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嫌弃的在柳瑜的衣裳处擦手,黑着脸转身就走。
柳瑜心痛的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裳,“你不能在自己的身上擦吗?”
另一边,方岩被苏清薇拖到房间里,扔在软塌上,方岩顺势就坐在上面低着头,也不说话。
“现在怎么不闹着去死了?”
苏清薇随意坐在凳子上,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死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死了就死了,事情还是没解决!”
方岩低着头嘟嘟囔囔,“我死了,可以为妻主留下清白的身子!”
苏清薇只觉得两眼一黑,无语凝噎。
“我要你的身子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方岩听到猛的抬起头,眼睛都亮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清薇看。
“那不如妻主今夜就让我伺候吧,也算临死前为妻主留下种子了!”方岩说完觉得无比可行,伸手就要脱自己的衣裳。
什么种子?别胡说八道!
苏清薇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再睁眼方岩都已经把上半身脱光了。
“妻主,来嘛。”方岩满脸奉献的邀请。
苏清薇看的恨不得眼睛直接瞎了算了。
她站起来,一个爆栗捶在方岩的脑壳上,顺手帮他把衣裳拉好。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其他的东西?只想着睡睡睡,死死死!”
一点都不健康。
“嗷!”方岩嚎叫一声抬手捂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可是我本就是伺候妻主的,还能想什么嘛!”
苏清薇一愣,她忘了,这是个女尊男卑的时代。
男子不能抛头露面,只能仰仗着妻主的鼻息过日子,甚至随意丢弃打骂。
方岩见苏清薇愣住不说话,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自己求欢又被拒绝,心里委屈眼眶也不自觉红起来。
“我没什么本事,只是不想让妻主再为我为难。”方岩说着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砸进衣裳里。
他很少哭,那怕是被老虎打伤了腿,一路从山里走回来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若是以前他要是被卖了,他也就认了,反正在苏清薇这里也实在没有好到哪里去。
“妻主,您就让我去吧。”方岩伸手拉了拉苏清薇的袖子,“我是自愿去的。”
苏清薇幽幽叹了口气,坐在软塌上,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今天就让她堂堂正正的当一回“女人”!
方岩就是典型的别人给一颗糖,他恨不得还别人一个铺子的人啊。
“行了,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你是我的人那儿都不去。”苏清薇搂着怀里的人,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就算以后你想离开这里,有了喜欢的人,我会风风光光把你送出去,明白吗?”
方岩的头从苏清薇的肩膀上抬起来,红红的眼眶,抽泣着吸溜,“妻主,你再说一次刚刚的话。”
苏清薇重复最后一句话,“你要是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我会让你走的。”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方岩摇头
苏清薇眨眼,“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方岩气的用头去撞苏清薇的肩膀,“不是这一句,再下一句!”
苏清薇,“哪句?我就说了这两句话。”
闭口不认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渣男的做派。
方岩一头扎进苏清薇的怀里,“我不管,刚才妻主明明说了我是你的人,以后哪儿都不去!”
似害羞的在她的怀里扭动身体。
苏清薇看着方岩扭的像麻花一样,沉默半晌,看来狐媚子真的需要天赋啊。
晚见,方岩就顺势留宿在了苏清薇的房里,当然只是单纯的留宿。
天,蒙蒙亮。
院子里琴声悠悠,或婉转,或清脆。
苏清薇绕过亭子,才看到是风澜溪在抄手游廊弹奏木琴。
想也没想,转身就走。
“妻主。”风澜溪已经看到她了,停下弹奏的木琴,幽幽叫了一声。
昨夜他也已经听说了近来家里的事,当然也知道了苏清薇已经“知错就改”了。
乍一听,还挺有新鲜劲儿的。
苏清薇听到风澜溪清冷的声音,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转过身露出一个假笑,“早。”
“这么早就起来弹琴了啊。”
苏清薇对姜泽和风澜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怕,前者是因为爱她,想要占有她,后者是因为恨她,想杀了她。
姜泽还对她有点感情基础,风澜溪真的就只有恨了。
“呵。”风澜溪冷哼,满目嘲讽,“这不是妻主您的要求吗?要求我每日晨时便要弹琴唤醒妻主。”
苏清薇:“……”感觉尸体凉凉的。
“怎么?妻主已经忘记了?”风澜溪眉头紧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清薇,细长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凌厉。
“不不,我是觉得以前我真的是太无理取闹了,太不考虑你的身子了。”苏清薇对上那双细长的眸子,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以后你便不用再弹奏了,和以前一样多睡会儿。”
风澜溪的脸色已经没好到那去,阴沉的可怕,“以前的晨时是做功课的时辰。”
苏清薇回答的飞快,“那你便做你的功课吧!”
她是真的想快点结束话题,她想走了。
风澜溪嘴角上扬,脸上却满是不屑,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清薇,见她不像是装的,才冷笑一声。
“看来妻主是真的不记得了。”风澜溪的声音清列,像是珠子滚落的空灵,“妻主把我的经书和佛珠全部都一把火烧了,警告我家里不许出现任何有关于功课的物件。”
经书?
苏清薇一愣,目光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望去,看不出来这是个和尚?
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来,风澜溪自小就有佛缘,长年居住在寺庙里是代发修行的佛子。
清冷高傲,可以说是不染风尘的仙子。
然后,“苏清薇”去寺庙烧香的时候看上他了,硬是生拉硬拽,在寺庙里就把生米煮成熟饭抢回来的。
“之前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个不是。”苏清薇心虚的道歉,“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走就可以,最好是马上提出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