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放弃京圈公主的身份，自愿陪老公住在地下室七年。
　　婚礼当天。
　　老公却抛下我，和白月光一起给她的儿子办满月酒。
　　当我被所有人嘲笑时，
　　他更新了朋友圈：
　　「爱你是爸爸妈妈最幸福的事。」
　　配图是他和白月光带着儿子的全家福九宫格。
　　我评论：
　　「祝幸福，锁死。」
　　然后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提出了离婚。
　　可后来，他哭肿了双眼，跪在我面前，求我别离开。
　　1
　　整整消失了三天，石昊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烟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前两天是我老公的忌日，我心情有点不好。」
　　「阿昊也是太担心我了，竟然没有去参加婚礼。」
　　「我已经替你说过他了。」
　　「还有那条朋友圈，也是阿昊为了安慰我发的，现在都删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女人转过了头：
　　「阿昊你也是，婚礼可是大事情，怎么能说走就？」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样，耍小孩子脾气呢？」
　　「我能宠你一辈子，人柳如烟能吗？」
　　「听话，商量个日子把婚礼补办了，我现在好多了，一个人没关系的。」
　　话语间似是在怪罪，却温柔的像一滩水。
　　我一阵反胃，刚想说话，石昊开了口：
　　「清雪，你要是再赶我回去，我以后就真的不来了！」
　　「你心情才刚好一点，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放你一个人！」
　　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在我面前，他永远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说话就像是在发号施令。
　　我强压住心中的酸涩：
　　「石昊，既然你的清雪需要照顾，你就不用回来了，离婚协议书准备好我会邮寄给你。」
　　实在是不想再听电话那头两人的打情骂俏，我直接出声打断。
　　「柳如烟！你到底要上纲上线到什么时候？有完没完？还用离婚来威胁我？」
　　「你没听清雪刚才说吗？前两天是她老公的忌日！」
　　「我去陪陪她有错吗？你能不能有点格局？」
　　「你管的也太宽了！」
　　我刚提离婚，石昊一下子就提高了音量。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我抿了抿嘴，习以为常了。
　　「你管的也太宽了！」
　　这是石昊最常对我说的话。
　　我对他的关心是限制了他的自由，我小心翼翼提出的意见是捆住了他的手脚。
　　换做是以前，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总是第一时间开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了。
　　然后卑微的道歉，保证自己会给他想要的自由。
　　可我们是夫妻啊，共同生活了七年。
　　关心怎么就变成了限制他的自由了呢？
　　「石昊，这次是真的。」
　　这次，当我精心准备，期待许久的婚礼上，新郎逃跑了。
　　当他抱着别人的孩子，而别人的妻子幸福的依偎在他身边时。
　　我是真的累了。
　　许是感受到了我语气中的冷漠，石昊也是微微一愣，语气不自觉放软：
　　「柳如烟，你是真的想多了。前两天是清雪的伤心日，我是怕她想不开，才去哄她开心的。」
　　「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
　　「这次，想怎么办，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至于朋友圈，我都删了，不过就是几张照片，我也算是宝宝的干爸，拍几张全家福也是情理之中。」
　　「柳如烟，你怎么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林清雪，石昊的青梅白月光。
　　也是他十六岁时的初恋。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清雪虚伪的声音：
　　「柳如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阿昊都是为了我。」
　　「只要你能消气，哪怕是负荆请罪，哪怕是让我三步一跪，跪到你家我都可以。」
　　负荆请罪？三步一跪？
　　她还真敢说。
　　我冷笑道：
　　「来吧，我也不要求你两种都做，你就挑一种吧！」
　　「想道歉要抓紧啊，离婚协议书下午就能写好了。」
　　我的话一说出口，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林清雪本来也就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我真的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石昊接过了电话：
　　「柳如烟！你怎么跟个泼妇一样，清雪只是想缓和一下关系才这么说，你竟然狠毒到要让她真的跪下来道歉。」
　　「再说了，要道歉也是你道歉，我都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瞎评论些什么！」
　　「就因为你的评论，这两天有多少人给我还有清雪打电话，清雪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就因为你变得更差了！」
　　「你现在还有脸跟我提离婚？行！离就离！你别后悔！」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也不等我回答，电话被直接挂断。
　　2
　　听着电话里冷冰冰的「嘟——嘟——」声，我的心脏一阵抽痛。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被错付的一腔真心，怎能让人不心痛？
　　说到底，石昊在我这里的这份优越感，也是我惯出来的。
　　和他认识是在大学的新生见面会上。
　　那时候他才大一，阳光自信。
　　无数女生被他迷倒，我也不例外。
　　我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开启了长达三年的舔狗历程。
　　每天风雨无阻的给他送早餐，
　　尽自己所能帮他解决各种的困难，
　　费劲心思和他选修同一门课程。
　　三年来，石昊身后的追求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我，一直都在。
　　只可惜，他对我一直忽冷忽热，让人摸不清楚真实的想法。
　　大学临毕业在即，我终于决定结束这场轰轰烈烈的追求。
　　而就在我停止给他送早餐的第二天，
　　清晨，石昊第一次出现在了我宿舍楼下。
　　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
　　「柳如烟，我都没说结束，你凭什么放弃？」
　　那天，是我和石昊在一起的第一天。
　　也彻底打乱了家里原本给我规划好的人生。
　　我没有回到京城，没有接手父亲的公司，而是甘心陪石昊留在了他的家乡。
　　一个十八线小县城。
　　又因为他一句不愿离开父母，我毫无抱怨，和他父母住在一起，
　　四个人就这样在六十平的老破小里住了整整七年。
　　家里人无数次的劝我。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不费力就能获得优渥的生活。
　　为什么偏偏要没苦硬吃。
　　可他是石昊啊。
　　是我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是我想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就因为石昊说自己有婚姻焦虑症，所以我们迟迟没有举办婚礼。
　　「柳如烟，对不起。我也很想给你一个家，但我真的，太害怕婚姻了，我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这番话，七年间，石昊对我说了无数遍。
　　而我每次都只是紧紧抱住他，心中只有怜惜。
　　「没事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不办婚礼又有什么？」
　　那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林清雪回国。
　　而石昊和她的联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起先，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后来，事情逐渐开始变得不对劲。
　　清雪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我不放心，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住了。
　　清雪今天生日，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我陪她一起吃个晚饭，就不回来吃饭了。
　　清雪要去外地出差，她一个女人哪里能照顾的好自己，我和他一起出去几天。
　　……
　　石昊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对我的态度也日益冷淡。
　　他三句话不离林清雪。
　　我不是没有因此和他吵过架，想让他和林清雪保持距离。
　　可只要我提到林清雪这两个字，石昊就立刻跳脚。
　　指着我的鼻子骂：
　　「清雪和我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遭遇了这么多，我现在多照顾一点有错吗？」
　　「柳如烟，我是人，我有选择朋友的权利！你管的也太宽了！」
　　婆婆也永远在一旁帮腔：
　　「小柳，你就是心思太深。清雪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和阿昊就是兄妹关系！」
　　「再说了，清雪现在事业发展的多好，能帮衬一下阿昊，不像你，又没本事还小肚鸡肠！」
　　「不是我说，当初要是阿昊娶了清雪，现在的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哦！」
　　没本事？小肚鸡肠？
　　我只觉寒意刺骨。
　　石昊，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放弃了一切。
　　我离开了家族，拒绝了雄厚的背景。
　　如果不是为了陪你一起，我现在应该已经接手了家里的公司。
　　身价上亿。
　　又怎么会像现在一样，每天像佣人一般伺候你和你的父母。
　　因为说了别的女人几句，就被嘲讽说没本事。
　　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你的需求摆在了我心中的首要位置，超越了一切。
　　果然，时间会让一切都被淡忘。
　　七年的光阴，石昊全忘了，剩下的只有对我无尽的失望和永不停歇的指责。
　　可我也会累。
　　逐渐的，我开始接受这一切。
　　争吵和逃避，我开始选择后者。
　　我一步步的退让，隐忍。
　　年初，石昊似乎转变了态度。
　　终于向我提出了举办婚礼的想法。
　　当时的我欣喜若狂，原来只要我不计较，我足够听话，这个男人就还属于我。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醒悟，我错了。
　　我的听话，只会让林清雪更加肆无忌惮，也让我在石昊心中的分量越来越低。
　　甚至在婚礼当天，为了林清雪将我抛下。
　　还和别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儿子拍全家福。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初我独自站在酒店大厅的无助。
　　来往路人看向我眼神里的同情。
　　看到石昊朋友圈时的震惊。
　　石昊，这次我是真的放手了。
　　3
　　决定离婚后，我给父母久违的打去了电话。
　　「宝贝女儿，既然你想通了，就回来吧。」
　　父亲让秘书给我定了回京城的机票。
　　我回到家里准备收拾行李。
　　刚打开门，就看到石昊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
　　「你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没话费就赶紧充！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
　　声音很大，像是来找我问罪一般。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你不是要陪你的清雪吗？找我有什么事？」
　　我一脸平静的问道。
　　「柳如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跟你解释过了，这几天是清雪老公的忌日，她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朋友，我多陪陪她怎么了？」
　　「我回来就是把孩子给你，清雪有些不舒服，我要陪她去医院，没时间带孩子！」
　　一番话就像是发号施令。
　　说完，石昊就哇哇大哭的孩子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整个人都无语了。
　　以前的我被爱情蒙蔽，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不要脸啊。
　　为了照顾别的女人，连家庭都不要。
　　见我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
　　「赶紧的啊，你没看到孩子哭了，还不快去看看是不是尿了？」
　　「换完尿布出来，给清雪炖个排骨汤，她喜欢吃烂的，记得炖的久一点。我等会儿一起带去医院！」
　　尽管对石昊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但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
　　我心中还是一阵酸涩。
　　在一起七年，我将他宠成了皇帝。
　　所有家务我全部包了，他没有进过一次厨房。
　　就连前两天我下楼摔伤了腿。
　　「柳如烟，我想吃红烧猪蹄！你快去给我做！」
　　「你伤了腿，又不是手，赶紧赶紧，我现在就想吃！」
　　绑着石膏的我，还在给他做饭。
　　那时候的我太天真了，我以为石昊只是被我给宠坏了。
　　才不会照顾别人。
　　可现在，我才知道。
　　不是他不会照顾，只是他想照顾的人，根本不是我。
　　我眼眶红了，泪水呼之欲出。
　　见我这样，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石昊也有些慌张，语气不自觉放软：
　　「柳如烟，我知道领婚礼那天放你鸽子是我的不对，你要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跟你道歉。」
　　「但你也知道，那天我是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这样，补办婚礼，所有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你不是想去海岛结婚吗？那我们就去！」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能动不动就提分手？」
　　「好啦，这件事就翻篇了，你赶紧去炖排骨汤。」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的神情明显着急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我自己身上过敏着，还要来哄你！你以为你谁啊？」
　　「柳如烟，这是我最后一次哄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就没有错吗？你给我的那条朋友圈评论到底安得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你倒是先闹起脾气来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淡淡说道：
　　「不需要你哄我，我们分手！」
　　说完，抱着孩子直接关上了卧室门。
　　只留石昊在外面破防大喊：
　　「柳如烟！你别后悔！」
　　4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孩子浑身滚烫，身上也开始起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
　　我只能带着孩子立刻去医院。
　　「宝宝应该是过敏引起的高烧。」
　　急诊室里，医生细心查看过后诊断道。
　　「这有可能是遗传性过敏。」
　　「您和您老公有过敏史吗？」
　　我摇了摇头，没听说林清雪有过敏史啊。
　　「那就有可能是食物过敏，这两天宝宝吃过哪些东西您还有印象吗？」
　　「我这边建议，最好还是做个全面的过敏原筛查更为稳妥。」
　　医生耐心建议道，我的脑子里却全是石昊在家里说的那句话。
　　「我自己都过敏了还要来哄你。」
　　所以，石昊也过敏了？
　　「不，不会是这样，估计就是吃了什么东西引起的。」
　　「这两天他们一直在一起，这个理由很合理。」
　　我试图说服自己，但思绪却是无比的混乱。
　　哄孩子睡下后，我走出病房，想透透气。
　　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走廊尽头，石昊和林清雪正旁若无人的热吻。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陪伴？
　　这就是他口中的情如兄妹？
　　我楞在了原地。
　　石昊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我准备离开时，林清雪发现了我。
　　「怎么？柳如烟，阿昊陪我来个医院你都要跟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昊警告过你好几次了吧，他可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轻声笑道，看向我的眼神里是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和她争执些什么，只是淡淡说道：
　　「我没兴趣跟踪你们，我是送孩子来医院的。」
　　话音刚落，林清雪就笑出了声：
　　「孩子？阿昊果然没说错，柳如烟你就是个蠢货。」
　　她捂嘴轻笑。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转身准备往病房走去。
　　我连忙拦住她，厉声问道：
　　「林清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可什么都没说，有种的话自己去问阿昊啊。」
　　见我不松手，她转头喊来了护士：
　　「护士小姐，VIP病房区域安保力度就这么差？放这种精神病来骚扰病人？」
　　护士立刻喊来了安保，将我整个人都挟制住：
　　「这位女士，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和安保挣扎间，我清楚看到林清雪眼里的嘲讽。
　　周围不知何时也围了一圈看戏的人：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跑到医院来闹。」
　　「我刚听了一会儿，估计是感情纠纷。」
　　「肯定就是这个乡巴佬缠人老公不放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跟他吵架的那个病人就住在我隔壁，人老公人又漂亮又温柔，小两口恩爱的很呢。」
　　「人又不瞎，石先生又有钱又温柔，至于这个女的嘛，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
　　大家讨论的热烈。
　　无一例外都是对我的抨击。
　　正在这时，VIP区域的电梯打开，石昊走了出来。
　　5
　　他一手拿着检查报告，一手拎着从五星级酒店打包回来的高档饭菜。
　　我有些落寞。
　　在一起七年，永远都是我在照顾着石昊，在伺候他。
　　而他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任何事。
　　「亲爱的，你还生着病呢？不乖乖躺着，出来干什么！」
　　一出电梯，石昊的视线就径直锁定了林清雪，根本没有在意到我的存在。
　　「亲爱的？」
　　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我心寒无比。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每次喊我，他都是连名带姓。
　　生疏无比。
　　不仅如此，他也不允许我用亲密的称呼来喊他。
　　我对此也曾表示过不理解，可石昊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这种直男真的接受不了这么肉麻的称呼，柳如烟，你要尊重我的习惯。」
　　可现在，我才明白。
　　肉麻不肉麻，接受不接受，
　　都只是分人而已。
　　再看林清雪，刚才那嘲讽的眼神已经完全不见，换上了温柔的人设：
　　「我肯定是最听你话的呀，没办法，刚刚是如烟非要拉着我，不让我进去。」
　　石昊这才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我。
　　眼里是一瞬的惊讶，随即讥讽出声：
　　「怎么？来认错了？后悔跟我发脾气了？」
　　「排骨汤呢？清雪都饿了，早说呀，早说我还费这功夫去酒店打包饭菜！」
　　护士见我们认识，连忙示意安保人员将我松开。
　　笑着对石昊说道：
　　「石先生，原来这是你喊的外卖啊，差点产生了误会。」
　　我没说话，石昊也是有些发愣。
　　倒是林清雪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温和挽住了石昊：
　　「原来是你喊的外卖啊，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石昊回过神，点点头，转头看向我：
　　「把菜放进去，你就可以走了。」
　　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个乌龙啊，我就说，这么恩爱的小夫妻怎么可能有感情纠纷啊！」
　　「估计是石先生想给林小姐一个惊喜吧，真甜蜜啊。」
　　我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两人。
　　石昊被我看的心里发毛：
　　「看什么看！送完东西就回去吧，家里不是还有小孩吗？」
　　呵呵，孩子？
　　我心中不禁冷笑，刚才出了医生办公室我就联系了父亲的秘书。
　　按他的工作效率，亲子鉴定的报告书应该就快要出来了。
　　到底是谁的孩子。
　　即将见分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就在医院VIP楼层，你们上来吧。」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先生，VIP区域闲杂人等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护士出言阻止。
　　石昊也质问道：
　　「柳如烟，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向电梯口。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柳小姐，这是您要的报告。」
　　为首的中年医生半弯着腰，恭敬至极的将两份报告递给了我。
　　6
　　我接过，瞥了一眼。
　　果然如此。
　　石昊名字的那份鉴定报告血缘关系99.999%。
　　我冷笑一声，直接将亲子鉴定报告甩在了石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