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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和老公结婚多年后,风花雪月抵不过柴米油盐。
  我听不懂意大利语,他则肆无忌惮在我身旁和会说意大利语的小三调情。
  如今身为意大利语系教授的他,早已忘了当初带我去比萨斜塔的誓言。
  陪他走在阿马尔菲海岸的不是我。
  陪他夜会维罗纳说情话的不是我。
  他鄙夷又厌倦地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我苦笑,十年情爱我不要。女儿我不要,脏了的他我更不要。
  后来,我毅然转身去往异国他乡,前夫却不远万里求我回来。
  看到女儿的美术课作业时,我在忙着给她和老公整理衣服。
  小小的作业纸上用油画棒描绘着三个人牵手走在海滩边的温馨场景。
  丈夫女儿还有一个女人。
  不是我。
  那个女人一头棕色的波浪长发。
  而我为了打理方便,有更多时间照顾家庭,从来都是齐肩的黑发。
  我小心翼翼地问女儿:“澄澄,你画的是什么呀?”
  “老师让我们画最难忘的假期,这是我和爸爸在意大利玩。”
  女儿用稚嫩的小手指着画上的人,“爸爸我还有庄妈妈。”
  她随俞青洲外派意大利的时候我并没有跟去。
  我声音紧绷得几乎说不出话:“庄妈妈是谁?”
  “庄妈妈是爸爸的好朋友,她对我可好了。”
  从女儿那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庄晓梦,在俞青洲外派期间经常去见他。
  两个人还一起出去旅游,有时候带着澄澄,有时候就他们俩。
  和俞青洲一样,庄晓梦也是名意大利语老师,在另一所大学任教。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俞青洲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常常对我心不在焉。
  他更加频繁地说要出差,参加学术会议或者讲座,节假日也推说工作繁忙,拒绝和我在一起。
  我神色恍惚地在床上呆坐了许久。
  俞青洲回来了。
  他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情绪不对,对我忙忙碌碌操持家务习以为常,只在吃完晚饭后对我说过一句话:“今天的菜做得太淡了,多放盐。”
  然后他和往常一样到阳台上通话。
  他说的是意大利语,我听不懂,以前我对他十分信任,从来没有想过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今天晚上,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
  我假装到阳台上晾晒衣物,偷偷放置手机进行录音。
  他知道我听不懂,没有什么防备。
  晚上,我打开翻译器,把录音翻译成中文。
  “你让我非常怀念在意大利的那段时间,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我想天天见到你。”
  我看着翻译器上的文字,心沉到了谷底。
  我终于相信,俞青洲仗着我听不懂意大利语,肆无忌惮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调情。
  我头脑发昏,去质问了他:“你到底在和别人说什么?你和庄晓梦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证据摆到他面前。
  俞青洲只是错愕了一瞬,旋即轻描淡写地解释:“没有什么,你不要太敏感。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文艺作品,可能会涉及到对情感的理解,翻译的意思有偏差。”
  我觉得他在狡辩,还想再问,他却开始不耐烦:“江雪晴,你别没事找事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平时又不看这些书,和你说了你能懂吗?你整天就知道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俗不俗?”
  我无法辩驳,因为我确实听不懂他的电话,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青春少艾,连课堂上的小纸条也能成诗,再幼稚的少女心事他都悉心呵护。
  而如今我在婚姻中泥足深陷,被生活蹉跎得满身烟火气,在他眼中早就是一个不配谈风花雪月的怨妇。
  之后俞青洲更加无所顾忌,不知道是料定我没法怎么样还是因为我捅破了纱窗他不愿再装。
  我打算和婆婆说这件事。
  当初我和俞青洲结婚后,我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校当了行政老师。
  她拉着我的手说我辛苦了,俞青洲如果欺负我一定要告诉她。
  她也一直对我如同亲生女儿,常常自掏腰包贴补我们的小家,我忙的时候帮我照顾澄澄也不在话下。
  没想到婆婆因为突发急病进了医院。
  俞青洲说要去广州开会,连着几天都不在。
  虽然请了护工,但我终究不能完全放心。
  为了照顾住院的婆婆,我白天上班,下班接了孩子就赶去医院陪护。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困得在病床边都能睡着。
  婆婆还在康复期间,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告诉她是否对她的病情不好。
  她见每晚都是我来,便问我:“青洲最近在忙吗?”
  我说去广州开会了。
  看着婆婆慈爱的目光我忍不住说了庄晓梦的事情。
  没想到一向疼爱我的婆婆脸色一变。
  “雪晴,他现在是教授,肯定是很忙的,你要体谅他,况且你们的女儿也这么大了,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影响你们的家庭关系,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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