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扣子,被一颗又一颗地解开,雪白的肌肤快要一览无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蹙了眉,目光转而化作深邃。
他手里的红酒,被灯光打得浮起彩色的涟漪,他高贵的坐在沙发上,满脸笑意,望着眼前这一切场景。
静谧的氛围,要自己的妻子在别人面前脱光,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林清又怎么会不清楚他这是在故意刁难她,让她难堪!
她抽吸着鼻涕,泪也氤氲了眼眶,泛起了红,尽管刺眼,她也滴不出一颗眼泪。
麻木、无奈瞬间又汇成了一团,不停刷洗着她的身躯。
她的手指划到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底线,停了两秒,没有再往下褪去挂在腰间的那件格裙,反而是双手横抱在胸前。
她抬起头,眼神里溢满乞求,往下是她的底线,而她不想…被人这么打破。
“够了,今天就到这!”御逸寒锁死眉,随后朝后摆手,下属点头,拽着许知书极快离去。
御逸寒大步向她走来,飞快脱了身上的外套,像抛垃圾一样,抛到她的头上。
林清扯了扯外套,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伸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要:“卡”。
一张银行卡飞快甩到了地上,林清弯下腰去捡,翻到正面,再次拉起了御逸寒的衣角。
“不是这张,是那张银色的卡。”林清抬起头,目光坚定,这张卡不是许知书给她的那张。
被身后的女人,接二连三地扯衣角,面前的男人已经烦透了,愁绪、厌恶满怀,他黑压的脸,正好对上面前这幅巴巴望着自己的脸,他勾起她的下巴,咬着牙:
“难不成,你也想死?”
林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很快又鼓起了勇气,再次看向他,目光比之前更为坚定:“逸寒,这张卡不是我要的那张,我要的是那张银色的卡。”
她这一开口,男人的眉头拧得更加紧了,整个俊朗的脸上只有“凶狠”二字。
他勾起的下巴,差点被他捏碎,骨骼之间不停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脆响,林清疼得咬死了唇瓣。
“你,难不成真想死?”
逼人的话,没给她一丝喘息,林清怔在了原地,她知道御逸寒的手段,也清楚他是出了名的狠!
可她要拿钱救奶奶,她不能没有…钱!
“逸寒,那些钱是用来救奶奶的…”通红的眼一瞬间滚了两颗泪珠,鼻子也泛起了酸疼,林清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喉里的哽咽。
“林大小姐,现在是要给我上演苦肉计?还是林大小姐,一直觉得我御逸寒的钱,不比别的男人的钱多?”
力,随着他的话,在慢慢加大,要是他再多用一点力,她的下巴马上就能碎成两半。
“逸寒,不是这样的…你把卡给我…我得…”林清不停笔划着,就连语言也是乱措。
“得什么?得跑过去,找你的新情郎么?”嘲讽的寒,像暴风极速吹进了她的心头,在她心间冻起了一阵寒霜。
“逸寒,不是,我要还给他,我拿了他的…钱…”
解释,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而这解释的后面无疑不是在掩盖一个事实,而他御逸寒听她的解释还不够多吗?
这女人,最会骗人了!哪怕,到死了,都不会怕他的!
“够了!”御逸寒冷冷甩开了她的手,林清一个不稳,差点摔到地上。
不过好在,林清之前学过舞蹈,平衡性还算不错,才躲了这次风险。
她仍是伸着手,看向他,像一只黏人烦人的虫,不停在他耳朵鸣,终于,男人烦了、怒了,她的那张银行卡也如愿被他甩了出来。
他的一声“滚”破开了这场静谧。
林清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卡,飞快将它捏在了手里,踉跄着走了出去。
医院交费处。
林清拿出手机,飞快拨通了许知书的电话,可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医院监控室。
“是这个人吗?”时间停留在十二时三十七分十五秒,保安大叔再次向她确认。
林清揪紧了眉心,望着那件白色衬衣男人,看了几秒,确实是许知书。
“他是已经出医院了吗?”林清指着这张彩色大屏问。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保安大叔转了转椅子,懒散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散漫喝了口茶,便向她作出驱赶。
“我要午休了,没事就麻烦你快点出去!”
她见到这幅场景,“谢谢”两字随后而出,林清走出了保安处。
明明许知书已经出了医院,可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接自己电话…难不成…
由于她一路低着头,所以她这次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不好意思”,林清本能弯腰向她道歉。
“好久不见啊,林清。”
林清心中一震,这声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林清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笑得合不拢嘴的脸,讥讽的神情里,还有阵阵不屑。
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她最要好的闺蜜,而如今却…是她势不两立的敌人!
“哎呦,林清,你这么瞪着我,我欠你钱呢?”女人卷了卷头发,嘴角扬得飞高,快要滑到了上空。
“吴珺珺,我们之间怕不只是钱这么简单的问题吧?”林清是个不会退缩的女人,尤其是在这种曾经欺负她的人,她更加不会…
“哟,林清,不过就是让你陪了几次酒么,怎么就这么瞪着我?你现在的生活,不挺好的么?有人陪,多好啊!”
吴珺珺唇角的笑意,伴随她那抹大红的口红,像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能吞人。
她的话像根刺人的针,不停扎进林清鲜红的肉里。
你现在的生活,不挺好的么?
有人陪,多好啊!
“是啊,多好啊!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不都是被你和沈瑶瑶陷害的吗?你现在跑过来,给我庆祝什么呢?”林清本想自嘲,可最后还是恶狠狠的眼神,怒视着她。
让小人得逞,非她之道!
吴珺珺是个吃软怕硬的人,尤其面对那种恶势力,她会往后,缩成一只缩头乌龟,等到有人给她撑腰时,她随时会探出头,再反咬你一口。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样不是沈瑶瑶害得?你有仇找她去啊,你瞪我干什么?”吴珺珺不服气地说,手也随着愤愤了几声。
“呵!”林清冷嘲,几年过去,她还是这个怂样!
半秒,她们身后响起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
“你们在吵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