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和惊吓,让原本就非常虚弱的丁璇,整个腿都不听使唤了。
忙找了块大石板躺下,缓了一会儿,方才起来找出没有完全碳化,但是相对干燥的木棍,在一个被她擦干的石块上钻了起来。
巢顼还未恢复人形态。
他刚刚才收拾了两个小碎催,觉得自己光滑若白色绸缎一般的皮毛有点被弄乱了,竟然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自己的皮毛。
这时候丁璇看到了一个辣眼睛的东西。
巢顼双腿间那硕大的一坨是什么……
不会是幻化成人形态之后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吧!
这么大一坨,也太壮观了。
不知道人形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壮观。
丁璇是个医生,以往对人体奥秘比较关注完全是职业本能。
眼下,成为一只“盯裆猫”实在不是她的本意,完全是好奇心满溢。
巢顼发现丁璇在打量他。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侧转过身子,留给她一个非常漂亮顺滑的背影。
这到底是什么时代。
为什么巢顼可以幻化成兽形态,而人形态的时候,除了偶尔露出来的一点猫科动物的形态之外,从外貌上与R国的人类并无两样。
丁璇暂时没有答案。
但是她知道,组织上给她的任务越来越难了。
丁璇一边钻,一边想着。
等到木棍上的火星传来热度,丁璇才回过神来。
看着木棍上的明火就这样燃烧着,丁璇有点小激动,忙将木棍放在提前摆好的炭堆下面。
巢顼见到明火,幻化成为人形态,然后走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得来不易的火苗。
这几天巢顼自己尝试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
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真的能够点燃吗?
怎么可能呢?
巢顼心里想着不可能。
但是眼睛就看见这些木炭慢慢被点燃,有些地方开始变的猩红。
丁璇说道:“山洞里的木柴全部都已经打湿了,不宜用它们来点燃火堆了,会起浓烟,让我们窒息。
今晚就用这种木炭,我们轮番值夜,保证炭火堆不会熄灭,明天这山洞里的湿度就会降低很多的。”
巢顼似懂非懂,却也并未质疑,只是说道:“我一人就可以,你休息,尽快养伤。”
丁璇头部的疼痛就没有停止过,眼下绝对不是瞎客气的时候。
便点点头。
又吃了两根涩涩的香蕉,便倒头睡了过去。
石板很硬,丁璇睡不踏实。
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中她被人埋伏,赶到了一个峡谷里。
那些人对她喊打喊杀,意图除之而后快,她奋力奔跑,像是亡命之徒。
关键是无论怎么跑,前面的路像是没有尽头。
梦中的奔跑无休无止。
以至于丁璇醒来,便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梦,这是原主的经历。
也在这个时候,丁璇的头部一阵巨疼,然后胸口也一阵发紧。
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然后一些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若灌水泥一般朝着她的大脑汇聚而来。
以至于她必须要紧紧扶着石板,才不至于腿软从石板上滑下去。
“郗尧,你怎么了?”
丁璇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脸色也苍白得吓人,巢顼被她的模样吓到,忍不住问道。
原来现在的她叫郗尧。
身份是月山部落的族长。
部落的族人都叫她郗尧首领。
之所以会和巢顼被困在海岛,那是因为她中了埋伏,被不明身份的部落袭击……
丁璇接收的讯息并不全面,断断续续。
就好像记忆的接收和她身体的状况息息相关,在她想要探究更加久远一些的记忆的时候,她的身体便有了强烈的反应。
不光头疼不已,而且还虚汗连连。
就连原主都希望她尽快恢复身体。
丁璇好不容易将身体坐正,然后对巢顼摆摆手,说道:“我没事。”
丁璇总算知道巢顼的名字了。
只是他的身份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却也明白,是巢顼救了原主。
虽然原主最后依旧没有活过来,但是若是没有巢顼,恐怕也就没有她的魂穿了。
从这样角度讲,巢顼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一切都还没有明朗的时候,丁璇只能用郗尧的身份生存,走一步看一步了。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接受了设定。
丁璇算是明白了,这个大陆,根本不是史前大陆,而是蛮荒兽世。
这是一个没有被任何资料记录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可以完全幻化成人形的兽人,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而奴隶兽人,亚兽人则根据品类和作用被分成了很多个等级,被兽人统治或者说是奴役。
郗尧虽然贵为族长。
但是月山部落非常弱鸡。
要不然原主也不会一个族长,被其他部落撵得上蹿下跳,最后竟然不管不顾跳上一块浮木,就这么飘到这个海岛上来了。
原主以往便喜欢四下游历。
说好听点是增长见识,说难听点就是游手好闲,四处闲逛。
部落的事情也是爱管不管的。
一离开部落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不会回去。
她这才困在岛上第七天。
恐怕月山部落的族人压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
只能说月山部落遇到原主这样的族长,真的只能是自求多福。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能者多得。
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更加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这一点在昨天两头野兽被巢顼一巴掌拍得在地上抠不起来的时候就明白了。
巢顼绝对不是善茬。
以他的绝对力量和高贵血统,想必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只是丁璇现在无力接收原主所有的记忆,所以暂且还不知道巢顼的身份。
能够知道名字,也不至于太尴尬了。
“我没事,只是头上的伤口突然很疼,我待会儿再去找一些草药敷上也就没事了。”丁璇喘了口气之后说道。
丁璇说完话,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移到了巢顼的腿部。
他的伤口竟然开始恶化了。
这不太可能。
巢顼的伤口丁璇之前便见到过。
虽然伤口很大。
但是已经开始结痂。
可是现如今,不光结痂的地方开始流血,伤口的边缘竟开始红肿起来。
莫不是昨日的兽化并非那么容易,影响了他伤口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