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是時候開口。
眼神有意無意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看似給兩邊都找了個合適的藉口，實際上就是給李敏然找了一個好藉口。
“沈渝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讓你給秋水設計西裝就侮辱你了？你的設計秋水能不能穿出去不丟人還是一回事呢！”
李敏然果然是瞭解我的。
她清楚知道我的設計曾經一度讓我崩潰。
現在她也沒有放過我。
“李總回去吧，我的設計你看不上，我們公司也不是做設計的，你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就先請回吧！”
我想都已經下了逐客令，她總不好意思賴著不走了吧。
李敏然轉頭與我對視。
“沈渝懷，你要是還想有更多的客戶流失當然可以讓我現在就走，就是不知道我走了以後的結果，沈總能不能承擔的起！”
李敏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不明白。
“是你不讓趙總跟我合作的？”
忍不住脫口而出，但在我心裡已經猜到了答案。
李敏然點點頭，指著身邊的秋水，得意的說道：“沈總現在可以給他設計西裝了嗎？”
我越想越覺得生氣，抓起桌子上的東西朝著李敏然的方向丟過去。
“李敏然，你有病吧！攪黃我的客戶，現在還要我給別人設計衣服，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整個人處在憤怒的狀態，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碰上她，不僅在我最不擅長的領域侮辱我。
都已經不訂婚了還要攪黃我的合作。
李敏然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我反應。
她靈巧閃開，緩緩走到我的面前，譏諷道：“沈渝懷，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你當然可以選擇為了你的尊嚴不答應我的要求，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能讓一個合作商取消合作，就能讓更多的人取消合作。”
李敏然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是每一句都是實話。
秋水嘴角的笑容簡直都快壓不住了。
他像是一個勝利者在蔑視自己的手下敗將：“敏然，你不要這樣，再怎麼說渝懷曾經也是你的未婚夫，你就不要生氣了！”
對上秋水的視線，我這麼多天的隱忍都像笑話。
“我同意！”
我心裡比誰都清楚，李敏然想要捏碎我們公司就像捏碎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分公司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出現任何問題對於分公司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況且我瞭解李敏然的性格，她想要以此來威脅我，就絕對不會只做到這個程度。
“我就知道，沈總是個聰明人！”
“記得要自己親手設計哦，別人設計的我可不認，每次修改完了以後送到我發給你的酒店！”
李敏然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像是在無聲的告誡我，不管我做什麼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挫挫我的銳氣，讓我清楚離開他我一文不值。
兩人離開以後，我這才慢慢坐在地上。
拿起紙筆開始設計。
……
當天晚上李敏然帶著秋水去了早就訂好的包間。
“李總，好久不見了，你一來就給我們帶來這麼大個帥哥啊！”
李敏然周圍玩的很好的朋友基本都跟她一樣有點小錢的富婆，她們天花天酒地，點男模更是家常便飯。
那時候李敏然總會說她們點了男模。只有自己沒有。
說她嫌髒。
我總會被他三言兩語忽悠過去。
“李總，今天沒有帶著你的小跟屁蟲來？”們口中的小跟屁蟲就是我。
李敏然經常需要跟她們談事情，每次都會喝醉。
為了不讓她在路上會出事，我每次都會在門口等她們，這樣才能保證李敏然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我。
“一邊去！”
李敏然剛被我氣了，這會兒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
秋水打著哈哈，好像對於這樣的場景也格外熟悉：“姐姐們好，我是敏然姐的好朋友，以後請多指教！”
周圍女人的目光就像是豺狼虎豹盯著獵物。
然而秋水好像特別滿意這樣的效果。
“好好好，到底是你照顧姐姐們，還是姐姐們照顧你還不知道呢！”一個肥胖的女人笑著開口，言語中的輕佻不言而喻。
“行了，我的人你都敢調戲！”
李敏然淡淡開口，周圍的人立刻收回落在秋水身上的目光。
那個肥胖的女人撇撇嘴，然後又很快恢復剛才的模樣：“敏然，咱們都這麼久不見了，你不會因為一個男人為難我吧！”
“再說了，你不是從來都看不上這些男人嗎？”
另外一個女人笑著回覆：“誰不知道我們敏然姐出了名的深情姐，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小跟屁蟲！”
女人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李敏然心煩。
但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所有人都覺得她潔身自好，偏偏只有我一次又一次汙衊她跟秋水的關係不簡單。
“姐姐，我們敏然姐已經跟渝懷哥分開了，渝懷哥現在還在生氣呢！”
“這件事說來也是我的不對，我在他們訂婚當天生病了，敏然姐擔心我才會拋下渝懷過來照顧我的！”
秋水故作嬌弱的模樣如果是在我面前，我能把前一天的飯吐出來。
偏偏她們女人就是吃這一套。
那個肥胖的女人趕緊打圓場。
“哎呀，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小寶貝！”
“你們李總那些錢，不知道能夠換多少男人了，也就只有沈渝懷能這麼鬧騰！”
……
這邊的聚會凌亂不堪。
相比較之下，我跟合作商在ktv正常唱歌倒顯得有些不正常。
“沈總，這個還真不是我們不跟你合作，你要不然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
合作商搖了搖頭。
他能說的話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了。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好說道：“感謝，感謝您今天還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跟我見面聊。”
我端上桌子上面的酒杯一飲而盡。
李敏然這樣針對我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繳械投降，我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認輸。
這邊秋水剛喝了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注意到我。
只是在包間外面對視一眼，他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沈渝懷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