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那些屬下，還有趙凜和李磐，都是神色平靜。
很顯然，他們對於這一幕，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姜毅身側的付青陽，看著柳煙兒，忍不住退了幾步，眼神里滿是忌憚。
此時的他，總算是回過神來，一臉的苦笑。
怪不得姜毅讓他莫急…
感情整個黑水幫上上下下，早就在姜毅的股掌之間。
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付青陽，姜毅搖了搖紙扇：
“想來，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小民拜見錦衣衛總旗大人！”
付青陽連忙單膝而跪，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溼。
大周女帝登基九年，朝內朝外局勢愈發不穩。
內有藩王割據、權臣弄權、世家盤踞，外有兩大皇朝與三個蠻夷部落虎視眈眈，整個大周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登基的這幾年，憑藉著對錦衣衛的重用，女帝才總算勉強坐穩了帝位。
前幾年錦衣衛所掀起的血雨腥風，不單止朝堂上，就連武林也被殃及池魚。
哪怕這幾年，錦衣衛安分了不少，也是時常炸起腥風血雨，人人聞之色變。
以前聽得多，並未親眼所見。
總覺得這些官家的狗腿子，也就是人傳人，傳得玄乎而已。
可今天，確實是給付青陽真真切切的上了一節體驗課。
特娘！
真狠！
“剛才那一劍不錯，這個腰牌拿著。
以後你就是我旗下小旗之一，職位與趙凜、李磐、柳煙兒相當。”
邊說著，姜毅邊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向著付青陽遞了過去。
想都沒想，付青陽立刻接過姜毅遞過來的腰牌。
腰牌由精純的銅料鑄就，沉甸甸地躺在付青陽掌心。
呈長方形，邊緣圓潤無稜，經過匠人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如鏡。
腰牌正面，雕刻著繁複而莊重的圖案：
中央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鳳凰，周圍環繞著細膩的雲紋，象徵著大周皇朝的無上權威與尊貴；
鳳凰之下，則是幾行鐫刻得極深的小楷，字跡工整有力，記錄著持牌人的身份：
“錦衣衛總旗下小旗，付青陽”。
腰牌的背面，則刻有錦衣衛特有的暗記與編號，這是辨別真偽、追蹤持牌人身份的重要憑據。
整塊腰牌設計巧妙，既彰顯了錦衣衛的神秘與威嚴，又不失身份的象徵與榮耀。
很顯然，這腰牌早已定製好，只是今天才交到了付青陽的手上。
付青陽緊緊握住這塊腰牌，心中五味雜陳。
他突然明白，姜毅剛才為什麼後退一步讓自己動手。
想來，那應該是對自己的最後一道考驗。
而自己，應該是不知不覺間通過了考驗。
“多謝總旗大人賞識，屬下定當不負所托，誓死效忠！”
付青陽的聲音低沉而堅決，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深處挖掘出來的誓言。
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恐怕就是混跡於幫派之中。
想不到，身份居然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此時付青陽的心情，複雜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雖然對錦衣衛所知不多，但付青陽也知道錦衣衛下屬機構裡能帶人的四個官職：南北鎮撫司、副鎮撫使、千戶、百戶、總旗、小旗。
別看小旗，只是錦衣衛下屬機構裡最小的從七品官職，但這可是能帶兵的從七品軍職！
哪怕小旗職位，最多隻能帶領十個手下。
聽起來好像不咋地。
但錦衣衛是什麼？！
那可是直隸於女帝的暴力機構，哪怕鎮撫司的最基本戰鬥單位：錦衣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