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院。
　　经过抢救后，果果暂时脱离了危险。
　　果果是中高危型白血病，必须要尽快移植才行。
　　我问了医生，同母异父的配型成功率。
　　前几天，同样的情况。
　　医生建议我和张梦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这样会比等骨髓来的机率大一点。
　　此刻，医生看我的眼神带着奇怪：“亲生兄妹成功机率当然要大一点。”
　　医生以为我还没行动，特别提醒果果的情况等不了，让我抓紧进度。
　　我如鲠在喉。
　　病房里，果果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还在昏睡中。
　　“陈俊，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果果的情况也不允许我打掉孩子再怀，你”
　　“闭嘴！”
　　我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
　　“别生气了，我这是确保万无一失。”
　　“我让你闭嘴，马上滚，别在这恶心我和女儿。”我朝她低吼。
　　“我不滚，果果是我生的，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前段时间你总共来过两次，其中一次还和周文宇在这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太不要脸了。”
　　“我也是为了救果果，陈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救果果排在第一位，以后我再给你生个亲的，好吗？”
　　听了这话，我攥紧拳头，“滚，别逼我动手打你。”
　　张梦没再说话，坐在一旁默默哭泣。
　　“妈妈”
　　果果醒了。
　　听到女儿呼喊她，张梦干脆趴在她身上大哭。
　　我怕她弄疼女儿，将她拉开。
　　她哭着大喊：“我想陪果果，别赶我走。”
　　果果也哭着求我：“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张梦趁机牵起我手一起握住女儿的手：“果果乖，爸爸妈妈都不走，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病魔把果果折磨的十分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再恶心张梦，我也只有先忍着。
　　第二天。
　　我去上班。
　　张梦追了出来。
　　“陈俊，爸妈来陪果果，下了班我们好好聊聊，逃避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我正想破口大骂，想着果果在病房，只好放缓分贝。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只有离婚一条路。”
　　我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离开。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
　　我只觉得恶心。
　　她还委屈上了？
　　上班途中我拟好离婚协议。
　　张梦是过错方，念在她要救果果的份上，我自愿净身出户。
　　我先去医院陪果果。
　　离开时，我妈还追出来责备我：“张梦怀着孩子，天大的事你也要让着她，不能惹她生气听到没。”
　　听完这话，我怒气瞬间爬起来：“她跟你说什么了？”
　　“都是女人，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你们吵架了，你一个大男人要让着她，回去跟她道个歉听到没？”
　　显然张梦避重就轻，没提她给我戴绿帽的事。
　　这件事并不光彩。
　　如若说出真相，我爸妈也受不了。
　　我和张梦结婚这些年，我妈一直拿她当亲闺女疼爱。
　　我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中也更加坚信一点。
　　这婚必须离！
　　我一路疾驰奔向家中，一刻也等不了。
　　“真的要这样吗？”张梦的声音不确定：“这对果果有没有影响？”
　　“我问过大师了，你女儿没救了，再不抓紧做法，她的灵魂会一直跟着你，跟着我们的儿子，只是做法让她死后灵魂远离你，不会伤害她。”
　　“快把东西拿过来，大师说过了时辰就不灵了。”
　　张梦推开门，看到我后吓一激灵，手里的东西滚落到地上。
　　是果果最爱的小熊布娃娃，上面写着她大名陈婉如以及她生辰八字，脑门和四肢上扎满了针。
　　我弯腰去捡。
　　“不要。”张梦一把将我推开。
　　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忍无可忍煽了张梦一耳光。
　　“你他妈还是人吗？果果也是你亲女儿，她人还活着，你就扎她小人？”
　　“陈俊，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