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你有婚配吗?”我岔开了话题,问出了心中所想。
箫风愣了一下,收起了懒倦的神色,良久开口道:“政治联姻算吗?不过我与她素未谋面,并无好感。”
我低着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心下凉了一大半,他有姻缘的,而我也不会留在大荣,终究是陌路的两人。
“想来,能配得上你的,也是极好的女子。”我随后笑着回应。
自古婚姻有多少是自己能做主的。
箫风脸色不悦,却也没再多说什么,闭着眼睛不再回应我。
我看着他,我想着时间再慢些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雪下的有些猛了,而我这里没有足够的炭火,我想着箫风怎么也算是个病号,就该让他的屋子里暖和些。
“我前天才去领的炭火,今儿个怎么就剩这些了?”翠兰摸着脑袋,发着呆。
“我昨天冷的紧,多用了些。”我开口解释着。
“公主,要不我们去求求情吧?您怎么说也是公主呀,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翠兰打小就爱哭,我也习惯了。
“父皇是铁了心,本就不待见我,我穿厚些就够了,嬷嬷那里也添些炭火,莫要冷着她了。”奶嬷嬷从小就抚养我长大,若是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若是得宠一些,或许嬷嬷和翠兰也不必这般受委屈了。
宫里最近也添了一些喜庆,只有我这儿平平淡淡,冷冷清清,毫无半分大年的气氛。
夜里,我抱着一坛子就溜进了箫风的屋中,叫他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榻前。
我走过去,将酒放在他手边拉着他的手,示意他摸一摸。
“椒柏酒?”
“嗯,大年你身边虽没有亲人,可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不会忘记你的。”我笑颜如花的说道。
今日的箫风有些不一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一眼就深陷。
我给箫风倒了一碗:“你虽然眼睛不好,就喝一碗也不碍事的。”
我将碗放在了他的嘴边,下意识的就要喂他,却被箫风给摁住了手背。
“我自己可以。”他从我手中自然的接过了碗,手指滚烫的热量却还停留在手背,酥麻感席卷全身。
我脸蹭的一下红透了,不敢再去看箫风,还好他现在看不见自己这副娇羞的模样,不然指不定会嘲笑我。
“小瞎子,你都快住我这儿一月有余了,为何我从未见有人寻你?”不论是宫中的传言,又或是什么,嬷嬷一句也未提起过。
我不禁有些怀疑了,箫风到底是谁?
“或许是他们太笨了,根本找不到吧?”箫风量酒一饮而尽。
我皱了皱眉头,最后说道:“不如我将你送出去吧?这样你的眼睛也会被医好的。”
我这儿堪比冷宫,没有太医也没有什么药食的。
“你就不怕我是刺客?到时候反水?”他似笑非笑地说着,神色却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我没多心,低着头:“无论是谁,你都是我救的小瞎子,若你真是杀了我,我也自认倒霉。”我从未有过任何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