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琛一句话,轻巧便吸引了一桌子的人看向舒宁心。
舒宁心轻轻挪了挪大腿,咬牙切齿道:“我做的是室内设计,都是些小生意,秦少怕是看不上。”
“生意不分大小,秦氏最近也有这方面的涉猎,不知道程先生有没有兴趣?”
话问的是程锦时,秦翌琛斜靠着身子,大掌再次覆上女人的大腿。
“当然有兴趣了!能跟秦少做生意,是锦时的福气!”孙继珍抢先答道,一脸的欣喜骄傲。能得秦少青眼,以后就是说不尽的机遇。
程锦时微笑着颌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大掌还在肆意游曳,舒宁心气极却不敢乱动,生怕再惹怒了男人,对方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一场宴毕,程家人欢喜无比,舒宁心却是如屡薄冰,放下碗筷,她找了个借口就要开溜,却被男人叫住。
“舒小姐,秦氏从国外请了个高级顾问,跟你专业相仿,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聊聊。”
秦翌琛矜贵的眼落在女人身上,薄唇微张,眉眼含笑。
“那可凑巧!锦时,你们晚上不是没事吗!干脆陪着宁心去秦少公司,好好聊聊!”孙继珍激动道。看舒宁心的目光也和蔼可亲起来,能帮助程家接连得到秦少青眼,那就是最好的儿媳妇!
程锦时皱眉,最后却也是讨好道:“那就打扰秦少了。”
惊呆了一众看客,可也仅仅是惊讶,倒也没人多想。
毕竟一个是人人想攀的高枝,另一个却是已婚妇女,哪怕算上以前的身份,也不过是个破产的舒家千金。
云泥之别,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舒宁心恼怒愤恨,找尽了办法不愿意,可最后却还是被孙继珍半哄半推的推上了秦家的车。
“好好聊聊,程氏以后可是你们的!”
临关门前,孙继珍不放心嘱托道。
舒宁心不应声,只叹气,她大概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往他儿子头上扣绿帽啊…
生无可恋的上了车,程锦时关心道:“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能忍一下吗?”
舒宁心强挤出一个笑,干巴巴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痛经。”
“回家以后,让佣人给你煮一碗红糖姜茶。”
程锦时长舒了一口气,生怕舒宁心是对秦少有意见。
火红宾利里,秦翌琛看着后视镜里两人的互动,眸光中怒火翻腾。
半个小时后,到红星酒店。
程锦时一下车,就被自称国内外知名的生物学家请走。
舒宁心眼皮跳了跳,正要下车,却被秦翌琛一把推开车门,男人反锁住车子,在她身旁坐下,司机也极有眼色的离开了。
没有别人,舒宁心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秦翌琛,你想干什么?!”
“舒宁心,宴会上的男人跟程锦时什么关系,你看出来了吗?”
秦翌琛微眯着眼,摄人的视线直直看着对方,冷声嘲讽道。
舒宁心被噎了下,却还是强撑着气势回看对方,一字一句冷声道:“那又怎么样?豪门婚姻,大多如此。”
拼命逃离了自己,却又进了那样的坑!
秦翌琛压抑住跳动的额角,声音郑重的像许诺道一般,“我不会。”
三个字,重若千钧。
舒宁心心像是被烫了一下,眼中闪过诧异,深呼口气,她平复了跳跃的心。
强自镇定看他一眼,她冷声道:“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秦翌琛,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是聪明人,不要做出什么难堪的事!”
一句句,就那么想跟自己断绝关系!?
呵
秦翌琛气极反笑,一把将女人揽进怀里,眼含玩味道:“什么是难堪的事?是被人发现小程太太跟我搅合在一起?还是我们的以前?”
男人微微笑着,可舒宁心却从中读出了愤怒的味道。
疯子,不适宜硬碰硬。
“你想怎么样?”舒宁心软了口气。
“我失眠了。”
男人看也不看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得陪我。”
疯了!
舒宁心气炸了,冲着男人丢下一句做梦,使劲挣扎着就要下车。
可那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要么你自己主动下车,或者我抱你下去啊?万一有幸被记者拍到,正好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觉得呢?”秦翌琛凑在女人耳畔,嗓音低沉威胁道。
“你…!”
舒宁心深呼吸了几次,恨恨瞪了对方许久,堪堪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之后,才打开车门往外走。
男人跟在身后,露出几分情真意切的微笑。
电梯升到十八楼,两人进了房间。
秦翌琛自然的进了浴室洗漱,十几分钟后,裹了条浴巾就往外走。
男人宽肩窄腰,健壮的六块腹肌似乎还在滴水,雄伟的倒三角,让舒宁心红了脸,情不自禁就想起那些疯狂的岁月。
阿弥陀佛,原谅一个已经禁欲一年的女人。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心虚的挪开了目光,身体也下意识的往后躲着。
男人擦头发的手一顿,斜瞟了一眼对方,嘲讽道:“你是想提醒我该对你做点什么吗?”
舒宁心脸越发红,这次却是不甘示弱的回怼了回去,“深夜扣留一个有夫之妇,秦先生口味真够重的!”
秦翌琛微皱眉,片刻后冷笑出声,“秦先生?秦少?当初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我的!舒宁心,你大概不知道,我的重口味,只对你一个人!”
说着,大步上前,扣住女人就往怀里带。
熟悉的古龙香水味,钻到了舒宁心心里,下意识的,她用力挣扎着。
可却被男人一只手镇压住。
她还要挣扎,却听见男人沉声道:“别闹了,我很累。”
舒宁心怔住,他竟然会对自己说累…
一时忘记了挣扎,所幸对方也再没了动作,似乎策划绑她一场,就是单纯要个抱枕而已…
一夜好眠。
此日清早,明媚的阳光照在被子上,晒醒了舒宁心。
她伸手一摸,身边是空的,浴室里也传来水声。
昨晚上的事一一回想,脑子乱的厉害,他离开了,却又来再次撩拨…
趁人不在,舒宁心逃也似的跑出房门。
酒店大厅里,程锦时正神采奕奕跟一个眼镜男攀谈,见舒宁心过去,他停下交谈,朝着女人走近,温声问道:“昨晚上跟顾问聊到很晚吗?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