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睨著陸杳杳,“我是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多都是正常,你不答應也要答應!”
陸杳杳笑了,原來不愛的時候,這人暴露的是如此徹底。
她又看向蘇婉音,不冷不淡的說:“你確實挺大方,願意看他三妻四妾。”
蘇婉音當然不同意,只是她自認婚後能管得住顧雲驍,於是說:
“我又不是你,我心大著呢!而且我以後會把承安當成親生兒子,哪怕你再給他生了孩子,我也會照顧。”
“婉音放心,我只是將她養在家裡當擺設,我不碰的。”顧雲驍趕緊哄著蘇婉音。
而顧承安也幫著他爹說:“婉音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幫你看著爹爹,不讓爹爹碰你之外的人。”
蘇婉音臉上立刻帶著得意的笑,她看陸杳杳時,別提多得意了,“也不必這樣,我不在意的。”
陸杳杳看著顧雲驍父子倆這樣討好蘇婉音,瞬間覺得更沒意思了,她冷笑道:
“你們想要我留在侯府做妾,我卻不願意。畢竟我是人,不是人人可欺的物件兒。
顧雲驍,你想帶著你兒子守著蘇婉音,那你便守著,不要拉著我陪你,我胃不好,會噁心!”
蘇婉音本來是高興陸杳杳想走的,但是聽到她嘲諷的話,也不舒服了,“陸杳杳,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我是成全你們,又不是成全狗男女。你反應這麼大,難道你覺得你們是後者?”說話傷人,她陸杳杳也是會的。
她能說出口的,比他們聽到的都要難聽很多倍。
“你說我們是狗男女?”蘇婉音立刻哭了,拉著顧雲驍的袖子,“雲驍哥哥,你看她啊。”
雖然她做事不光明磊落,但她還是想要個好名聲。
可陸杳杳卻偏偏不想要他們再有好名聲。
尤其是她剛才還在夫子面前故意挑撥她跟顧承安的母子關係,那她更不願意成全她了。
“陸杳杳,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跟婉音。你當真是個潑婦!”顧雲驍一臉失望。
“我剛才可是有點名道姓說你跟她是狗男女了?”陸杳杳臉上一片沉色,“若不是她心虛,自然不會這樣大的反應。
還有,顧雲驍,你說我是潑婦……敢問這六年我可是對你家做了什麼事嗎?
我兢兢業業為你打理侯府,執掌中饋,你卻背信棄義還說我是潑婦?
你才真是噁心,才真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說完,陸杳杳轉身,她是不願再與這些人浪費口舌。
只是她剛走幾步,身後蘇婉音便對顧承安道:
“承安,你看到了吧……這便是你的生母,她明明知道你做我的兒子,才能前途一片光明。
卻偏偏要為難我,要羞辱我!甚至還用狗男女這樣的詞罵我……她當真是過分。
嗚嗚嗚……你以後可一定要疼我,一定要站在我這邊,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顧承安連忙心疼的給蘇婉音擦拭眼淚,“婉音姐姐別怕,以後承安保護你。
不讓陸杳杳那個壞女人碰你分毫,我跟爹爹都只愛你,只護著你!”
蘇婉音這才破涕為笑,“還是我們承安好,要是我早些嫁給你爹爹就好了,我就能給你爹爹生孩子了!”
陸杳杳腳步一頓,側身看了一眼顧承安跟蘇婉音,嗤笑了一聲。
“蘇婉音,我嫁給顧雲驍時,你還是顆蛋呢,你怎麼給他生孩子?你當真是太高估自己,高估到人人都覺得噁心!”
還有顧承安這個兒子,既然不覺得她這個親生母親好,一心要認旁人做孃親,那她便成全他。
“紅纓,走吧!”陸杳杳帶著紅纓轉身走了出去。
而剛才的夫子在顧家是真真切切的看了這樣一場戲,他一個讀書人更是看不上這種寡廉鮮恥之人。
他對著顧雲驍跟蘇婉音說:
“哪怕二位身份尊貴,做出這種蠅營狗苟,傷風敗俗之事,也是讓老夫噁心!
日後兩位不要再說跟老夫認識,兩位丟得起這個人,老夫丟不起!”
等夫子走遠了,蘇婉音立刻哭了起來,拉著顧雲驍的袖子,便告狀道:
“雲驍哥哥,你看啊……他們都是被陸杳杳收買了,故意羞辱我們的。”
顧雲驍抱著蘇婉音,看了看顧承安,命令道:
“今日開始,你不必再把陸杳杳當成孃親一樣對待,讓府裡的人都不要理她!”
他不信了,親生兒子都不要她了,陸杳杳還能堅持多久!
出了侯府,紅纓還是沒忍住,為陸杳杳紅了眼睛。
陸杳杳見狀,反而擦了擦她的眼角,柔聲道:“哭什麼?”
“姑娘,顧雲驍怎麼想,奴婢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承安少爺是你的親兒子,他怎能這樣糊塗?”
紅纓心疼陸杳杳,她是見到陸杳杳如何九死一生的生下這個孩子,又是如何費心費力的養育他。
可是養到最後,怎麼就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陸杳杳雖然心裡難受,可一個白眼狼兒子,她實在不想委屈自己再回頭。
“紅纓,有些人天生便是惡的,顧承安這個孩子跟陸家人不同,他不願做我兒子,那就不做了。”
“可姑娘以後沒有自己的孩子……”紅纓總記得陸家的夫人說過,女人在這世道還是要有一兒半女傍身的。
所以當初顧承安出生,她別提多高興了。
現在陸杳杳失去了親生兒子的心,連夫君也沒了,她心裡是真的為主子委屈。
主僕倆在馬車裡正說著話,突然馬車晃動。
車伕低吼一聲:“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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