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织梦失败,检测到男主的身边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进行阻挡,无法对男主进行织梦模式!」
“什么意思?”
沈千月眯了眯眼睛,竟然织梦失败了。
她的织梦术从无败绩,今天居然败在这个小小凡人身上了。
「只检测到男主进入了梦境中,小八却无法对他进行织梦。」
小八也很无奈,解释道:「对接资料显示,男主母亲为南国巫族中人,巫人天生就拥有抵抗一切邪恶力量入侵的力量,不过他们一生却很少做梦。」
「巫人一旦如梦,梦境便会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预知未来。
“能否探知到他的梦境?”
「技能开发中,小八暂时无法探知梦境。」
“废物!”
嘤嘤嘤,又被尊主大人嫌弃了,好伤心!
“哼,若非本尊身死道消,也只需得动动魅术,他便能对着本尊俯首称臣罢了。”
想要生一个孩子还不简单?
“小八,裴言澈生不出来孩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沈千月忽然问。
不然也不至于在功成名就后,连个子嗣都没有吧。
「哔——探知到男主性功能正常,并未存在任何障碍!」
「不过尊主大大可以亲自试验一番哦!」
她要是能碰得到裴言澈的身子,还需要它在这里叽叽歪歪?
既然那方面的功能是正常的,那就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南国会断送在裴言澈手里的预言。
既如此,那么自己就是那个能让裴言澈逆天改命的人。
只要生下了裴言澈的子嗣,那个预言也就成不了真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厚厚的停了一层在屋檐上。
白芷进去伺候着,屋子里燃着暖烘烘的炭火。
“裴世子可起了?”
白芷闻言,给她梳妆的手一抖,慌忙跪下:“公主恕罪,裴世子这会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卯时就在拢香阁外头跪着了。”
公主最近是越发的不正常了,明明是自个儿说的话,怎的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公主说过,往后世子明日辰时都要在拢香阁外跪上两个时辰方能起来,便是这样的日子,已经跪了好些年了。
拢香阁够大,是一个单独三进三出的院子。
公主府更是处处奢华精致,无一不彰显着皇家贵气。
厚厚的深雪中,那人就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积雪已经没过了他的双膝,落在他的肩头和发上。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可当沈千月看到时,依旧不免震撼心惊。
绣着凌霄花的罗裙飘落在他面前,绣花鞋上钉着上好的东珠镶嵌,她手里捧着汤婆子,居高临下的看着。
乌发披散,霜雪将他冻得唇色发青,却依旧难掩绝色姿容。
“为何而跪?”
头顶传来沈千月的嗓音,男人长睫轻颤,抖落的是一地的霜雪。
“公主恩赐,不敢不从,且昨日累及公主受伤,更该跪。”
这是公主府里的规矩,若是他惹得公主不快,不是罚跪便是要挨鞭子棍子,长年累月,裴言澈早就习惯了。
“往后这恩赐就没了,起来。”
裴言澈抿唇,压下嘴角那抹冷笑。
他自不会让人知晓,早早过来跪着,不过是为了压下心里那股子邪火。
自从昨夜一梦荒唐后,那火便一直在胸膛里烧着,如何也消不下去。
“公主,世子若是不跪,便要去刑堂领鞭子。”
白芷在身后轻声提醒着。
不料沈千月却是拽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约莫是跪太久,双腿有些发麻。
又骤然被人拽起,脚下踉跄,便直直的朝着沈千月扑了过去。
飞雪被溅起,白芷瞪大了双眼,遂又飞快双手捂眼。
她、她刚刚可什么都没看见!
周遭的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般,时间似乎都凝固暂停了。
他重重的朝她压了下去,冰凉的唇瓣擦过她的,温软香甜,细腻水润。
那是一种极好的触感,和梦里的触感是一样的。
裴言澈如墨的瞳孔里瞬间闪过一抹慌乱。
“世子!”
好在白芷也不是傻的,连忙就将人扶起来,沈千月抖落一身的飞雪,未施粉黛的脸却格外妖媚。
“进来。”
往日裴言澈并不会反抗她,因为他知道,若是反抗,只会早来更多的毒打。
随她一道进入了屋子里,满室的馨香伴随着炉火的温暖,驱散了不少寒意。
沈千月瞥了他一眼,衣衫单薄,唇色发青。
“为何没穿昨日本公主给你的冬衣?”
“脏了。”
裴言澈眼皮抬了抬。
“白芷。”
白芷立刻上前,将昨日在马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千月。
“将那几个马厩小厮各鞭笞五十,逐出府去,永不录用!”
“是。”
短短两天时间,白芷已经见识过这位公主的新鲜手段了,所以此刻倒也不敢多问,立马就下去办了。
白芷是跟着她从小长大的,公主什么秉性,她最清楚不过。
如今这般维护裴世子,莫非是真的对裴世子动心了?
“过来坐下,离本公主近些。”
她就坐于软塌上,裴言澈跪坐在她面前,柔软的手牵起他那被冻得僵硬的手掌,她放于掌心细细搓着。
又给他哈了口气,企图让他快些暖和起来。
“衣裳脏了就不要了,我已经让白芷再去重新给你做几身新衣裳来,往后你也不必再来拢香阁跪着了。”
沈千月逐一说着:“日后你就同本公主同吃同住,可有意见?”
若是前半句,裴言澈还当真以为是这位公主转了性子,可后半句却又让裴言澈瞬间明白,她依旧是那个荒淫无道的长公主。
她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时想要得到他的身子罢了。
如此下作恶心又肮脏的女人,当真是蠢出天了!
纤长的睫毛遮挡了他眸子里的情绪和杀意。
“公主近日的把戏,可真是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嗤笑着,若非自己被她玩弄了这么多年,恐怕也要被骗了吧。
戏演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