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碰到不要命的把自己一換一了呢？那多不划算！
念及此處，姜長生打定了主意。
我全都要！
對於姜長生的態度，幾位老者十分滿意，直呼孺子可教。
天賦如此之強，又這般勤奮好學，何愁未來不能成就又一位至尊？
於是紛紛掏出了壓箱底的東西，各種外界根本見不到的天材地寶和古經秘籍堆在了姜長生的身邊。
喝的水是能讓尋常凡人易經洗髓，甚至一定幾率覺醒血脈天賦的玉漿仙液，吃的都是十萬年以上的天材地寶，任何一棵都能引起腥風血雨。
可在姜長生面前，這些都是零食罷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龐大恐怖的藥性足以撐爆任何一個修行有成的修士，可到了姜長生肚子裡，除了打幾個飽嗝，就什麼都沒有了。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體內的先天混沌靈氣，漸漸濃郁到近乎液化的地步。
吃飽喝足，便開始了學習。
他先將姜越留下的《陣道詳解》和《棋典》捧在了手中，一頁頁翻看起來。
姜長生早就做好了頭疼的準備，其實他不愛看書，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想起來就腦殼暈。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兩本古籍居然如此通俗易懂，一眼掃過去，根本沒有任何讓他感覺晦澀難解的地方。
從頭至尾，一氣呵成！
兩本古經本就不厚，全部看完也就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啪！
合上古經，他目光熠熠生輝，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大量留存在其中的知識，抽絲剝繭般融匯在他體內每一處。
原來，陣道和棋道這麼簡單！
他嘴角微微上揚，手指輕輕撥弄，按在面前的空氣之中。
一道道黑色細線突兀橫空出現，將面前的天地劃分成一塊又一塊大小一致的方格。
天地為盤！
眸光微轉，落在對面山崖間一棵古樹上。
轟！
古樹頓時搖曳不止，大量綠色炫光沖天而起，落在棋盤之上。
整個棋盤活了起來，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大量細小的生命匯聚而來，飛鳥，異獸，古樹，花草……更是在隱隱間引起天地變化，青天白日，居然浮現出點點星辰。
眾生為子！
“這怎麼可能？”姜越元老下巴大張，滿目驚恐，彷彿見鬼了一般。
徒手佈陣，信手化棋局，舉手投足之間掌控周身天地，這是——陣道棋道大宗師才有的造詣！
莫要以為大宗師很一般，須知神州浩蕩，下屬九大部州，七十二天。
每一個天地皆是完整小世界，內含生靈無數。
如此大的範圍之中，所有修士加起來，陣道棋道神級造詣者，仍舊不過五指之數。
這已經是一個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比例。
甚至在俗世之中，聖境造詣者都不被算在常理之中，那是數億人之中才有可能出現一個的存在。
故而大宗師，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代表了巔峰。
姜長生，才修煉了多久？
半天？呸！他都沒修煉過，充其量只是把兩本書翻完了而已。
怎麼就擁有了如此造詣？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妖孽？
姜越等人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目光中看到了類似的情緒。
怪物，真是怪物。
“各道技巧造詣，凡是聖境以上，皆需一定的修為來支撐……”忽而，姜天明開口道：“若是此刻長生擁有了那份修為，大宗師……會是他的極限嗎？”
此話一齣，幾人再度心神震動。
對啊……要是姜長生修煉一段時間，提升修為之後會不會更進一步，達到聖境，甚至神級！
很不可思議，甚至十分荒謬。
但這群世間少有的大能皆打心眼裡覺得，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證明了他們的觀點。
短短一天時間，只有姜長生翻過古經，瞭解過的道路。
一旦合上書本，便能立即使出堪比大宗師級別的造詣。
不論是琴道，書畫，煉器，煉丹……無一例外。
這一夜，星月峰上異象不斷，神光閃耀似天外仙境。
暗中，卻有無數活了不知多久的古老大能，內心難以平靜。
………………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
雲霞漫天，整片天空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姜長生起身，伸了個懶腰，面帶愜意笑容看向四周仙境般的場景。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眼中的世界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山川大地的脈動，飛鳥魚蟲的生命演變，日月星辰的變遷……一切皆有跡可循。
彷彿抬手之間，天地可為我所用。
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
當一個人忽然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之時，總歸會產生一些不太真實的幻想。
“但這並非沒有可能！”姜長生心裡想著，嘴角咧開一道笑容：“萬丈高樓平地起，我已經有了這個基礎！”
這話倒是不假，從幾位元老贈予他的典籍來看，當今天下各道之中，能達到大宗師境的人少之又少。
更別說是在他這樣的年齡，嗯……一歲！
姜長生打心底裡覺得自己是個天才，曠古爍今的天才，看來那個憨批系統還是有點作用的。
他如今的天資悟性，確實強大的嚇人。
不論是什麼古籍大道，哪怕從未接觸過，只要一上手，便可融會貫通。
“大宗師境只是開始，你還差得遠呢！”姜天明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活了無盡歲月，哪裡不知道姜長生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少年得志，多半是有些飄飄然。
當然他也確實有得意的資本。
一夜光景，看盡琴、棋、書、畫、丹、器、陣七種大道的古籍，便擁有了堪比大宗師之境的強大造詣。
如此壯舉，放眼神州絕無僅有。
姜天明內心也震撼，也激動，卻不願表現出來。
見多了世事無常的他，深知得志猖狂便要捱打的道理，多少曾經名噪一時的絕世天驕，只因不懂收斂鋒芒，最後的下場都是不得善終。
姜氏一族乃神州至尊，億萬生靈仰視，站在了世界之巔。
卻也因此，明白這世界有多大。
混沌虛空之中，古老強大者多如牛毛，即便以神州此時的修煉盛景，在發掘混沌虛空中其餘文明這一點上，還只是處於最開始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