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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学的路上,遇到两个哥哥和别人玩弹珠,他们走上来,劈头盖脸的把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凶巴巴威胁我:“回去不准给爸妈告状,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们打死你!”

我在地上求饶:“别打了,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

我不会给父母说,说了也没人管,谁让我是女孩呢!

没想到重男轻女的父亲在偏瘫后,却只能靠最看不上的我,治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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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里的幺女,我有两个哥哥,听我妈说我出生时,我爸进来说:“又是个女娃子!”

我妈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像两个姐姐一样被他送给别人了,外面下着大雪,所以妈妈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刘雪。

就这样,在妈妈的保护下,慢慢长大。

妈妈一直对我说:“大家都不喜欢女孩,你得勤快一点,不停的干活才能保护自己。”

所以我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看谁不高兴了,我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挨一顿巴掌。

六岁时我就能踩在凳子上做饭给一家人吃,七岁能出门割猪草,手摔流血了,自己包扎;八岁和爸妈一起下地收稻子,摘棉花,掰苞谷。

两个哥哥除了上学就是写作业,是爸爸允许的。

在这个家里我谨小慎微,每当想到家,我是又害怕又想妈妈,真希望早点长大,逃离家庭。

到上学的年纪,爸爸说:“女孩子家读什么书啊,浪费钱,以后反正要嫁人的。”我也不敢祈求上学,默默在家干活。

但是我听着哥哥们晚上在家背书,他们还没会,我都会了,我偷偷地看他们放在家里的旧书,倒背如流。

妈妈默默地看在眼里,有一天妈妈趁着爸爸高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劝说:“你让小雪去读点书,识字了以后也不会被人骗!”

于是,在妈妈的争取下,已经8岁的我走进了小学,比同学们大了两岁,没有读过学前班,但是我的成绩很好,老师们也喜欢我。

白天在学校我刻苦学习,晚上回家就割猪草喂猪,劈柴做晚饭,帮妈妈减轻负担,我也不忍心看着妈妈被爸爸打骂。

2

有一次妈妈割猪草回来晚了,妈妈还没放下篮子,爸爸气冲冲的过来把一脚把瘦弱的妈妈踢倒在地,骂道:“你又去哪里偷懒了!这么晚不知道回来做饭!”

我刚好从学校回来看到了,把妈妈扶起来,爸爸乘机说:“你也不要去学校了,天天在家做饭,上什么学,家里养的全是闲人!”

我知道,家里妈妈最辛苦,妈妈要和爸爸一起干农活,回来后他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妈妈开始择菜做饭,然后刷碗,割猪草,喂猪,晚上再洗衣服……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睡觉!

可是,他是权力的集中者,我们只能服从!

我才三年级,更不敢反抗。

一周后,校长找到家里,说:“刘雪这孩子学习天赋极高,不让她读书,真的是太浪费人才了。”

爸爸坚持说家里没钱,后来校长承诺:“学费我来出,但你们要保证孩子每天要去学校!”

爸爸拗不过,也爱面子就同意了,在老师的帮助下,我继续读小学。

有一天我发高烧,放学回家晕晕乎乎没有做饭。

哥哥们放学在路上玩累了,回家看见没有饭吃,大哥跑过来“砰砰砰”打了我三拳,说:“你怎么这么没用?饭都不知道做?”

我摸着鼓起包的脑袋,泪眼婆娑的对他说:“哥,我今天头疼,你们自己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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