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仁一脚踩上了王安宇的腿,只稍稍一用力,王安宇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日后若是再敢纠缠我的妻,断的可不是一条腿了。”
薛守仁不屑于对这样的人动手,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踩断他的腿,也是为了沈清出气。
王安宇不住的摇头,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继而,他靠着树站了起来,捂着被生生
踩断了的双腿,哪里敢再说一句话。
“滚!”薛守仁发出了如野兽般的低吼,目光阴沉地注视着王安宇。
这一声对于王安宇来说就像是特赦令,赶紧捂着断腿,一瘸一拐的狼狈离开了。
而在一旁的王玉妍压根就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原以为薛守仁一定会以为是沈清与人私通,却不想沈清如今似乎是不再迷恋王安宇了,倒是和薛守仁一条心的样子。
自那日之后,薛守仁和沈清两个人便有了个无形的约定,若是需要外出便在家中留一张字条。
只是薛守仁不知道的是,沈清每次都将他写的字条都细细收在了一个小盒子里,放在了她妆台的小柜子里。
沈清意外于薛守仁的字居然遒劲有力,有松竹之风骨。同时,沈清也喜欢一下子喜欢上了,甚至还悄悄的去模仿。
种田人家有笔墨就是个稀罕的东西了,沈清上辈子就算是在王家的时候也是很少会用到纸笔的。
只是薛守仁的字下笔有力,沈清模仿了几个字,不光没有神形状,就连手腕都酸的很。
不过一会儿,沈清便丧气地将笔丢在了一边。
“清儿今日怎么想起来写字?”薛守仁一进门就见到沈清苦着脸,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清哪里会想到今日会被薛守仁撞见了,慌乱地想要将薛守仁的那些字条收起来,但为时已晚。
薛守仁已经发现了那些被保存的极好的字条。
沈清此刻脸上发烫,脸色发红,只觉得羞赧。心里那点隐秘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并且对方居然还打趣起自己来了。
“没想到为夫这字能入清儿的眼。”薛守仁那冷冰冰的面孔居然也浮现出了促狭的笑意。
沈清别过脸去,双手绞着衣袖,只觉得羞于面对这人了。
“不过为夫这字不适合女子学习,太过张扬了。女子当适合簪花小楷,秀气。”
簪花小楷?读起来便让沈清觉得唇齿留香,一听便是大家小姐能够习得的吧。
薛守仁让沈清握着笔,然后他的大手包裹着沈清的小手,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清觉得薛守仁这一手字,是村中教书先生比不上的,甚至是前世王安宇花大价钱买来的书法与之对比都显逊色。
笔下墨香在宣纸上挥散开来,而从前这般宁静美好的日子,是薛怀义不敢去想的。
于是沈清闲在家中的日子又多了个事情,那就是练字。先是由薛守仁写好范本,再由沈清描摹。
这天日落的时候,薛守仁打猎回来,进院子的时候手里还抓着几只山鸡。
沈清就坐在门口等着薛守仁回来,在看到薛守仁的时候,就快步欢喜地跑上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