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奶奶重男轻女不说，还特别抠门。
　　发霉变质的玉米面不肯丢，用来烙饼。
　　吃饭时，我刚咬了一口要吐出来，她迎面一个巴掌甩过来，愤怒地将我关进猪圈。
　　事后他们仨果然闹肚子了，上吐下泻，去了镇上医院看病，一夜未归。
　　而体力不支的我倒在猪圈，被饿昏了的猪分食殆尽。
　　翌日一早，我奶发现我惨死，居然拍着掌：“赔钱货死的好，家里终于少了一张嘴吃饭了。”
　　连安葬都省了，直接将我的尸块丢进了臭水沟。
　　我爸我妈冷眼漠视到底。
　　一睁开眼，我回到了我奶又将那一盆发霉变质的玉米面，丢在我面前让我做饭。
　　行呀，这一世我会看着你这恶老婆子作死，拉来全家替我陪葬！
　　——
　　我耳畔边乍响起我奶奶的大嗓门，她见我傻愣在原地，一把狠揪住我的耳朵。
　　“死丫头还想偷懒，赶紧把这一盆玉米面烙饼。”
　　我盯着发霉的玉米面，还有我奶跨出门槛那大摇大摆的身影，眼底掠过滔天的恨意。
　　好呀，吃死你们拉倒！
　　为了增加口感，我还特意加了一点芝麻香料。
　　我忙活好了午饭，等吃饭的时候，我连上桌的机会都没。
　　我奶见我拿着一个盆干站在那，不满地甩我一眼：“死丫头还想上桌，拿块饼赶紧滚。”
　　这一次我接过饼，笑着说：“奶奶，我没想坐，我现在就去喂猪。”
　　奶奶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我捧着饭盆跨出门的时候，眼见那桌上的三人啃的特别香。
　　我蹲在猪圈，看着上辈子残害我的三头大猪。
　　但我知道罪魁祸首是我奶，还有不作为的父母。
　　我妈这些年只生了一个我，许久都没生上儿子。
　　我奶就把怨气出在我身上，从小到大打骂不断。
　　我哭着去向我妈求安慰，她也只是事不关己，让我忍。
　　到最后次数多了，她甚至会烦躁地骂我：“别来烦我，谁让你是个赔钱货，害我也受你奶奶的冷眼。”
　　行呀，这辈子我倒要看你们怎么忍。
　　我在等他们多久会发作，果不其然这饭碗刚搁下。
　　一个个皆皱着眉头，狂冒汗，捂着肚子频频往厕所跑。
　　家里只有一个茅坑，我见我奶先冲进去了，外头我妈和我爸急的直冒火。
　　“妈，你快点啊，我忍不了了！”
　　我自然也得装样子赶热闹，装虚弱晃悠过去：“爸妈，我肚子也好疼，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奶推开茅房门，一脸怨恨地刮着我：“死丫头，肯定是你做的饭不干净。”
　　我弱弱地垂着眼帘，还要装孝顺过去搀扶她：“奶奶，我没有。”
　　我还没说两句，我奶突然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我忙撤手退避三舍，嘴上却在说：“奶奶，您上吐下泻的，要不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哎呀，我的肚子也疼。”
　　我奶疼着直喘大气，还不忘刮我两眼。
　　“要去医院也是我们仨去，你给我忍着，看家。”
　　我忙点了点头：“奶奶，我看家，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说着，我很尽心回小屋推了一架板车出来：“奶奶，你快上去躺下，让我爸上完出来推你去镇上医院。”
　　等我爸我妈上完出来，各个垂头丧气，我爸脚步都虚软，还得埋头猛推板车。
　　我奶躺在上面不忘发号施令：“儿呀，推快点。莱娣她娘，你别偷懒！”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三人远离，直挥了挥手：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