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們再管不好自己手，我就報警了。」之前我被旁邊的男人揩油的時候蘇曼尼沒有過來，現在聽到我想要報警，她倒是過來拉住了我手。那兩個鹹豬手男人聽到我這麼說，也是一下子黑了臉。那個用手肘撞我胸的男人狠狠地將酒杯扔在我面前的地上。酒店地上是軟軟的地毯，酒杯沒有碎，但是杯子裡的酒卻濺到了我的腳腕上，涼得我微微一顫。「曼尼，怎麼回事，你這個伴娘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來這是幹什麼的，嗯？」整桌的男人們都附和了起來，一個個站起來指責我的樣子，真像是我犯了什麼天理難容的罪過。我來這是幹什麼的？我來這是參加我十年閨蜜蘇曼尼的婚禮，我還能是來幹什麼的？我看向蘇曼尼的時候，她面色難看，看著我的眼神竟然帶了幾分埋怨。「若瀾，你幹什麼啊？你是不是想毀了我的婚禮啊！」她聲音不大，但在我聽來，簡直震耳欲聾。「我們這兒的習俗就是這樣的，你來當我的伴娘，就得將我這邊的男客陪好了。」她整個人擋在我身前，將我夾在酒桌和那群男人中間。「若瀾，我可是為了你好。」「自從你和逸飛分手了之後，都好多年沒男人要了吧。」她看著我的眼神帶上了些戲謔。「寶貝，你就別裝了，就因為你好多年沒找到男人，我才讓你來給我當伴娘的。」「你看看這麼多男人，你好好體驗體驗，要是有喜歡的，你還得感謝我這個紅娘呢。」現場的氣氛很熱烈，男人們起鬨的聲音和蘇曼尼惡意的笑容摻雜在一起，讓我整個人似乎置身於異世界。我看著蘇曼尼，大腦一片空白，一陣麻意從頭蔓延到全身，讓我幾乎站立不穩。「蘇曼尼，你什麼意思？」我聲音微微發顫，神色冷得嚇人。她看我面色不對，也掩去了面上得意的神色，拉著我的手，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哀求。「若瀾，這就是我們這裡的習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今晚你陪的男人越多，我在我老公家就更有地位。」「若瀾，求求你了，實在不行，你就挑幾個順眼的，今晚跟他們爽一爽。」說罷，她便像是開玩笑一般將我壓在了飯桌上。「男同志們快上啊，我幫你們壓住她。」聽著蘇曼尼嬉笑的聲音，看著酒桌上男人們淫邪的笑容，聞著嗆鼻的菸酒氣，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可笑極了。人家將年少時候的約定當成了侮辱我的藉口，而我還眼巴巴地來參加她的婚禮。甚至在受了這樣的委屈的時候，還在顧忌她的面子。蘇曼尼她，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啊。我赤紅著雙眼，手指狠狠地扣住身後的飯桌。一瞬間，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將桌上的桌布猛地拉開。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音，桌上的飯菜和湯湯水水灑了周圍的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