我不得不服软，我匍匐在地，抱着婆婆的腿，一边说：
　　“妈，我错了，我不逃了。真的不逃了。放过我吧。”
　　“你的孙女都看着呢。呜呜呜。”
　　或者是他们打累了，大发慈悲暂时放过我，丢下半死不活的我，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我看着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厚实的墙体，伸手想要抓住，却在下一秒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