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俞秀跟在那名一脸满足的缅北杂碎身后,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离得近了,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牙印。
不是吻痕,而是血都咬出来的那种牙印。
跟我小时候在农村被土狗狠狠咬了一口非常像。
而且正常干那事,怎么可能让女人事后一瘸一拐呢。
又他妈不是第一次!
我心里很清楚,在小屋里的这十几分钟,俞秀肯定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一刻,我有种强烈的杀人冲动。
我想弄死眼前这个猥琐的缅北杂碎,比弄死阿布那个狗杂种还要迫切。
但我知道,眼下什么都不能做。
否则,俞秀刚才所受的委屈就白受了。
为了不让这个缅北杂碎察觉到我眼神中的异样,在他们走近时我只能装作害怕的低着头。
“大哥,麻烦您替我们给菲姐说一声,只要这回能从水牢出去,以后我保证随叫随到。”
俞秀看了我一眼,装出一副逆来顺受可怜巴巴的模样,再次苦苦哀求着看守水牢的缅北杂碎。
“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老子就帮你去跟菲姐通报一声,但菲姐让不让你出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还有,记住你刚才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子养的一条小母狗,任何时候都要随叫随到!”
这名缅北杂碎看样子对刚才在小屋里的那十几分钟很满意,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有翻脸不认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在俞秀身上尝到了甜头,想将其当做禁脔长期霸占。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当您的小母狗。”
俞秀闻言赶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就像是一条讨好主人的狗。
“乖乖等在这里吧。”
缅北杂碎得意的嘿嘿一笑,先是在俞秀身上掐了一把,又狠狠踢了我两脚警告了两句,这才哼着小曲朝远处走去。
这名缅北杂碎没走多远,俞秀就突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俞秀,你怎么了?!”
俞秀的突然举动把我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扶着她咬着牙小声问道。
“没事,就是下身太痛了。”
“刚才那个缅北杂碎那玩意儿不行,他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畜生。”
俞秀脸色发白咬着嘴唇凄然一笑,并没有细说。
“艹!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老子非整死那杂碎不可。”
看到一脸痛苦的俞秀,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干死那王八蛋。
“别说这些傻话了,跟嘎腰子被人弄死尸体做成肥料比起来,我受的这点罪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的目标是活着逃出这鬼地方,我不想死在这,更不想烂在这。”
俞秀用力抓着我的胳膊,慢慢靠在我身上蹲坐在地,似乎这样能让她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我把身体往她那边挪了挪,尽量让她靠的更舒服。
“你记住,只有活着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见我咬着牙没吭声,俞秀抓着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直到我点头应了一声才松开。
后来我能侥幸活着逃出这个魔窟,俞秀今天的鼓励和叮嘱起了很大作用。
要不是始终在心里记着她这句话‘只有活着才有逃出去的希望’,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如果待会儿菲姐的人过来,你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她身边。”
“千万千万不能去搞电诈。”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俞秀才在我的搀扶下艰难站起来,走到水龙头边脱下裤子,一边背对着冲洗身体,一边小声叮嘱。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腿上有好几道血淋淋的抓痕和牙印。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刚刚那个缅北杂碎干的。
可越秀从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疼,反而一门心思的在为我着想。
我眼睛发红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身上的崭新伤痕。
不然我真怕待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弄死折磨她的那个变态杂碎。
“为什么不能去搞电诈呢?”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后,我才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我们这个电诈园区,电诈和人体器官这两大板块几乎是连在一起的,或者说电诈的终点必然是人体器官。”
“当然,如果你每个月都能为园区搞到大几百万甚至更多,那你就是一只会生金蛋的鸡,谁又舍得干杀鸡取卵的事呢。”
“只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很难在电诈业务上坚持到半年,一个月业绩不达标轻则关水牢重则断手断脚,两个月业绩不达标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俞秀强忍着痛重新穿上勉强半干的裤子,转身脸色凝重的看着我。
“再高明的电诈手段,说到底也必须要把别人的钱骗到自己手上,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对方手上。”
“谁敢保证自己每个月只靠打电话,百分之百能骗到几十上百万呢?”
是啊,谁又敢保证呢。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别说几十上百万,就是让我去骗几百一千块恐怕都难。
“涩情业务就不一样了,长得好身材好运气好的人,很有可能会被当地或者其他国家的土豪直接买回去,到时候无论是想逃跑还是想干嘛,都比在园区要容易得多。”
“就算运气没那么好,被弄到涩情场所接客,看管力度也绝对比在园区低很多。”
“最重要的是,做涩情业务绝对要比做电诈活的长!”
听完俞秀的分析,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再三强调,让我想办法去李菲手底下了。
正如她说的那般,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做涩情都要比搞电诈更有希望逃出去。
而且也要活的更久。
哪怕比别人多活一个月呢。
总归是多了一分希望。
“明白了,一会儿李菲的人来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我知道能不能去李菲手底下做涩情业务,将是活着逃出这鬼地方的关键。
无论如何都要调过去才行。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阿布那杂碎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毒蛇一样死死咬着我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