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有片刻的失神,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小八将裴言澈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沾沾自喜。
「哔——好孕盲盒开启成功,对男主使用魅术诱惑技能点+1~」
「想要完成男主生子任务,就要先攻略男主的心,望尊主大大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完成任务哦,哔——」
沈千月:“……”
真是只聒噪无比的好孕兽。
待她重塑金身,定要将它扒皮抽筋用来炖汤!
「哔——感知到尊主大大有危险想法,小八将会开启自保模式,严重者会关闭尊主大人的好孕盲盒技能哦!」
“……”
所谓好孕盲盒技能,就是在攻略男主的过程中随机开出来的技能。
比如好孕丸、多胎丸、美颜丰体丸、产后修复丸、男主魅惑丸等等,以及还有好些未开发盲盒技能。
当然,盲盒的开启也是有次数限制的,每天只能开启一次。
刚刚对裴言澈使用的,便是魅惑丸。
不过男主就是男主,那么点儿魅惑技能,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更多的还得靠沈千月自己一步步去攻略裴言澈。
雪白的手指轻轻落下,她长睫轻颤,温柔的不像话。
“还疼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能蛊惑人心般。
裴言澈似感知到了她的温柔,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可常年被她折磨积累的恨意,是没有那么快就被抵消的。
“疼与不疼,不都是拜公主所赐么?”
裴言澈冷嗤一愣,他还真是个刺头,明知道沈千月不好惹,还次次都往她霉头上撞。
不过沈千月并不介意,毕竟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
原主做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也懒得去解释。
“从今往后,你便与本公主同吃同住,有本公主在,无人再敢辱你。”
裴言澈却是笑出了声:“公主的把戏,可真是换了一出又一出,今日唱的又是哪出?”
原主爱听戏,又酷爱折磨裴言澈,每每听了新戏,她都要演上一番,今日这般戏码,也不是头一遭了。
对此裴言澈早就麻木了。
她缓缓扬唇,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来。
轻声道:“自是要你心的戏码。”
裴言澈墨眸深邃,隐藏了诸多情绪,更藏了那疯狂肆虐的杀意。
终有一日,他会将往日所受种种,尽数回报在她身上,再将她千刀万剐,最后拧下她的脑袋当球踢!
刑堂里,柳玉奴受了板子后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今日公主府热闹,那备受长公主宠爱的柳公子竟被打了板子,此刻正在屋子里大发雷霆,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那前来伺候的小厮更是遭了毒手,被一茶盏砸中了脑袋,顿时头破血流,却也只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公子息怒,想来定是又在外头听了新戏,如今正演着呢。”
“演戏?演什么戏?他裴言澈一个妓子生的贱种,作甚能与我争公主?”
不!
不对!
就算是演戏,公主也是万万舍不得伤他的。
定是那裴言澈在公主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让公主如此待他的。
看来,这公主府是留他不得了。
晚些时候,汤药已经熬好了,沈千月亲自端了过去,那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即使面无血色,也依旧堪称人间真绝色。
带着一股难言的破碎美感。
见她过来,更是厌恶的闭上了双眼。
“怎么,不想喝药想就这样一了百了?”
裴言澈忍着胸口那蚀骨翻涌的凶猛杀意,死死的握住了拳头。
“不必劳烦公主,我自己会死。”
沈千月嘴角一抽,他这是怀疑自己在药里下毒了?
“你且瞧着。”
沈千月淡淡一语后,直接端起汤药来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怎么,还是不愿?”
她瞧着裴言澈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眉心一拧,再次喝了一口,遂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低头。
当唇上传来那一抹柔软的触感时,裴言澈瞬间瞳孔地震。
内力更是在刹那间凝聚于掌心,他只需一掌下去,她就能立即毙命!
可等待他的将会是大澧朝无休止的追杀,甚至还会因此连累到他的母亲。
所以他不能杀了沈千月,至少不是现在!
可当口腔中被迫渡来那苦涩的药汁时,他甚至忘记了抵抗,连那苦味儿也快忘记了。
鼻间是少女幽幽处子香,柔软的唇更像是唇间落在了他的心上,药汁滑入喉咙,纤纤玉指擦去唇上残留药汁。
沈千月扬眉:“滋味儿如何?是自己喝,还是要本公主继续以这种方式喂你?”
裴言澈原本一张苍白的俊脸瞬间涨红,他阴狠的盯着沈千月那张妖精似得脸。
“无耻,下作!”
“公主殿下可真是令人作呕!”
言罢,他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少许的药汁顺着嘴角一路滑到了喉结的位置,伴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翻涌。
敞开的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
「哔——尊主大人你不对劲!」
小八几时出声,这才让沈千月收回了目光。
“哼,不过区区凡间男子罢了,只需得稍稍对他好些,也就拿下了。”
沈千月活了上百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勾引男人嘛,她最在行了。
毕竟她身死道消前可是魔修,魔修天生丽质,美艳绝伦,天生就是狐媚子样,而她沈千月,更是魔修中的极品。
不知道有多少正派修士摆到在她的石榴裙下,饶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尊者,也未必能够躲得过。
喝完药后,裴言澈恶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巴,那力道,恨不能将嘴唇擦掉一层皮似得。
更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竟是硬生生将嘴唇擦出了血。
啧。
还真是个硬骨头,看来不好啃啊。
“如此,公主可满意了?”
裴言澈敛下眸子里那骇人的杀意,长睫轻颤,下巴却被人抬起,雪白柔嫩如葱段的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
如此绝色的人儿,唇间沾了血,非但不觉得狼狈,反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看上去就更想让人把他给欺负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