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之時,我覺得女配罪有應得,人家男女主互相深愛,她幹嘛要插足做第三者呢?
然而,氣人的是我現在就是那個插足做第三者的女配。
我想麻痺自己是在做夢,可我全身都疼,哪裡有一點做夢的徵兆?
不想就這麼死了,我唏噓了一口氣,隱忍著疼痛,偷摸著從床上下來。
地上都是撕破的衣服,我光著腳在櫃子裡拿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
實在不是我想在這裡耽誤時間,主要是我赤身裸體的,跑出去也不雅觀。
離開陵陽王府,我就不想再回來了,所以我輕手輕腳地出門前,順便還把自己放首飾和銀票的盒子抱在懷裡。
對書的情節還算熟悉,我知道陵陽王府的東面有一個狗洞。
我做賊似的摸索到那裡,趕緊爬出去。
此時天還未亮,街上有打更聲。
原本我可以跑到城門口,等天一亮城門一開就麻利地溜走。
可我忍不住又想,我就這麼走了,女配的父親被誅九族之後,我是不是會像女配一樣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思量再三,我還是去一趟靖安侯府。
五更天后,靖安侯就得上朝了。
現在還趕得及。
當我到達靖安侯府門前時,靖安侯剛好坐上馬車。
“父親……”
3.
靖安侯非常寵他女兒。
面對我的到來,哪怕他一臉震驚,盞茶之後還是與我回府去書房談話。
“女兒,究竟發生何事了?你怎的天不亮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還有,你怎麼連蓮心都不帶著?”
我急切地告知:“父親,事態緊急,女兒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昨日,女兒去王爺的書房,發現了王爺近來查到的證據。”
“江南一帶發生旱災,父親與幾個大臣合謀剋扣賑災銀……”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靖安侯臉色一變,“女兒,你這說的是啥話?”
我嚥了一口口水,儘量地保持鎮定,“父親,請你聽我說完。”
“王爺已經查到了,父親將罪名轉嫁到丞相大人的頭上,恐怕今日一上朝,王爺便會揭發父親。”
“此外,父親與鄰國皇子有書信來往,王爺也有證據在手中,只待那皇子再次跨入咱們靖安侯府,就會被他們當場抓獲了。”
“女兒莫不是在胡言亂語?”靖安侯眼珠子轉了幾轉,還想做垂死掙扎。
我:“父親,女兒素來對政事不感興趣。你想,若非女兒當真看到了陵陽王的證據,又如何能得知這些事情?”
“父親,一旦王爺將證據交上去,再抓住鄰國皇子與父親接觸的場面,那咱家將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正是因為事態緊急,女兒才會連夜狼狽趕來。”
我說得這般誠懇,靖安侯沉吟一陣,終於信了。
“那此刻該如何做?”
聰明如他,這會也迷茫了。
的確,證據都在王爺的手中掌握著,他哪裡會不害怕?
我:“父親,王爺手上有證據,咱逃是逃不掉了,乾脆去向皇上自首。”
“咱家不是有二十萬兵權嗎?皇上一直盯著咱家的兵權,何不主動交上去,讓皇上看到父親的誠意?只要父親沒有兵權,那與鄰國皇子勾結的事也就不攻自破了。”
“另外,父親與鄰國皇子來往的書信,父親也趕緊燒了,從此以後,別再與鄰國皇子往來,他不是什麼好人。”
“如果父親告發此人,並助皇上抓到他,那父親之前的所有舉動都可以算作是為國效力……”
“反之,咱家就得被株連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