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晨一勃她確實有聽過,據說男人在早上反應的時候比較強烈。
只是該怎麼解決才行?雖說這古代衣袍寬鬆,但是頂著這麼個東西總覺得彆扭至極。
要是之前,這君墨塵隨便就能輕鬆解決的事情。
但她……她不可能如此,被君墨塵警告過後更是此路不通。
想了許久,她顫巍巍的抬起手,握在那傢伙上,隨後咬緊了牙關,用力。
“嗯……”她雖咬緊牙關,但還是從牙縫中透出聲音,一張臉都擰在了一起。
這蛋疼,果然是非一般的疼啊!
她極力忍住要在床上打滾的衝動,許久,那股疼意才緩和了下來。
伸手一抹,發現她的額頭上都是滿滿的冷汗,這蛋…疼,果然是非一般的疼啊!
不過好在,那傢伙也就此低下了頭了。
“陛下,您還好嗎?”或許是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小籃子在外忍不住詢問。
“嗯,進來吧。”
略作收拾,上官柳才說道,兩隻腿,依舊有些虛軟。
慣例去上了早朝,上次修建河道一事已經正式交給盧浮行,所以這兩日都在報告著進度,上官柳聽了聽到覺得這盧浮行確實是個人才,所做的方案都有極大的可行度。
散朝的時候她掃了上官淵博一眼,恰好和他的眼神對上,隨後他揖了揖手,隨著官員人——流退了出去。
就這麼沉的住氣?也怪不得君墨塵會與他多年交鋒都沒能傷及他分毫呢。
上官柳記憶中,對於這父親的印象不多,只知道他權利很高,在府中更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而上官柳,在府中就是隱形的存在,她姨娘並不受寵,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時,才能遠遠的看她這父親一面。
而唯一一次主動與上官柳說話,就是讓她代替她生病的嫡姐嫁入宮中,為家族盡力。
場面話說的好聽,但根據上官家和君墨塵之間瀰漫的硝煙味,這不是將她往火坑裡推是什麼,就連送入宮中的時候,被刺殺後那麼久,上官家都沒有一個人關心下她的死活。
親情血緣……這些算得了什麼,還比不過讓君墨塵受一次侮辱笑話來的重要,所以她,並不想成為兩方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皇上,柳妃娘娘那邊,出事了。”小籃子上前稟報,他很精明,知道皇上現在在意著柳妃,所以她那邊的事情都不敢隱瞞上來彙報。
又出事了?上官柳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但還是站了起來,趕了過去,一邊瞭解什麼情況。
事情還得從浣衣房說起,一大早起來洗衣的兩個宮女去井邊打水,這擰水桶的時候覺得水桶極重,兩人都是做慣重活的力氣自然不小,當即合力一擰,不想這一拿起來,卻看到一個披散著頭髮滿臉浮腫蒼白的頭,她們嚇得一下跌坐在地,嚇的喊了起來。
這下的動靜一下就驚動了其他人,雖說這宮中莫名消失的太監宮女不在少數,但就如此出現這麼一具死屍時還是得調查一番的,浣衣房的管事嬤嬤清點了下人數,又讓宮女前去指認。
正好被一昨日到飛霜殿送過衣服的宮女認了出來,才知道這宮女竟然是新得寵柳妃身邊的陪嫁丫鬟,環絮。
而按照她死的那般悽慘模樣,一看就是受了不少折辱才死的。
查案的侍衛長想了想,還是派人去通知了飛霜殿,上官柳作為死者的主子自然應該要查清此事,不想那侍衛長說了半天,卻是沒見‘上官柳’有絲毫反應,似乎是厭的煩了才涼涼的睜開眼睛說了句。
“死個宮女而已,這等事情還需驚動本宮?”
一時,宮內的人都是不住錯愕的看了她一眼,畢竟,這死的可是她陪嫁宮女啊,不說要多麼上心,但如此反應也實在過於冷血了。
上官柳站在門口,也被他那涼薄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涼,不過他要是真的為那環絮感到難過上官柳就更覺得怪異了。
“愛妃身體欠妥,心中本就煩躁,你們竟還拿這些事情來擾她,朕看你這侍衛長也該換了。”他冷聲說的,威懾十足。
侍衛長嚇得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奴才知罪,請皇上恕罪。”
“都出去。”上官柳一喝,頓時一群人稀里嘩啦的往外退去,一下殿內就空曠了。
不得不說,君墨塵這低沉冷硬的音線嚇唬人是一流的。
君墨塵看著她那威風的模樣,不由冷笑了一聲,頓時使得上官柳癟了氣,討好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著旁邊的椅子走去。
“你的腿,怎麼了?”君墨塵敏銳的發現她有些怪異的走姿,畢竟,那是他的身體,他向來不能允許有絲毫瑕疵。
上官柳一聽不由面色僵了僵,沒有回話。
這無疑是違背了君墨塵的意思,他輕輕挑了挑眉:“不說?”
“沒什麼,就是胯中間有些疼。”她回答的輕巧,聽的出來是敷衍。
“上官柳,你應該看到你丫鬟的下場了,這麼快,就敢不聽朕的話了?”
上官柳一怔,有些不敢置信:“是你做的?”
本來她還在想,這好端端的環絮怎麼就忽然死了,但心裡也沒有多少可惜,畢竟,那是上官柳的丫鬟,而且之前,對上官柳也並不好。
她記得那環絮本就屬於心野之人,在上官府的時候還爬過她那名義上二哥的床,只是身份卑微,連個通房丫鬟都沒能做上,所以這死於凌辱,想必是她在宮裡也耐不住寂寞而惹了禍。
不想……
她的手捏了捏,隨後緊張的看著君墨塵:“那你應該沒有怎麼樣吧?我早知那丫頭對我有些……可沒有想到這來了宮裡,都還……”
“你說什麼?”君墨塵面色一變,猛地站在了她面前。
“你也知道,我在上官府中並不受寵,而環絮人緣關係極好,我有時還得仰仗她,所以……”
“嘔。”一聲嘔吐聲猛然想起,只見君墨塵頓時伏著身體乾嘔了起來。
上官柳眸色一閃,眸低滿是亮光,隨後過去關切著:“你沒事吧?我話還沒說完呢,她雖然一直有那想法,可我卻從未讓她真的得過逞,最多就是佔點便宜,你放心。”
“上官柳,你……”君墨塵緩和了些,但一張臉仍舊蒼白到極致,抬眸看著她那張屬於自己的臉,頓時又說不出話了。
但只要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被一下賤噁心的丫鬟摸過,他就覺得渾身發癢。
“來人,備水。”她喊了一聲,隨後朝著浴房而去。
看到他身影消失,上官柳擔憂的神色褪下,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幾次三番威脅她,看她不噁心死他。
不過感覺到腿間再次傳來酥麻的疼意,上官柳笑不起來了,她該不會是今日動作過大,使得那小兄弟徹底站不起來了吧。
要是她真的讓這陛下不舉了……估計大卸八塊都難以讓他消氣了。
想到此她不由身體一抖,隨後走了出去,喚來小籃子。
君墨塵沐浴許久後從浴房出來,但心裡還是難以忍受自己在這麼一副身體中,看來,換回身體很是當務之急。
到前廳,沒有見到上官柳。
知情的宮女回答:“皇上回朝陽宮了,奴婢看到剛剛小籃子去宣了馮太醫進殿。”
她宣太醫做什麼?
君墨塵眉頭擰住,不由想到了她剛剛走路的怪異。
當即腳步一邁,朝著朝陽宮而去。
君墨塵剛到,就見那馮太醫揹著藥箱走了出來,馮太醫是專門替皇上診治的老太醫,也是他信任的人。
“柳妃娘娘。”他對著她請了安,不卑不亢,哪怕年邁了背脊都是挺的筆直的。
“嗯。”
她抬眸,看向小籃子:“陛下,在裡面嗎?”
“在的娘娘,奴才這就去通稟。”小籃子吩咐旁邊的一小公公隨馮太醫去拿藥,自己跑了進去。
真出問題了?
上官柳,你可真是好樣的。
馮太醫正要提著箱子離開,正巧就看到了她陰沉冷冽的眸色,再一看,已然不見。
那種眼神,當真熟悉……馮太醫疑惑的看了眼‘上官柳’,隨後才離開。
君墨塵看著馮太醫的背影,眼神難得的平和些許,他和馮太醫的關係不錯,自然對他也是熟悉的,就算換個身體也是一樣。
“柳妃娘娘,您可以進去了。”小籃子在旁邊說道。
君墨塵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而這東西,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分毫。
小籃子被他看得是背脊一涼,又覺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這兩日對這位主子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得罪過吧?
君墨塵進去的時候,上官柳正衣冠楚楚的靠坐在貴妃椅上,那面上沉穩而冷靜,倒是難得的時君墨塵看得順眼了些。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有問題。
“陛下大人來了?正好,有些人際關係我還沒有摸清楚呢,這到時候弄錯可就不好了。”她咧嘴一笑,一副孜孜求學的誠懇模樣。
君墨塵沒有回答,隨後坐在了一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聞到熟悉的上等雪峰銀尖香味,他挑剔了兩日的味蕾總算好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