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朦朧時,我再次回了婆婆家。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寶寶的奶媽睡在了我的位置!
她和張天啟緊挨著,旁邊放著寶寶!
一股噁心衝入肺腑,我乾嘔一聲,驚醒了張天啟。
他開了燈,睡眼睏倦道:“她半夜一直跑來跑去喂夜奶不方便,孩子讓她一個人帶睡我也不放心,你別想多了。”
我冷笑,“張天啟,看來你真睡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如果他沒有摟著那個老女人,這解釋可能還有點可信度。
“大清早,吵吵什麼!”
公公婆婆披著睡衣過來,看到床上這一切,視若無睹般,反倒沒好氣地睨我,“大驚小怪!”
我衝過去抱起熟睡的寶寶就往外跑,“行,男人我不要了!”
這年頭,不過一個男人而已,不稀罕!
這一家子被我搶了命根子,瞬間清醒,紛紛朝我撲過來。
“搶孩子啦!”
有人抓我的頭髮,有人趁機掐我的手臂,我甚至看到了張天啟揮舞過來的拳頭。
一張張臉張著血盆大口,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可身上再疼,也疼不過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咬緊牙關一路糾纏到大門口。
正巧請的律師上門。
“你們一切行為我已經取證,我的當事人要求離婚,孩子按照法律歸屬當事人,關於婚後財產分配問題,這是相關文件。”
李律師的文件還沒遞過來,我婆婆率先扯著嗓子哭起來,聲音如洪鐘。
“作孽啊!有人搶我乖孫子啦!”
左鄰右舍很快被她的公鴨嗓喊出來,紛紛觀望。
“這女人神經病犯了,先是要掐死孩子,現在又帶著野男人搶我家寶寶!喪盡天良啊!”
李律師一臉尷尬,“我是律師,我”
“律師怎麼了,律師就不能偷人當小三了?!”婆婆反應極快。
李律師還想說什麼,又被刁蠻的婆婆懟了回去,甚至開始說我婚前就和李律師好上了這種鬼話。
現在即使李律師拿著律師證在鄰居面前走一圈,也沒人相信我們的清白。
大家要的只是八卦,不要真相。
婆婆憑藉她多年在鄰居面前留下的印象,迅速佔領輿論高地。
我要是說他們全家虐待我家暴我,她們一句精神病犯了,我便無計可施,只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家人攔在我面前,那個老女人衣冠整齊地出現,一臉尷尬又懷揣歉意:“寶媽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昨晚怕驚醒孩子,我躺喂完一不小心睡著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我分明看出了她眼裡的得意。
鄰居們打量腹誹的眼神,像是刀刃般刮在我身上。
最後李律師落荒而逃,而我抱著寶寶的手指,被婆婆一根根扳開。
婆婆呸道:“跟我鬥,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最後只剩我一個人在門外。
裡面好像為了膈應我,歡呼聲格外鮮明。
指甲不知覺時已經嵌進了掌心裡,連帶起一片血肉模糊的痛。
我拿起電話搖人,“多來點肌肉男,幫我搶孩子。”
去它的名聲笑柄,我只要我的寶寶!
孩子被搶走時,他甚至還沒睜眼看我。
我才是媽媽啊。
門裡響起了鬼鬼祟祟的動靜。
我心中一動,立刻藏在了安全通道里。
張天啟賊眉鼠眼地左右環顧一週,見我不在,安心地關上門。
我皺著眉頭,總感覺她們沒有好事。
“那女人果然提離婚了,要不還是媽您有本事,先是逼她在醫院發火,現在小區裡也鬧開了,這下孩子她註定帶不走了!”
“離婚時,法律也不會將孩子判給精神有問題的媽媽。”
“廢話,早就說了委屈你們一兩年,必定能有孩子!我找大師算過了,蘇小果那女人天生就是給我兒生孩子的命!等離婚後,你們倆找個時間先領證,酒席的事以後再看。”
那女人嬌柔的聲音傳出來,“媽,酒席辦不辦都行,只要我和天啟能在一起,和您能成為一家人,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張天啟喟嘆道:“之前體檢顯示我和嬌嬌血型相融生孩子有問題,可愁死我了。這下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可真是人生贏家。”
門外的我冷笑連連,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好啊好,敢情你們拿我當生孩子的機器?
玩借腹生子那一套?
彪壯大漢在背後拍拍我的肩,“小姑娘,是你要搶孩子?”
不,我改主意了。
只把孩子搶過來,未免太便宜他們!
再次回了自己家,發現保險櫃裡,我婚前自己購買的金銀珠寶全部不翼。
我拿出手機留好證據,扭頭開車去了本地最大的牛郎市場。
早就聯繫好的男人眼睛放光地打量著我最新款的紅色寶馬,“我勾引一個女人,報酬真的是它?”
直接將車鑰匙甩給他,“不止,我要你把她搞懷孕。”
男人陽剛之氣十足,面容清雋,精緻的打扮下,比張天啟那個孬種帥不少。
在有錢有顏的攻勢下,我就不信那個叫嬌嬌的女人還能抵抗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