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好笑,“都結婚了,不住我家,你還想住哪裡?”
秦時雖然有這個心理準備,可是,這個,似乎來的有點快。
乖乖巧巧的‘哦’了聲,秦時找出了小行李箱,收拾起東西來。
內衣什麼的,她穿慣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她都帶上了。
江斯年見他跑去洗漱間的時候,嘴角不自然的上揚了下,他也懶得跟她強調了,大不了到了家,發現什麼都有,她用不上而已。
又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秦時拉著小行李箱,換了鞋子,站到了江斯年面前。
江斯年總有種,帶乖寶寶的錯覺。
“你怕我?”
江斯年忍不住問出口,她的眼神里有許許多多吸引人的東西,其中有一種,似乎就是敬畏。
好在,江斯年發現了,秦時不是看所有人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江斯年把秦時這種眼神歸結於,沒有見過社會上像他這樣的成熟男人。
秦時搖了頭之後,就發覺自己弄錯了,她是害怕他的,尤其是看到眼前的江斯年,秦時總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以為,她在夢裡。
以至於坐上了江斯年的車,發現自己已經被江斯年帶出秦家的時候,秦時有些不敢相信。
她在幹嘛?
她就這麼一句話不吭的,跟著江斯年從家裡出來了嗎?
秦爸爸不在家,只有秦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江斯年是跟秦媽媽打了招呼拎著秦時的小行李箱從秦家出來的。
江斯年察覺到秦時後知後覺的反應,好笑的問她,“沒有想過要和我住在一起?”
秦時更懵了,立馬坐的規規矩矩的,眼睛都不敢亂動一下的。
江斯年很輕很好聽的笑了聲,邊開著車,邊對秦時說著,“沒事,咱們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你不用害怕我。”
表面上的夫妻?
秦時有點理解不夠這話的意思,不過她也沒問。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能在他身邊,現在居然還和他在一個車裡呼吸著同樣的空氣,秦時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沒人能知道她此時此刻心裡有多興奮。
車上,江斯年時不時的和秦時說話,還問了她那輛被他追尾的車。
“你沒有去修車?”
秦時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爸讓人修了,我不太清楚細節。”
江斯年只是在‘鳴生車行’沒有問到她被他追尾那車的記錄。
江斯年特意記下了秦時的車牌號,問了,人說沒過去。
該怎麼形容呢?江斯年覺得,秦時就像個娃娃,你撥她一下,她就動一下,你不吭聲,她就永遠不會主動找你說話,永遠安靜的待在那裡。
到了江家,江斯年的車剛開回去,後頭兩道刺眼的燈光就照了過來。
江斯年沒有讓過來的傭人動手,自己去後備箱拿了秦時的行李箱拎在手裡。
秦時從車上下來,被突然出現的耀眼燈光打到的時候,很快那車停了下來,就停在江斯年的車後,從車裡下來一人。
“咱媽幹嘛呀?火急火燎的,非讓人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這位和江斯年用著‘咱媽’的公子哥,視線在秦時的身上打轉。
江斯年不語,走到了秦時身邊,看著一身流裡流氣走過來的弟弟,對秦時介紹,“老三,江文心。”
“別……”
江文心的嘴到底沒有江斯年快,來不及阻止,江斯年已經把他視為最恥辱的名字說了出來。
接下來,秦時聽到耳朵裡的,就是看著特爺們兒的男人在哀嚎,“你說咱媽,為什麼要給我取一個這麼女氣的名兒啊!”
江文心,江文心,這名字簡直就是他自卑的來源!
他在外面,從來不讓人喊他全名,喊什麼都不讓喊‘江文心’三個字。
江斯年對走到身邊的江文心啟口輕言,“沒讓你叫江狗蛋你就謝祖宗吧。”
江文心翻白眼,不想和他哥說話,“這誰啊?”
他指了下秦時。
“回來啦!”
這是從屋裡跑出來的江悅心,家裡老四,最小的那一個。
洛央緊隨其後,直奔秦時,“終於到家啦!”
家裡的‘江’姓仨孩子,有倆頓時覺得沒愛了,他們的親媽眼裡,只有新人,沒有他們。
當然,江斯年沒這麼覺得,江斯年眼裡的秦時,和他們眼裡的不同。
“媽,我一個大活人,在海外談著生意呢!你把我召喚回來,還當看不見我啊?”江文心生無可戀臉。
江悅心是被秦時給吸引了,雖然年紀和江斯年一樣大,可到底江悅心是家裡老小,心性跟個小孩兒似的,盯著秦時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