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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夏天的,被绑在转盘上的两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惨白的脸色之下,许鸿楼还企图告饶:“薄爷,我们没得罪你。”

子弹上膛的声音仿佛给他们宣判了死刑,许鸿楼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薄暝是真的想玩死他。

“薄爷。”

“嘘。”

他竖起一根食指,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任家小公子的脑袋。

薄暝站在五米远的地方,确保发出的每一颗子弹都能精准的穿透他们的身体,在伤口处搅动出最浓重的血浆。

“啪。”

第一枪是空枪。

任超惨白着脸色,扛不住濒死压力,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枪口调整了角度,对准许鸿楼的太阳穴。

许鸿楼顿时跟疯了一样:“薄爷,薄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

底下的人群异常亢奋,吹着口哨起哄,声浪声一波接一波,甚至有人开了瓶酒,酒精的泡沫溅到台上,放纵着疯狂的欲望。

哀求声吵闹声不绝于耳,薄暝突然就觉得没意思。

兴致一点点败落下去,他习惯了这种场合的迷乱,此刻却有些烦躁,闹哄哄着声音让他分外想念那张看起来干净又纯粹的脸。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过眼前这两个人的打算,枪丢给周延:“你来。”

周延手在枪身上摸了一把,就知道这姓许的今天是活不成了。

果然,子弹裹挟着热度射出,在许鸿楼瞠然瞪大的眼中溅出一朵血雾靡丽的花。

人群更加疯狂。

任家小公子在一片亢奋的呼喊声中被叫醒。

一瓢凉水兜头浇在他脸上,睁眼就看到如同恶魔降临的那个男人。

旁边的许鸿楼已经凉透了,眉心和胯下还在汩汩地流出血液。

他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惊悸。

薄暝拍拍他的脸,脸上的笑容带着嗜血的艳丽:“恭喜你活下来。”

任超手脚发软,艰涩的把头拧过来,抖了抖唇,却硬是说不出什么话。

薄暝舒展着身体,眉心带着几分倦怠,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语气凌厉,暗含威胁:“姜雾是我的女人,我的婚礼,欢迎你们来参加。”

走出酒吧,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薄暝钻进车里打开空调,刚刚启动了车子,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就响起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雾雾”两个字,深邃的眼里闪过一抹流光,紧绷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松弛下来。

接起电话,他等了两秒,就听见那边妩媚婉转的声音里多了几次焦急:“薄暝,你快到了吗?”

她声音焦躁带着几分哭腔,间接还夹杂着门锁撞击的声音:“我好像被锁在洗手间里出不来了。”

姜雾披着浴巾,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沐浴露的泡泡,一脸难为情的咬着下唇,手里拿着电量不多的电话。

在自己家被所在洗手间是件很丢脸的事。

可是她实在没人可联系了,父母不在家,保姆也被放了长假回家看孙子,空荡荡的别墅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被坏了的门锁反锁在洗手间里的可怜包。

薄暝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残戾未消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安抚,身上的气势几乎一瞬间就柔软下来:“电话别挂,我马上就到。”

黑色的迈巴赫在宽阔的马路上旁若无人的行驶,红灯更是直接闯过去,薄暝一边说话吸引着她的注意力,油门踩到最底,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压缩了一倍。

甩上车门,薄暝打量着眼前熟悉的别墅,目光准确的捕捉到了二楼的一扇窗户。

“我看到你了。”姜雾把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两只眼睛看过去,爪爪紧张兮兮的揪着浴巾,看着男人的目光投过来。

四目相对,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依旧能看到脸部坚毅的轮廓,姜雾心跳忽然不受控制的乱了几拍。

呼吸有些乱,她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钥匙好像被我拿进来了。”

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别墅没人看,她怕进贼把门反锁了钥匙放到了客厅,结果贼没防住,反倒把自己困到了洗手间里。

薄暝绕着别墅走了半圈,这一处地矮的围墙下面停下:“不怕。”

他脱掉外套丢在一边,还不忘调戏她:“我可以学某个笨蛋翻墙进来。”

姜雾:“……”

又戏弄她。

声音闷闷的,隔了好一会儿才嘱咐:“那你小心。”

语气有多别扭有多别扭。

薄暝弯了弯唇,轻松的从墙头跳过去,一路跟着指挥来到了二楼她的卧室跟前。

卧室的门虚掩着。

薄暝垂眸看过去,卧室的门把手上挂了一只小小的粉色铃铛,风一吹,铃铛微微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

姜雾躲在洗手间的角落里,声音弱弱的:“你进来了吗?”

薄暝推开门进去。

听到铃铛声,姜雾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把浴巾又裹了裹,她习惯裸奔,尤其是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所有衣服都在外面放着,能有一条浴巾裹身已是偶然。

高大的人影站在了浴室门前。

姜雾拧了拧门把手,依旧纹丝不动,她眼巴巴的望着外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坏了,我手上又没有工具。”

软软的嗓音,带着糯糯的委屈,若不是隔着一道门,薄暝真想把她抱过来摁在怀里哄。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带过来的螺丝刀。

三两下把把手上的螺丝卸开,外面的把手被卸下来,姜雾站在门后,听到他的声音:“走远点。”

她听话的乖乖后退了两步,又听到薄暝问:“站稳了吗?”

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姜雾揉揉凉凉的鼻子:“站稳了。”

下一秒,玻璃门“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钢化玻璃碎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薄暝丢下螺丝刀,抬头,姜雾模样呆愣的站在原地,正跟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看他。

薄暝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雾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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