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言澈离开后,沈千月才开始站在琉璃镜前细细打量起这具身体来。
这一看不由得啧啧称奇了起来,真不愧为大澧朝的长公主,肤白貌美大长腿,蜂腰肥臀人间尤物!
尤其是那一双风流的含情眼,妥妥的妖艳贱货配置啊。
虽然比她本尊还差了很远,不过也算是个极品了。
一个秋波暗送,不得迷死一群人?
可惜了,这么好的配置,这么尊贵的身份,硬是被原主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以后裴言澈将会策反整个大澧朝,然后再将南国收入囊中,妥妥的男主光环加身。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先前就有人算出南国这一代将会断送在裴言澈的手里,这也是导致裴言澈会被送来大澧朝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后面就算裴言澈问鼎天下,还找到了自己一生挚爱,结果到死也没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
也就印证了那句断子绝孙的话。
所以她才会被送到这个世界来完成裴言澈的生子任务。
兰雅阁里。
鞭子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贱奴,居然敢不知廉耻的去勾引长公主殿下,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南国送来的质子罢了,有何资格爬上公主的床!”
柳玉奴手里握着银蛇鞭,上面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倒刺。
男人长相俊美,是公主府里最受宠的公子,没有之一。
可今日他却听说公主召了裴言澈前去侍寝,明明先前公主都只会召他一人侍寝的。
虽然每天公主也就只是让他躺在床上睡觉,可只要能看着公主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但偏偏他要去抢!
长鞭落在裴言澈身上,那力道很足,单薄的衣衫被打破,渗透出猩红的血迹来。
公主府里的人都知道,裴言澈就是个低贱的奴。
更是个连马厩小厮都能骑在头上欺辱的低贱之人。
只因长公主曾说过,只要不把裴言澈玩儿死,随他们怎么玩儿都行。
“说啊,你快说你再也不会勾引公主殿下了,你说啊!”
柳玉奴不解气似得,一鞭接着一鞭的打在他身上,裴言澈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渍。
可根本就没人敢上前阻止,因为这种事情在公主府早就司空见惯了。
公主府养了十几个男宠,最得宠的便是柳玉奴了。
裴言澈双手死死的抠住地面,指甲险些抠出鲜血来,可他依旧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哔——小八感知到男主正在面临性命危险,还请尊主大人速速前往兰雅阁营救!」
「若男主在这个世界非正常死亡,尊主大人您将会陷入休眠,无法进入下一个位面继续任务,哔——」
小八说完,立马死遁。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女魔头,要是知道自己被天道强行绑上这么个好孕生子系统,还动不动就有可能陷入休眠,从此消弭于这世间。
说不定她就把自己给灭了。
小八是一只很惜命的好孕兽。
毕竟它们族中千百年才出它这么一只稀奇珍贵的好孕兽呢。
侍女白芷刚给沈千月换好衣裳,一身大红罗裙,衬得她肌肤莹白如雪,吹弹可破。
“白芷,去兰雅阁!”
白芷愣了下,好端端的,公主怎么想着要去兰雅阁了?
那地方又破又旧,是公主专门用来给裴世子住的,下雨天的时候甚至不能挡雨,公主嫌那地方破,更是从未踏足过半步。
等沈千月赶去兰雅阁时,裴言澈已经快被打的半死不活了,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浑身是血。
“殿下!”
一看到沈千月来了,柳玉奴立马委屈的丢了鞭子,委屈的跑到她面前哭诉:“殿下您今日为何要召这个贱奴侍寝,您不是说过,那裴言澈不过是个妓子所生的贱种么,又如何能配得上您?”
柳玉奴姿容绝色,又是与她一般一身妖艳红衣,若是不细看,还当真分不出男女来。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泛着水光,胸口更是露出大片肌肤来,看着就想让人欺负。
以往公主最是吃他这一套了。
然他却不知,眼前的沈千月早就被换了芯子。
她推开柳玉奴,径直走到裴言澈面前。
眼前出现了沈千月那张脸,裴言澈厌恶的闭上双眼,似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公主,您去看那贱奴作甚,当心污了您的眼。”
柳玉奴不服气的上前,以往公主最爱的便是折磨这裴言澈,大冬天的让人跪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时候又把人给抬回来。
治好了再去跪着。
如此反复,导致裴言澈的身体格外虚弱清瘦。
“本公主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动了?”
她的身上陡然散发出凛冽的寒气来,柳玉奴愣住了。
紧接着就对上了沈千月那双骇人的眼眸来。
“滚下去,到刑堂自领三十板子。”
“公主?”柳玉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主居然要罚他?
为了一个低贱的贱奴罚他?
“本公主不喜欢说第二遍!”
她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任凭柳玉奴怎么哭喊求饶,她都不为所动。
只是让人将裴言澈带回自己的闺房,并请来了最好的医官前来医治。
“公主这般装模作样,还真是令人作呕。”
床榻上,裴言澈一袭乌发披散,苍白削瘦的脸上满是嘲讽,医官刚走,开了好些药,白芷已经下去熬了。
她拿着药膏过来,冷嗤一声:“今日你掐我那般能耐有力气,怎么面对柳玉奴,倒不敢还手了?”
裴言澈抿着唇没说话,看着她用手抠出一坨药膏来细细在掌心化开,然后朝他伸来。
他一把打开沈千月的手,面露厌恶:“公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待恢复气力,我自会去外面跪着给柳公子赔罪。”
这公主府里的人都知道,若是惹了柳玉奴不快,便要在外头跪上两天两夜,如此恩宠,唯柳玉奴独享。
“你若敢去跪着,本公主就打断你的腿。”
手掌落在了他胸膛的伤口上,温软,带着一股诱惑的女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