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子不值几个钱，都已经碎掉了， 丢了吧。”不过是几十块的瓶子， 都已经磕坏了， 还不舍得扔， 要是别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女儿， 过着这样的生活， 太丢她的脸。
“是不值钱。”就几百万而已， 公司员工送的小玩意儿， 不值钱。
村头有一个收废旧物品的奶奶，秦歌不用的东西都会留着， 等那位奶奶过来收。
月芬说明来意， “歌儿， 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秦歌摇头，她脸盲， “你是谁？”
“我是妈妈啊。”林月芬看到秦歌冷着一张脸， 心情也不是很好， 少了一些耐心。
农村长大的孩子， 的确不太懂礼貌。
但是为了那件事， 她必须忍耐， 但是不会忍耐得太久， 也不会跟她生活得太久。
妈妈， 秦歌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有些陌生，她问： “黄芬？”
黄芬是林月芬的本名， 跟苏任之后， 她改名换姓，彻底跟过去告别。
对于秦歌直呼其名，林 月芬蹙眉， “我是你妈妈，谁教你直呼自己妈妈的名字？”
“没有人教我。”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执行任务死掉了， 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后来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人教过她。
“我这次回来，是接你到苏家去住，苏家什么都有，你以后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再也不用在这种地方生活了。”
苏家在风都是名门，苏任让林月芬将秦歌接到城里， 一步完成龙门跃， 直接成为上流社会的小姐。
这样的福气也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林月芬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到了苏家， 好好学习礼仪， 不要给我丢脸。”
秦歌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跟父亲口中的女人差别有些大， 她不是很喜欢。
父亲说过，母亲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人，那个女人很爱秦歌， 父亲跟她分开都是因为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 所以选择了不同的人生， 另外一个方面， 父亲承认， 是因为他有错， 所以母亲才会离开他。
林月芬见秦歌不说话，心底的不耐烦更甚， “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来乡下之前， 林月芬就有心理准备， 农村长大的丫头跟念儿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应该耐心一些， 但是看到秦歌， 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耐心。
“听得懂。”秦歌点头。
“听得懂为什么不说话？”林月芬开始跟她讲礼仪， “到了苏家， 每个人跟你说话， 你都客客气气地回答， 不能像现在这样， 明白吗？”
苏任不喜欢这个女儿倒也没什么， 主要是会让林月芬丢脸，养了这么个土里土气还没有礼貌的女儿。
“我对你还算客气。”因为是陌生人， 再加上父亲爱林月芬， 所以秦歌对她还算客气。
林月芬沉了脸， “去收拾东西， 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耗。”
父亲死之前跟她提过的一本手札，因为父亲的无心之失， 手札丢失了， 正好在林月芬走的那天丢失的， 父亲没有说是谁拿走了， 但是秦歌大致能猜到手札在谁手里。
“好。”她想知道父亲的手札里到底记录了什么东西， 所以她要去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