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会跳,苏少爷过奖了。”云娘尴尬一笑,拒绝道。
苏扶闻好奇的看着他:“当然不是。我记得云娘在上京的时候,那舞蹈就没人能及得上她了。”
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的身体一点都不差。
她心中更是愧疚,如果是从前,云娘自然也会,但如今的她,却只是一个空壳子。
“好久没有跳舞了,身体都有些酸了,苏少爷,你就不要多问了。”
云娘刚要打住,注意到江清宁的视线,藏在袖中的小手紧张的拽着衣服。
他在想,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按照苏扶闻所说,云娘曾经以舞蹈闻名京都,如今她却拼命拒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雁见众人都在和云娘聊天,便开口道,她唱得好,跳舞也不错,到时候可以为众人献丑。
“你?”雷格纳一愣。
苏扶闻一脸狐疑:“这位秦大小姐,居然也会舞蹈?”
看到自己成为焦点,秦雁骄傲的抬起头:“当然会。”
“好了,我去医院办点事情,再见。”说罢匆匆离开,他可不想让江清宁看出什么。
“慢着,云姑娘,你不是还没有同意吗?”苏扶闻叫了一声。
云娘没有回头,粉色的身影在桂树下渐渐远去。
江清宁目光一沉:“我也要去办点事,就先走了。”
苏扶闻一怔,叹了口气。你也要离开?”
江清宁没有回应,也离开了。
风吹过,树木摇曳。
“就是问问,还用问?万一出了问题,你可要担待!”
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正要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过来!”
江清宁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云娘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一副被戳到痛处的模样。
“我不”皮笑肉不笑道:“我自有一辆马车,王爷不必担心。”
江清宁淡淡道:“看来我的伤势又加重了。”
芸娘无动于衷,心中腹诽:关我屁事!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份人情我也就既往不咎了,不过你是不是该给我上点药了?”
云娘一听,顿时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家伙居然可以如此无耻!
报恩!那个杀手,分明就是来杀他的,她都没有要他的钱!
她的脸色红扑扑的,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芸娘疑惑道:“怎么还不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江清宁挑了挑眉:“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云娘嘟了嘟小嘴,扭头朝江清宁的马车走去,她还觉得苗毅是在骗她,谁知道她解开绷带后,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还在流血。
为什么?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的伤居然还没有好?
“你是不是给我上了药?为什么会有血流出来?”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喂到了他的口中。
“这是药物,可以立刻止住血。”王耀道。口服止血,再取一小瓶白瓷瓶,涂抹于他的伤口处,涂上催熟。
内外兼修,这可是她花费重金才找到的保命药。
江清宁皱了皱眉:“我们家的药没用。”
芸娘无语了。
一股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滋生,恨不得将江清宁身上的伤势全部扯下来,大叫一句“你罪有应得”。
她已经让月牙给她喂过很多次药了,但她拒绝了,那就是找死。
这个时候,你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似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也怪不得我,以前都让月牙每天都来,都是你自己不要。”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只见江清宁一脸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伤势,有气无力道:“要不要再给他一次?”
你不要,我怎么能给你?
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用特意给你,这一小瓶,你一天一粒的给你。”
她刚要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他,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压在自己身上,一仰头,一张诱人的红唇就在自己面前,让她耳朵都有些发烫。
“我的伤一直没好,你舍得吗?”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能勾起人的灵魂,让他忘记了所有的抱怨,脱口而出:“不忍心。”
江清宁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如此。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他现在看着江清宁,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车厢内只有他和他两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把她给干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江清宁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衣服,披在身上,一脸紧张:“看什么?”
云娘心中一惊,尴尬地笑了一声,示意他稍安勿躁。
江清宁脸色一沉,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火热。
“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立刻前往醉月楼,到时候,我会为您挑选最丰满,最丰满,最性感的女子,让您玩个痛快!”
“闭嘴!”他大喝一声。
“我们学校美女多的是,不用害羞……”
“滚!”那人冷哼一声。
下一刻,那辆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了云娘一个人。
大风把她得头发刮得乱七八糟。
“靠!”雷格纳一愣。
云娘怒骂一句,江清宁这贱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离开我,我会让人帮你找个女人来对付你的!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该死的江清宁!
最后,他只好一个人往家走去。
第二天清晨,云娘正听着美妙的歌声,突然,她睁开眼,指着墙角的少女,说道:“把你的琵琶弹完,把它拉长一些。”
“好的,母亲。”
稍微修正了一下,他又弹奏了一次,发现这首曲子,确实是要好上许多。
云娘这才心满意足。
就在这时,掌柜的来了:“芸姑娘,丹药我已经拿到了,不过他让我们不要再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