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第五年，老公的初戀病重，老公未經我的同意，擅自收養了初戀的孩子。
　　我確診懷孕這天，老公將初戀的孩子帶到我的面前，信誓旦旦道:
　　“琳琳，我決定正式收養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父親早逝，母親病重，可憐的很，我打算把我所有的愛都給她，以後不再生育。”
　　我聽完一愣，不可置信地問他:
　　“那我的孩子呢？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老公聲音冷清，不夾雜一絲情緒:“懷了就打掉，我的愛只能給一個人。”
　　我心口一窒，默默收起了手中的孕檢單。
　　結婚五週年紀念日這天，程巖之又一次丟下我走了。
　　“琳琳，阿霜病情惡化了，我必須過去一趟，改天再陪你一起吃飯。”
　　撂下這句話，程巖之神色匆匆地走了。
　　我怔怔地望著一桌溫熱的飯菜，鼻子忽的一酸，不可抑制地難過起來。
　　這是我精心準備了一下午的晚飯，可程巖之一口都沒吃。
　　這也不是第一次，程巖之為了何霜而拋下我。
　　第一次是我的生日，那天何霜剛確診癌症，她哭著給程巖之打了個電話，程巖之立馬拋下我走了。
　　第二次是情人節那天，何霜說化療太難受，程巖之停了所有事情，在醫院陪了她一整天。
　　第三次第四次一次又一次，我埋怨過，也抗議過。
　　可程巖之卻振振有詞地指責我:“祝琳琳，你別無理取鬧行嗎？我跟阿霜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她身患重病孤苦無依，我幫她一下怎麼了！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程巖之說得理直氣壯，我無法辯駁。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次次地為了何霜而忽略我。
　　這晚，我等了程巖之一整夜，桌上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他始終未歸。
　　我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早上，程巖之終於回來了。
　　與此同時，他還帶回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程巖之滿臉疲憊，揉了揉眉心跟我解釋:“琳琳，這是阿霜的孩子，孩子奶奶昨晚摔斷腿了，孩子現在沒人照顧，這幾天你幫忙照看一下吧。”
　　我感到無法理解，甚至覺得很荒謬，長久以來積壓的怨氣也在此刻瞬間爆發。
　　“程巖之，我憑什麼要幫你的前女友照顧孩子？你別忘了，你們早就分手了，她的事需要你這麼上心嗎！”
　　我的怨氣激怒了程巖之，他沉著臉訓斥我:“祝琳琳你又發什麼神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跟阿霜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分手了也還是跟家人一樣！況且她如今身患重病，我能不幫一把嗎？”
　　說罷，程巖之將小女孩領到我跟前，柔聲哄她:“小淺，這兩天都讓祝阿姨照顧你好嗎？”
　　小女孩怯怯地躲在程巖之身後，撇了撇嘴說:“我不要，這個阿姨看起來好凶，小淺好怕！”
　　程巖之眉頭一擰，轉頭呵斥我:“祝琳琳，你老在孩子面前板著一張臉幹什麼！”
　　我深呼了一口氣，動了動木然的五官，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程巖之放低了聲調，溫聲勸我:“琳琳，這個時候你就別計較這麼多了，阿霜病得這麼重，你就當行行好，幫她這一回吧。”
　　我掙扎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