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早晨七点，我起床。
　　妻子正在卫生间涂抹口红。
　　她以前从来是素面朝天，现在却忽然换了发型和口红的味道。
　　看着她精心地打扮。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料岳母却站在客厅里面，气鼓鼓地看着我。
　　“江远，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们家莉莉吃完饭还要去上班，我还要去公园里面晨练，还不快做早餐，你在等什么？哦，对了，今早给我煎两张鸡蛋饼就行了。”
　　妻子正在刷牙，也扭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愣神，岳母的尖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维。
　　“你赶紧的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岳母又瞪了我一眼。
　　是。
　　昨天早晨之前，无论天晴下雨，无论风吹日晒。
　　每天早晨六点，我雷打不动地起床。
　　为一家人准备精心的早餐。
　　“我女儿天天去医院上班赚钱，还不是为了你。”
　　是为了我吗？
　　我抬头，跟妻子对视了一眼。
　　妻子迅速地别过了视线。
　　我在她的眼底里见到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和想要发脾气的冲动。
　　“你看看你，天天什么也干不好，我女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啊，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女儿，早知道，这门婚事我就不同意了。”
　　岳母到了更年期，遇到一点小事就喜欢对我发脾气。
　　妻子穿了一套米黄色的风衣，下身搭配了一条棉黑丝，脚蹬一双黑色高跟鞋。
　　换好衣服后，妻子还是没有等来我的早餐。
　　我忽然瞥了一眼岳母。
　　“妈，林莉的妇科病这么严重，要不换一家好点的医院去看看吧？”
　　“听说市妇幼保健医院有一种新设备，我刚好大学同学在里面上班，到那里去检查，好吗？”
　　岳母看了妻子一眼。突然，她的脸色变了变。
　　“江远，那种设备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呢，莉莉就在家里好好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看着岳母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妻子在外面出轨了，她多多少少应该能看得出来。
　　至少可以感觉到妻子微妙的变化。
　　我紧紧盯着岳母的眼睛。
　　“真的吗？”
　　妻子却白了我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了，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去保健医院检查了。”
　　妻子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等我彻底好了的时候，我一定好好陪你！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妻子和我各怀心事地走了，临走前，妻子站在走廊里面偷偷亲了我一口。
　　要是以前，我觉得这是妻子爱我。
　　可是现在，这种简单的接吻，对我来说，内心像是被炙烤一样难受。
　　趁妻子不注意，我迅速地用衣袖擦了擦被她亲吻过的地方。
　　临关门时，岳母还在絮絮叨叨地数落我。
　　可我，只记住了一个事情。
　　今天下午，她们预定了枫叶酒店410号，要在酒店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