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完，我奶直接又踢了它一脚。旺财狗眼皮耷拉着，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往一边躺去。我这才想起，可能这药对狗来说有点过量了。“茜茜，你考到哪所学校了？”奶奶跟在我的屁股，不停地追问。“村头的潘大婶说得，她女儿考了一个什么职校，读两年就能出来工作，学费还便宜……你也报这个学校就好，听说还有什么补贴之类的。”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间职校就是上一世我读的学校，分数太低了只能上这样的学校。“是不是考不上了，没书读了？我一直都说，女人不需要读太多的书，会认几个字，会算几个数就行。”她还在那里得意洋洋说道，她以为我吃了她的特制“鸡腿饭”。我奶以为我考试都迟到了，肯定不会考什么好学校。“你听奶说，奶奶要教你一些规矩，女人不需要读太多书，你看，读书读这么多年，出来直接就是老姑娘，哪里还有男人肯要你，随便读个一两年就好，女人最后，还不是要找一个好人家，年轻选择多，礼金也能多谈点。你哥哥年级也不小，你也要为家里想想……”我奶在我耳边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我不停想要赶走这苍蝇，却怎么也弄不走。“茜茜，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你们老师，她说你考得不错，打算报什么学校吗？”我妈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我奶的“规矩”下。过年过节说，说女主人上桌吃饭，会影响家里人的健康，什么家里的活只能女人干，男人干的话，家里就会不兴旺。什么男人干家务，在外面都没力气挣钱。我奶没啥多，就是狗屁规矩特别多。可我们都知道，我爸妈都在同一个厂子里工作，拿得钱都差不多。可我爸和我哥，在家里就是一个大爷模样，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尤其是我哥，从小就让我奶我爸宠惯了，读了职业学校后，就一直游手好闲，没钱了，我奶总是塞几张红潮跑给他。而我妈，每天起早摸黑，通常下班回来还要照顾一家老少。“妈，我想京城读大学。”“好。妈支持你！”在我妈的眼中，我看到满满的自豪。分数出来，果不其然，我的分数超过一本线，分数足够让我在心仪的学校，选择我喜欢的专业。当我奶知道，我不是去附近的职业学校读书，而是要去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京城读书。关键，当她知道，我至少要读4年后，还要花一大笔钱。我奶如同疯狗一样，对我大声喊叫。“你这亏本贱货，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年纪不小，他还要娶老婆，这要花多少钱！我真的要教你一些规矩！”我这才知道，因为她听到村里的长舌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