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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高在上的魔尊从臭气熏天的死人堆里把我挖出来,一根魔骨为聘,我便成了他的凡人妻。
  他待我如珠如宝,却不许我逃离他的床榻半步。
  逃离失败被抓回,他把囚禁起来抵死缠绵七个日夜。
  他的白月光闯破结界,生生捏碎了我的心,“你凭什么认为堂堂魔尊会爱上一个空有美貌的凡人?”
  奄奄一息之际,我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怂包凡人,我是天界战神卿梧。
  手刃仇人之后,我回归上神,带着儿子办了一场招亲宴,魔尊一脸怒意,“谁允许你给我儿子找后爹?我还没死呢!”
  “夭夭,你要去哪里?”
  指尖刚刚触碰到笼在屋外的结界,祁宴黑色的龙尾就将我卷到了床榻上。
  一团黑气消散,祁宴幻化出人身来,一袭红色喜服衬得他这个魔尊温润如玉,更让我明白:今日,我不嫁也得嫁。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夭夭,别挣扎了,安心做我的魔后。你,逃不掉的。”
  祁宴话音刚落,泛着银光的囚妖链死死锁住了我的脚踝上,动弹不得。
  我,只是祁宴从仙魔战场上捡回来的一个凡人而已,根本抵抗不了威震三界的魔尊。
  逃了三次,次次被抓回,我只好认命。
  祁宴很满意我的识趣,捻起法决抽出自己体内的一根魔骨,泛着幽幽红光。
  纵使祁宴笑得温润,可他眼眸中闪过的嗜血,依旧让我不寒而栗,我被吓得连连后退。
  我微微挪动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我却忘了祁宴竟然是个疯子。
  他将我从床角拽到了怀里,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后颈,下一瞬便死死掐住,“听说,掐断脖子的美人更好看。”
  我被吓得泪水涟涟僵在他怀里不敢动,他却顺手将那根魔骨嵌入我体内,吻着我发红的眼尾柔声安慰。
  “乖,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到床榻上哭。”
  没有龙凤喜烛,没有天地对拜,一根魔骨为聘,区区凡人的我就成了祁宴的妻子。
  “夭夭,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只要你做我的妻。”
  七夜抵死缠绵后祁宴便走了,只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魔卫来竹屋取我的心头血。
  我捂着冒血的心口向魔卫打听祁宴的下落,却了无音讯,那竹屋的结界更强了。
  被囚妖链锁住的我只能窝在这间小竹屋里,看祁宴从人间淘来的话本子消磨时光,等候祁宴归来。
  手中的话本子突然被抽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与我一般无二的娇颜。
  “原来,你就是宴哥哥替我寻来的人形药材啊!”
  人形药材?
  纵使我不知晓什么是人形药材,可我知道凡间的药材是干什么的。
  想来,人形药材与药材功效是一样的。
  可祁宴说过我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妻子,他说的话,我信。
  “我是祁宴的妻子。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压下心中的苦涩,我冷声道。
  我要相信我的夫君,而不是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她提及祁宴时眼中一片柔情,我可没有错过。
  话音刚落,我便被她手中的神鞭抽倒在地,噬心之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她抬起脚狠狠踩在我的脸上,嗤笑着“你见过哪位夫君会舍得日日剜自己妻子的心头血?谁会锁住自己的妻子?”
  “你的心头血也不过是来滋养我灵体的一味药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祁宴说过取我的心头血只是为了方便把他的法力注到我体内,只有这样,我才能与他长相厮守。
  “你凭什么认为堂堂魔尊,会爱上你这个空有美貌的凡人?叫你夭夭,不过是因为我叫星杳罢了。”
  夭夭,杳杳,原来是这样。
  我姣好的容颜已经被她踩在脚下,可这难以抵消我心中的苦涩,对祁宴的信任随着一个“杳杳”消失殆尽。
  她竟然知道祁宴把我囚禁在这座山间竹屋中,日日挖我心头血。
  他们什么都知道,唯独我被祁宴困在这座爱的囚笼里,像一个傻子一样乖乖受死。
  我以为祁宴叫我夭夭,是因为“宜其室家”的缘故,不曾想就只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叫星杳。
  “祁宴,耳鬓厮磨情到浓处之际,你叫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星杳?”
  眼泪夺眶而出,被踩在脚底的我却连召唤出祁宴当面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纵使他曾说过,不论他在何方,只要我拿着他的护心鳞,他都会不畏千难万险回到我身边。
  我好怕星杳说的是真的。
  我好怕他把我当替身,好怕我真的只是滋养他心上人的人形药材。
  “你这贱人,与我长得别无二致,我看着就心烦。今日,我便扒了你的皮,看你如何勾引宴哥哥!”
  说完,她便又甩了一鞭子将我卷到了半空中,一团黑气紧紧将我裹住,越挣扎,身上的囚妖链捆得越发紧。
  空中一道黑色的掌印凌厉地向我袭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能闭上双眼乖乖等死。
  刹那间我的身体迸发出一道惊人的银光,将空中那道黑色的掌印击溃。
  “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的星杳,顿时如断了线的纸鸢跌落在地,不复当时的趾高气扬。
  原是,祁宴送我的护心鳞从袖口跌落,消湮不见。
  “你凭什么会有宴哥哥的护心鳞!”
  星杳早已嫉妒不堪,徒手扒掉了我的面皮,我的血珠飘浮在空中,倒在血泊中生生遭受这苦楚。
  没了护心鳞的庇佑的我,只剩一口气堪堪吊着,眼前模糊的我跪在地上祈求星杳能放我一马。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她争,若是早知祁宴有心上人,我决不淌这趟浑水。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会再碍你的眼,更不会和你抢魔尊。”
  “你配和我抢吗?一个给我供血的药人罢了,连替身都算不上。”星杳轻蔑一笑。
  我的示弱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我只好搬出祁宴这个便宜夫君来震慑,能拖一时是一时。
  “你难道不怕祁宴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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