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坐在他的兰博基尼里,看着停在公司门口的路虎,车里是高家迟,下车的夏夜手里拎着装着柳橙杯和面包带的透明垃圾袋,回头和高家迟微笑告别。
还挺他妈的温馨的!冷子岩坐在车里暗骂,多亏他们没有吻别,如果那样,冷子岩非开车撞过去不可。
冷子岩到了办公室,马上命令人事部,把合资部的夏夜调上来,职位是总裁助理秘书,协同助理戴芬一起完成新一次的金融投资和竞标。
欧艳艳听说夏夜被调到高管区工作,还每天都能看见帅哥总裁,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夏夜心里却暗暗叫苦,她不知道冷子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夜都忙着从戴芬那里接收新的工作。
就算戴芬只是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她一部分,但大量邮件在一晚之间蜂涌而来,还是让她应接不暇。。
在接手之初,每一封邮件她都摸不着头绪,必须得向戴芬请教或主动致电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问清来龙去脉,再细心了解当前状况和后续安排。。
因此为了把繁重复杂的工作一一厘清,每天夏夜都独自加班到深夜才离开。
这段日子夏夜很严肃的跟高家迟表示不要来接她,太晚了,她不是高家迟真正的女朋友,不能欠下太多的人情。
高家迟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敢太坚持。
每天晚上夏夜都要工作到深夜才离开,坐上出租车的她没注意到在她的车子后面一直远远跟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每天冷子岩深夜都要看着夏夜安全的上楼回家,他才会把心放下,夏夜加班,比他自己加班还要累!
外边的季节悄悄更替,写字楼里却永远由中央空调控制为23度,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得日夜不分,夏夜趴在电脑旁整理着数不清的财务报表,计划书,她虽然是学金融的,但这些数据、文件对她来讲真的是很有难度的,她累的真是疲惫不堪,她知道是冷子岩故意难为她,但她骨子里的倔将不容她认输。
夏夜调到这里后,和冷子岩几乎天天见面,她拿着文件送到总裁室,公事公办的对冷子岩说:“冷总,文件打好了。”
冷子岩头都不抬一下,淡淡的说:“放下吧!”冷子岩依然是不动声色跟她装陌生人,夏夜也就眼神无波的叫他‘冷总。’
周六的早晨,夏夜又来到了公司加班,周一公司要为一次大型竞标开大会,还是准备周全一点比较好,别到时周一开例会上司一问她三不知。
夏夜刚走到公司门口,便见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急驶而来,车身猛地九十度打转,泊停在她的身边,车里的人走了下来。
“冷总。”她微笑点头礼貌问候。
但冷子岩只是微一颔首,便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的室外电梯,夏夜跟随在他身后,在他停下后她仍往前走,员工电梯在五米以外。
冷子岩侧头看看夏夜,淡声说道,“你过来。”
夏夜停下脚步,短暂的犹豫后回身走过来,室外电梯的门叮声打开,冷子岩率先走进去,挺拔身形随意地立在中央,她跟着入内,轻轻站到角落的最里头。。。。
室外电梯仿佛一只偌大剔透的水晶笼子,缓缓在阳光中升腾而起,
冷子岩锋锐的眼睛从玻璃的反射中看着身后娇俏的身影,夏夜的视线始终水平停在他笔挺的后肩上,即使她已身高一六五也还是比身高一米八六的他矮了一个头。
就是这样一个小人,轻易的就动了他的心,知道她可能来公司加班,他推掉一切的消遣应酬来陪她。
出了电梯冷子岩就进了总裁室,夏夜看着眼前的电脑,却怎样也无法做到集中精力。她去了洗手间,捧起水往脸上泼,鬓边的发丝被沾湿了她也不擦,抹去脸上多余的水珠,吹干了手便走出来,坐下后她强迫自己专心工作。
他们公司这次的竞标是一项高达十多亿的水利建筑工程,参与竞标的公司有十多家,而他们真正的对手只有高风公司。
夏夜想起高家迟前几天说起的竞标,高风这次也是全力以赴了,她现在经手公司竞标的全部资料和数据,和高家迟的关系让她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
冷子岩在监控器上看着门外的夏夜,眼睛似无情冰冷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万爱意似水温柔,表面上看四年后的夏夜从内到外仿佛变了一个人,然而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始终没改,还是那么倔强,心气还是那么高。
一直到夏夜离开,冷子岩才走出总裁室,随手抽出夏夜桌面的文件夹,看见里面一项项分门别类贴着标签,条理分明,检索便利,合上放回原处,他轻轻叹了口气。
周一冷子岩为了这竞标召开大会,他知道夏夜在这方面做了充足的准备,反而什么问题也没问她。
冷子岩在会上对竞标各项专案里需要决断的事都一一作了安排,冷子岩的话不多,但严谨郑重,毋庸置疑:“技术部一周内把技术方案和投标书写出来,业务部负责采购,只要给我们提供的物质比其他公司价低质量好,我们就可以和他们签一份长期合作协议,总而言之这个案子,我志在必得。”
夏夜第一次看见工作时的冷子岩,难怪书上总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冷子岩在此时确实将他的魅力发挥到极致,杀伐果断间很有些掌定乾坤气势。
冷子岩的盛世集团和高家迟所在的高风公司是同类型企业,两者又同是业内排名数一数二的龙头,所以竞争是白热化的。这些其实都与夏夜无关,与她相关的是,她必须随冷子岩出席此项工程的竞审会,即是说她将和高家迟在对手席上相见。
竞标会议室里那张长桌边,坐满了够得上份量的各家公司来人,主持会议的是国家水利部派来的要员。
夏夜随着冷子岩坐下后,看见先来的高家迟向她点头示意,她几乎本能地想笑一笑,即刻醒觉场合不对而忍住,只以眼神向他表达着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