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的七小姐,你有看到嗎?”
“就遠遠看了個背影,看不真切。”
“我早上在前花園打掃的時候見到了,
不但穿的土,還長得醜,跟我們夫人一點都不像。
樣子還傻乎乎,穿得大紅大綠,一看智商就有問題,
也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非要接回來?”
這時身後,伸來一盆瓜子。
她們也沒有多想,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繼續八卦,
“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怎麼樣,總要接回來,又不是養不起。”
“話是這樣說,但明月小姐多漂亮,多優秀。
還沒滿十八歲,就有多少人想攀這門親事。
誰能想到明月小姐居然不是夫人親生的,而親生的又長成那德性,真是影響夫人的形象。
換作是我,將錯就錯了,反正明月小姐從小養到大,跟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別。”
“我還是覺得親生的好,怎麼說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
“換我就選漂亮優秀的。”
“我也選漂亮優秀的!”沈半夏跟著附和了一句。
要是生之前可以選擇,誰不希望自己生一個漂亮又優秀的孩子。
“就是!”
“原本裴家只等明月小姐滿十八歲,就要正式來沈家提親,現在只怕婚事要黃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到時候提親的對象從明月小姐換成半夏小姐?”
“不可能!”
兩個保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看去,差點沒將她們嚇死,
只見她們口中的主角,此刻正捧著一盤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她們嘮嗑,
甚至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七……七小姐!”兩個保姆觸電一般站起來,聲音都顫抖了。
“你們坐啊,繼續聊啊,我還沒聽過癮呢!”沈半夏忙勸道。
兩個保姆對視一眼,滿是窘迫,低頭道歉道,
“七小姐,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啊,繼續嗑瓜子,繼續聊啊,
吃瓜聽到一半,很難受的,晚上會睡不著 。
你們剛才說的裴家是哪一戶人家啊?”
沈半夏按著她們在迴廊上的椅子上重新坐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催促道。
兩個保姆既尷尬又窘迫的,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半夏小姐看起來是真想聽瓜,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瓜主嗎?
突然兩個人都反應過來,半夏小姐智商有問題,沒明白自己是瓜主,只會吃瓜。
兩個保姆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坐下來,跟著瓜主繼續吃瓜。
“裴家就是名門望族裴家!”
沈半夏納悶地看著兩個保姆,感覺這介紹有跟沒有一樣。
“裴少裴譽是裴家嫡子長孫,早晚是要繼承裴家產業的。
如果能夠跟沈家聯姻,那就是強強聯手,整個江城還不是沈裴兩家說的算。
可是現在明月小姐確認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只怕這門聯姻要黃了。”
“是要黃了!”沈半夏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
上一世兩家確實有意聯姻,在發現明月不是沈家的孩子後,就此作罷。
即使沈家有意將聯姻對象換成親生女兒半夏,但裴譽不同意。
他本來就不喜歡自己的婚姻被操控,現在還要換個更陌生的對象,更不樂意。
但明月不是沈家的孩子,聯姻基礎也就不存在。
裴家人也不會同意裴譽跟來歷不明的明月在一起。
眼看這門婚事要不了了之,但明月對裴譽一往情深,又怎麼捨得就此放手,為此設計了裴譽。
反正裴譽最後的結局挺慘的!
兩個保姆同時看著沈半夏,
“你也覺得他們倆要黃了?”
“不是我覺得,而是裴家不會讓裴譽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還來歷不明的女孩。
跟沈家沒有關係的!”沈半夏搖了搖頭回道。
“能跟裴家門當戶對的,屈指可數,何況還要年紀相當的。
看來看去,能跟裴家聯姻的估計也就七小姐你了!”
“我哈哈哈哈——”沈半夏笑了起來。
兩個保姆面面相覷,她們說了什麼笑話嗎?
“我才看不上裴譽那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沈半夏吐槽道,然後將瓜子皮掃進空盤裡,拍了拍手,
“瓜子也嗑完了,瓜也吃完了。我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下次有什麼瓜,記得叫上我一起哈!”
端著一盤瓜子皮,朝著主屋走去。
“小程,你說七小姐是真的傻嗎?”
“不但傻,還自戀!”
兩個保姆看著七小姐的背影,竊竊私語。
沈半夏將瓜子皮倒進垃圾袋裡,將盤子放回廚房流理臺後,伸了伸懶腰,
瓜子嗑多了,她都渴了,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溫水喝。
剛喝了兩口,走出廚房,來到客廳,
就看到剛從外面回來的二哥,
沈半夏怔了一下,就被嘴裡的水嗆到了,咳了起來。
沈謹言快步走過去,一邊輕拍著七妹的背,一邊無奈地說道,
“看到二哥,也不用這麼激動!”
沈半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抬起頭看著二哥,一臉驚訝地問道,
“二哥,你這是被捉姦被胖揍了嗎?”
沈謹言翻了一記白眼,
“我這是過敏了!”
“過敏了?對什麼過敏?看過醫生,吃過藥了嗎?”沈半夏忙問道。
過敏可不是小事。
“沒什麼事,吃顆過敏藥就好,我先上樓休息了。”沈謹言煩躁地擺了擺手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莉莎仙人跳事件,讓他打從心理排斥和噁心異性,
導致今天他去酒吧喝沒兩杯酒,有美女靠近,他就渾身難受。
沒過多久身上臉上就開始出紅疹子,沒想到回到家就腫成這豬頭樣。
沈半夏後來還是不放心,讓管家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二哥。
半小時後,沈謹言跟家庭醫生梁醫生差點沒互瞪成鬥雞眼。
只因為梁醫生要沈謹言脫掉上衣檢查他身上的疹子,而沈謹言一副被強了的表情,說什麼都不脫衣。
“在醫生的眼裡,只有病人和好人,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沈二少不用這副誓死守貞的表情!”梁昕面無表情地回道。
“我……我只是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脫衣服!”沈謹言面紅耳赤地狡辯道。
“是嗎?那外界那些傳言都是空穴來風咯!”
“沒想到梁醫生也這麼八卦!”沈謹言無語道。
“不是我八卦,而是沈二少太出名了,想沒聽說都很難!”梁昕一邊回道,一邊準備針劑,準備打針,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脫褲子。”
“你要幹嘛?”沈謹言頓時一臉戒備 。
“你這過敏有些嚴重,打一針比較保險!”
“不打可以嗎?”
“不行,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
“不是!只是——”
“難道沈二少這麼大了,還怕打針!”
“當然不是了,但能不能靜脈注射就好,別打屁股?”沈謹言還在負隅頑抗著。
最後只能在梁昕鄙視的眼神下,極不情願地將褲子脫下來一些。
下一秒,沈家二少的鬼哭狼嚎聲響遍整個沈家。
第二天,沈家二少怕打戰針的事就傳遍了沈家每個角落,連螞蟻窩都沒放過。
沈謹言待在臥室裡整整一天,沒有下樓,覺得臉都丟光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梁昕這是在公報私仇,報他小時候將她當成男孩子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