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路上,沈眠收到了沈知行發過來的消息。
沈知行:【親戚們都走了,你可以回來了。】
沈知行:【你媽看著挺生氣的,你回來的時候避著點。】
沈眠:【好。】
交涉完畢沈眠看著江衿風問:“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沈眠突然想到他等了自己三個小時,她怪自己嘴快,懊惱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買。”
她這話說的挺大氣的,江衿風笑著逗她:“吃什麼都行嗎?”
沈眠坦白道:“可能不太行,我挺窮的。”
江衿風頓了頓,指著對面的關東煮鋪子說:“那個吧。”
最終還是江衿風付的錢。
沈眠有些生氣的瞪著他:“請你吃關東煮的錢我還是有的!”
江衿風伸手幫她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劉海,笑道:“等你有錢了再請我吃好的,現在我有錢,我請你。”
少年語氣輕慢,話語裡還帶著點難以察覺的哄,他眼睛霧濛濛的,眼瞼下有點紅,那雙含情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很是撩人。
沈眠心臟一顫,她低下頭,慌亂地咬了一口蘿蔔。
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人情欠的多了,就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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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衿風這幾天都窩在俱樂部裡沒出去,周蕩他們叫他出去玩他都沒理人,在第三天的時候,周蕩和陸嶼風直接殺到俱樂部來了。
周蕩手裡提著一袋酒,他直接輸了俱樂部大門的密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很鐵,三個人本來不是這座城市的,只是江衿風出了點事,初一的時候被迫轉到了這裡的學校,周蕩他們兩個仗義,直接跟著他轉了過來。
兩人剛進去,小胖從狗窩裡面衝過來,他跑的飛快,爪子抓在地上噌噌響,小胖繞著周蕩的腿搖尾巴,周蕩伸腿輕輕颳了它一下的屁股:“小胖,你爹去哪了?”
小胖伸著舌頭去抓他提著的袋子。
周蕩把袋子提高了一些:“你爹怎麼訓你的,話都不會說。”
陸嶼風蹙眉,繞著面前的傻人和傻狗,他徑直走到客廳盡頭,打開了那扇黑色的大門。
死了三天的大爺正騎著機車在賽道上瘋,大爺車開的特別野,機車噪聲很大,壓彎的時候速度一點不減,車身和地面擦出火花,看著灼人。
很明顯,大爺今天心情很不好。
陸嶼風差不多知道發生什麼了,他靠著門框,等著大爺飆盡興。
江衿風開了三圈就下來了,他扯下頭盔,煩躁地抓了幾把頭髮往上走,少年眼裡的躁鬱很重,整個人看著不爽到了極點。
看來是沒飆盡興。
走到門邊,江衿風看著靠著門框的陸嶼風,眼帶詢問。
陸嶼風懶洋洋地開口:“您老人家三天沒出門了,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滾。”江衿風罵了一聲。
大爺剛飆完車,身上捂了一身汗,他去洗手間沖澡,陸嶼風坐回沙發上等他。
周蕩拿著狗餅乾在逗小胖,這胖狗傻乎乎的,跟著周蕩抓著餅乾的手,夾著尾巴在原地轉圈,好幾次轉快了摔在了地上,它馬上爬起來又跟著繼續轉。
陸嶼風很不理解,明明是江衿風養的狗,怎麼和周蕩那麼像。
周蕩私生子?
江衿風洗完澡,換了件黑色衛衣,他吹了幾下頭髮才出來的,只是沒吹乾,髮絲掛在額頭,整個人看著挺慵懶。
江衿風倒在沙發上,順了瓶桌上的酒,他單手拉開易拉罐,仰頭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