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顾名章五年，我一直是个替代品。
　　第六年，他结识了新欢，我成了他眼里的过气货。
　　我砸了公寓，踏着大雪离开了北市。
　　顾名章不以为意：“沈清作妖的手段而已，不出一周，她就会回来。”
　　可北市冰雪消融，我仍不知所踪。
　　顾名章终于忍不住，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沈清，你还在闹什么？”
　　电话那端没有沈清的答复，只传来他死对头黎江书的低喘：“顾总，你扰人清梦了！”
　　顾名章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大三那年，我无意中看到她染着青蓝色发梢的照片。
　　第二天，我顶着同样的发型出现在顾名章面前：“现在看起来更像她了吧！”
　　顾名章怔愣片刻，随即狠狠吻住我。
　　在他铺天盖地的吻里，我迷失自我，经年不醒。
　　直到我去取订制的戒指，聚会迟到，在包厢外听到了他和朋友聊天。
　　“沈清怎么还没到，平时不是都缠着你吗？”
　　“你还打算跟她在一起多久？又不结婚。”
　　顾名章淡淡地吐出一口烟：“最近腻了。”
　　“还以为你挺长情呢。”
　　朋友的话语带着调侃。
　　顾名章不置可否：“免费保姆，还很听话，给你你不要？
　　“沈清有点姿色的，要不是有主了，我肯定去追求。”
　　顾名章一边弹烟灰，一边嘲他们：“喜欢你们就去追呗。”
　　他的语气冷漠而嘲讽，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名章，我可是听说最近你跟雯雯走得很近？是真的好事将近吗？”
　　包厢里欢声笑语一片。
　　而我站在门外，隔离于人海，失魂落魄。
　　我最终也没有进去。
　　晚上顾名章一回公寓，便拥着我抵到玄关柜上，唇舌纠缠极尽掠夺。
　　吻毕，他伸出手抚上我湿润的唇角，声音低哑：“今天怎么放我鸽子了？”
　　我轻轻扬起头，捕捉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
　　“雯雯是谁？”
　　他轻啧一声，“沈清，你可真会扫兴!”
　　顾名章越发没有顾忌，没过几天，他带着新欢一起出席了圣诞聚餐。
　　朋友中也有跟我投缘关系不错的，他们把我拦在包厢外，不想让我面对这么难堪的场面。
　　“清清，你别进去了。”
　　“名章就是玩玩的，不算数的。“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群人曾见证我和顾名章的开始，妾有意，郎无情。
　　如今到了终点，还是同样的一群人。
　　可能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圆满。。
　　我推门进去，看到他揽着的姑娘，可太像他那早已嫁人的白月光。
　　我紧绷的神经，莫名放松了。
　　顾名章挺长情的，只可惜对象不是我。
　　我也不再犹豫，径直走到顾名章面前：”眼光不错，很像她。”
　　“那我呢顾名章，这些年我算什么？
　　是你闲暇时候的消遣？
　　还是一个排解需求的玩意儿？“
　　顾名章握着姑娘的手，轻轻安抚，然后才抬头给了我一个正眼。
　　“沈清，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
　　我们好聚好散。
　　雯雯单纯，你也别故技重施，一哭二闹打扰到她。”
　　包厢里鸦雀无声，安静地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我轻笑，“待我不薄？
　　你买的衣服，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你订的首饰，都是她的尺寸；
　　你连佛前跪拜都是愿她岁岁平安。
　　她是嫁人了，又不是死了。
　　你真那么喜欢她，你去抢过来啊？”
　　顾名章怒了：“沈清你作死！”
　　我破罐子破摔：“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还得感谢你，让我成长。
　　我就当这几年青春喂狗了。
　　公寓里的东西我会处理。
　　你们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