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寻找方武三人踪迹的瓦剌人,见他们竟然敢冲出来反杀,不禁大笑起来。
其中一人率先便迎了上来,高举一根狼牙棒,向着刘硕当头砸下。
却见刘硕身形一矮,像只灵猫般从对方腋下绕过,回身便是一刀,直直的刺入对方后心。
“呃…..”
那瓦剌兵似乎还在迟疑为何一击落空,就愕然发现一柄满是缺口的刀尖从自己胸口冒了出来。
“嘀嗒!”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瓦剌兵的表情瞬间变的惊惧不已。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
快到方武刚冲出石坳,就看到刘硕已经解决了对手,抽回长刀甩去血水后,盯向另外一个瓦剌人。
与此同时,马六也和瓦剌人交上了手。
那人和他一样赤手空拳,摆出了摔跤的架势。
马六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结实。
被两条比方武大腿还粗的胳膊勒住身体,他完全动弹不得。
但肾上腺素的作祟又让他不甘被制,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和那瓦剌人来了个对视。
随后…….
“砰!”
只见他一记头槌砸向那瓦剌人面门。
瓦剌人的鼻梁应声而断,可马六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脑袋后仰,又是狠狠的撞去。
“砰!”
瓦剌人吃痛,下意识松开手臂,捂住了塌陷下去的鼻梁。
马六却顺势上前,反过来将瓦剌人抱住,接着,一口咬向对方的耳朵。
“刺啦…….”
“啊!”
等到双方再次分开时,马六的一张脸上全是鲜血,嘴角还挂着一团血肉。
而那瓦剌人的一只耳朵却已不见…….
他看向马六的眼神中,也不见了之前的鄙夷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惧!
另外三个瓦剌人也愣在了那里,笑声戛然而止。
月夜,山林,火把…..
这样的环境中,马六的样貌活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面对如此凶残的对手,那三个瓦剌人对视一眼后,齐刷刷的选择了逃跑。
但刘硕却不肯放他们离开,捡起先前那瓦剌人掉在地上的狼牙棒,用力向他们甩了过去。
砰!
其中一人应声而倒。
刘硕得手后没再理他,冲着最后两人追去。
那瓦剌人刚想翻身再跑,方武见状一个疾冲来到近前,一把将地上的狼牙棒抄在手中。
【叮!拾取明代狼牙棒,是否挂牌出售?】
方武:???
玛的,卖你妹啊!
顾不上答理系统,将狼牙棒高高举起,抡圆了朝那瓦剌人砸去。
砰!
那瓦剌人的脑袋竟被砸的当场爆开!
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面对这样的结果,方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紧张?
不存在!
此刻他只觉得胸中的那只野兽跳的更加狂放了!
回头看到马六又和先前那个瓦剌人缠斗在一起,他双目赤红,死死的搂住对方。
那沾满了鲜血的脑门儿稍稍后仰,砰!
又是一记头槌砸在了那瓦剌人的面门上!
然后…….
砰!
又是一记!
那瓦剌人都不知道被他这么砸了多少下了,鼻子已经被彻底撞碎,两眼翻白,整个人像烂泥一下倒了下去,隐隐还有红白相间的东西从他耳朵眼里流出……..
马六这才松手,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娘的,有点晕…….”
方武:……..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刘硕的身影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手上还拖着一个瓦剌人。
他肩头的断箭不知什么时候被拔了下来,正插在那瓦剌人的咽喉处。
“砰!”
瓦剌人的尸体被他像破麻袋似的随意丢下。
“狗日的,还是给跑了一个!”
刘硕骂骂咧咧的坐下,像老牛似的喘着粗气。
刚才这一番打斗虽然很快,可肾上腺素的作用时间同样很短,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身上的力气已经流失了不少。
方武扫视一圈,走向那几个行囊。
这行囊是瓦剌人从明军中缴获的,样式和后世的双肩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主体是牛皮缝制,还钉着用牛角磨成的扣子,内部容量极大,目测至少能装下一整箱的矿泉水。
行囊里的东西不多,一些散碎银子,一小堆铜钱,还有几个布包。
将布包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干粮。
拇指大小,如同压缩饼干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儿叫飱,是把米饭反复蒸晒得来的产物,随便吃上几粒就能顶一顿饭了。
除了这些之外,就只有三个空空的水壶了。
他每接触到一样东西,系统都会在同一时间发出提示,和那根狼牙棒一样,询问是否挂牌出售。
方武同样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把四个行囊全部检查一遍后,又拿起了最早检查的那个。
借着行囊的掩护,分别给三个水壶里灌上了生理盐水、葡萄糖和碘伏。
想了想,又把一个布包里的飱倒了出来,往里面塞了满满的一包白糖。
最后又拿出一些缝合针、免拆缝合线、绷带装在了行囊里。
做完这些后,拿出那壶葡萄糖,当着刘硕马六的面,倒出一些在手心里,很‘小心’的尝了一口。
“唔,是糖水!”
“竟然有糖水?”
刘硕和马六闻言顿时四眼放光的围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向那两个水壶抢去。
方武还没来得及阻止,俩货就已经把水壶凑到了嘴边。
“咕嘟…..”
“噗!”
两个壶里装的东西不一样,俩人反应也各不相同。
刘硕喝的是糖水,一口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可马六喝的却是碘伏,一尝出味道,立刻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喝!怕不是瓦剌人尿里面了吧?”
方武:……….
该!
一把将那水壶夺了过来,装模作样的闻了闻。
“这壶不是糖水,应该是药酒,治伤用的。”
又拿起最后一个水壶,‘品鉴’过后得出结论。
“这壶是淡盐水,刚好能洗伤口。”
说完推开马六,指着刘硕肩上的箭伤道。
“把衣服脱了,给你洗洗伤口,应该好用。”
刘硕本能的想要拒绝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可抬头就看到方武那充满笃定的目光。
想想刚才被扎那一下之后身体的反应,又灌了口糖水,这才把身上的皮甲和衣服脱了下来。
他肩上的箭伤很深,原本有箭头堵着倒不至于失血过多。
但此刻箭头已被他自己强行拔出,显现出来的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血洞,正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看着那伤口,方武一阵头皮发麻。
强忍着不适,把生理盐水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