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唯独楚容佳旁边的沈听颂身体微微一顿。
蹙了蹙眉,沈听颂眼神晦涩的看了一眼楚容朝。
到底什么情况?
楚容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
“输赢都无所谓,你玩的开心就行,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听到这话,楚容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该死的,这楚容朝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会戳人心窝了。
而谢清砚则是抿唇笑了笑,朝她点点头,轻声应道:
“嗯!”
沈听颂和谢清砚站在投壶的位置。
一人身着月白色仙鹤纹长袍、一人身着鸦青色祥云纹长袍。
一个气质温润如玉、一个气质温文尔雅。
两人只是站在一起便是一幅绝美的风景。
【这楚容佳什么眼光,明明谢清砚和沈听颂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子。】
【她居然能把谢清砚当成沈听颂的替身,瞎啊!】
谢清砚微微挑眉。
他是沈听颂的替身?
目光不受控制的望向一旁的沈听颂。
谢清砚轻笑一声。
他就是他,绝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这么一想,也难怪他最后会饮鸩自尽了。
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是他人的替身。
还真真是屈辱到了极点。
微微偏过头,谢清砚眼神冰冷的扫了楚容佳一眼。
随即利落的将筹投了出去。
正中中心。
而一旁的沈听颂还停留在刚才楚容朝说的话中。
楚容佳找了谢清砚当他的替身?
楚容佳喜欢他?
他怎么就没看出来楚容佳喜欢他呢?
再者,这位六皇女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一犹豫,沈听颂便错失了投筹的机会,让谢清砚抢了先。
见谢清砚投中,楚容佳眸子沉了沉。
不过瞥了一眼楚容朝,楚容佳的脸色渐渐回转。
即便错失了第一投,后面的这个废物投不进,照样是她赢。
经过刚才的刺激,沈听颂已经无心投筹了。
草草的投了出去。
筹擦着壶边划过。
第一投,十分明显是楚容朝赢了。
“耶。”
楚容朝上前拉着谢清砚的胳膊晃了晃,满脸高兴道:
“谢大人真是太厉害了。”
【不愧是谢清砚,这下真是狠狠的打了楚容佳的脸。】
神色微怔的看着被楚容朝拉着的胳膊,谢清砚轻笑一声道:
“不过是投壶而已,有何厉害的。”
楚容朝不赞同的看着他,道:
“怎么能这么说,投壶玩的好也是一种本领呢!”
楚容佳深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淡笑道:
“六妹妹,接下来的九筹要我们自己投了。”
比赛投壶一共十筹,刚刚谢清砚帮楚容朝投了第一筹,但楚容朝还有九筹未投。
“行啊,四姐姐先来吧!”
闻言,楚容佳也没有推辞,拿起筹朝投壶投去。
一连投了九根,根根命中壶心。
“不愧是四皇女殿下,这投壶技术真是厉害。”
“可不,根根投根根中。”
“六皇女殿下这不输定了。”
凌苍川抿了抿唇,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
这女人草包的名头在西楚那是响当当的。
哪会什么投壶啊!
就会逛花楼、看那些公子……
握紧手中的剑,凌苍川将脑子的东西甩出去。
他干嘛担忧那个女人。
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说有关系,也就是他能听到……
这女人在背后蛐蛐他。
仅此而已。
凌苍川,打住你脑子里的想法。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楚容朝勾起唇笑了笑。
拿起九根筹一下子投出去。
“这六皇女疯了吧!”
“就是,居然一下子投九根出去。”
“怕是知道自己赢不了,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可惜了谢大人帮她……”
“中了。”
眼见九根筹尽数落在壶中,在场的人都不禁面露惊诧。
“九根一起投,居然都中了。”
“我的天,这六皇女殿下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不是嘛!”
宿羡之面部都忍不住浮现出一抹震惊之色。
对于楚容朝的草包之名,哪怕是不常外出的他都听闻了几分。
可眼下……
谁家草包投壶能一下投中九筹的。
谢清砚也忍不住呆滞了几分。
刚才他还在担心她该如何渡过这一场比试。
谁知转头她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一下投九筹,九筹都中。
哪怕是他都做不到。
这是草包?
那他们这些人什么?
是草料吗?
在场的人,凌苍川是最震惊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才楚容朝投出的那一瞬间,凌苍川就知道这一场她赢了。
凌苍川再次看向楚容朝的目光不禁有些复杂。
刚才以为这人是草包,谁知这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刚才那一手,只怕他母亲来了都未必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沈听颂也难掩震惊。
前几日他就被女皇殿下私下召见过了,说是要把他赐给六皇女殿下当侧夫。
母亲是十分不情愿的。
他也从母亲口中听闻了这位六皇女的一些事迹。
文韬武略样样不通,甚至流连花楼,行事放荡不堪。
可……
刚刚看到的,似乎并不是如此。
楚容朝得瑟的挑了挑眉。
小小投壶,那还不轻松拿下。
想她前世在父母没有去世之前,那也是一位名门贵族的千金。
从小就学习各种才艺、课目。
只不过后来父母投资出现了问题,半途家中破产。
父母二人双双积郁成疾、早早离世。
才让她从一个十指不沾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只能去给别人打工卖命的社畜。
可投壶这么个小东西,是她七岁时就玩腻了的东西啊!
楚容佳一脸错愕的看着投壶。
眼神锐利的射向楚容朝,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你作弊了,没错,楚容朝,一定是你作弊了。”
闻言,楚容朝双手捂着下半张脸,惊呼一声道:
“啊?这……”
楚容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才状似无奈道:
“四姐姐,如果你觉得是我作弊了,那便是吧!”
“只要四姐姐你能高兴,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