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社會風氣還算質樸。
但伴隨著經濟條件越來越好，社會風氣也開始漸漸改變。
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錢衡量。
窮人，富人過著兩種生活。
富親戚看不起窮親戚。
女孩子要嫁給有錢人。
一切、一切都向錢看齊。
錢當然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徐衛不想對這種風氣說什麼，只想努力變的有錢。
讓糖糖，讓季紅豔、讓父母、讓朋友可以不用為錢困擾。
“徐衛你厲害！”
陳欣對徐衛豎起大拇指。
她現在真服徐衛了。
一百萬。
五百萬。
一千萬。
隨口就來。
不管真的假的。
起碼，忽悠到了西區老大阿飛。
那就是牛逼啊！
“但這樣你好虧啊，要把利潤分他一把，一年少說幾十萬吧？”
陳漢連點頭：“是啊，幾十萬能買多少東西啊，他阿飛躺著撈錢，真TM爽。”
徐衛笑了笑，揚起一根手指揮了揮：
“吃虧，那倒是未必，我記得阿飛哥是贛縣人吧？”
贛縣是南市下面的一個縣城，因為依靠著南市經濟還算不錯。
“對啊，贛縣來的，怎麼了？”
“那我就不會虧了……”
徐衛神秘一笑。
阿飛是贛縣來的和不會虧有什麼關係？
陳欣和陳漢十分好奇。
“對了，陳漢，一開始你看不上無骨雞柳這生意，現在怎麼樣？”
“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做？”
和阿飛合作以後，少說要搞幾十個攤子。
攤子貨源的供應和賬目，肯定很費時間。
徐衛沒功夫耗在這上面，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找個人幫忙。
但涉及到賬目，想來想去，也只有陳漢適合些。
“我？”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但我行嗎？”
陳漢驚喜道。
小買賣他沒興趣。
但這可是幾十上百萬的項目，能沒興趣嗎。
“試試唄。”
“徐衛，你無骨雞柳生意好歹也是我投資，怎麼不問問我做不做？”
看著陳漢搖身一變從混吃等死的廢物，變成一個幾十萬項目的合夥人，陳欣眼睛一瞪，雙手插腰。
徐衛那能不知道她在開玩笑啊：
“陳大小姐，我這不是小本生意怕你看不上嗎，等我有大生意了一定找你！”
“真的？”
“真的！”
“那還差不多。”
陳欣滿意的拍拍手。
……
晚上，徐衛通宵將計劃書寫好，計劃後天和陳漢一起送了過去。
計劃很簡單。
阿飛讓手底下想賺錢的小混混從徐衛那裡拿整套工具、雞柳。
工具包括推車、煤氣罐、煤氣灶、鍋子，全套。
當然。
除了雞柳以外，其它東西都要交兩千塊押金。
畢竟，徐衛手頭上就一萬塊。
一套工具少說也要七八百，二十套就要一萬六七。
還要另外墊做雞柳的錢。
沒個兩萬根本弄不下來。
徐衛沒這個錢。
所以打算玩個空手套白狼。
也不完全是空手套白狼。
這兩千塊，他承諾不做的時候可以退。
這麼做是有好處的。
那些小混混個個都是窮鬼，也沒什麼眼光。
你要收他兩千塊，他肯定不願意做這事。
收押金雖然同樣要掏兩千，卻比較容易接受。
當然。
退錢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營業額必須超過五千。
要不然，一個兩個賺個千把塊就走人去瀟灑，這還做什麼啊。
然後就是，每三天結算一次。
帳，阿飛哥和徐衛各派一個人來做。
阿飛派的是猴子。
徐衛這邊自然是陳漢。
賣了多少錢，徐衛和擺攤的先分一次，分完，剩下的再和阿飛哥平分。
這是阿飛哥西區的操作模式。
如果涉及到其他大佬的地盤，那就要再分一次。
也就是，除了西區，其它地盤徐衛和阿飛只能分到四分之一。
當然。
這四分之一也不是個小數目。
徐衛估計，就算分掉錢。一個攤子也有30左右的利潤。
30個攤子，一天就是九百。
不算多。
但加盟這玩意本來就是玩個數量，以量取勝。
“現在剛起步，一天賺的不算多，但以後一天賺個小几千輕輕鬆鬆。”
“不過，這玩意也就是賺個小錢，過幾天再找阿飛賺點快錢吧。”
徐衛深了個懶腰，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明天就是糖糖來的時間，可得帶她好好玩一玩。”
……
第二天。
徐衛起了個大早，去理髮店剪個頭。
樓下就有理髮店，剪頭加洗頭才兩塊，和後世動輒幾十上百簡直天壤之別。
當然，也別指望做什麼造型了。
剪完頭。
對著鏡子照了照。
師傅手藝不錯。
順便吃了早飯，徐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默默等待糖糖上門。
心情有點奇怪。
有點忐忑。
有點激動。
但更多的是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
11點多了。
糖糖一個月有一天和徐衛呆在一起。
什麼時候來取決於季菲菲的心情。
有時候心情好，很早就會上門，但有時候心情不好就要捱到中午。
等著，等著。
徐衛有些焦急起來，坐在沙發上不停抖腿。
眼看著時間就要過十二點，今天精心製作的遊玩計劃要被打亂。
這時。
腳步聲響了起來。
“爸爸，爸爸！”
咚咚咚。
伴隨著喊聲，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蹭的一下，徐衛跳起來，快速跑向大門。
打開。
“糖糖！”
糖糖笑顏如花的站在門口，仰頭看著徐衛，兩隻大眼睛裡盡是喜悅的瑩光。
“糖糖！想不想爸爸，爸爸想死你了！”
一把將小傢伙抱起，徐衛將臉湊到糖糖臉上不停的蹭。
稚嫩的肌膚，淡淡的奶香，讓徐衛如獲新生！
一個月的辛苦。
一個月的疲憊。
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嘻嘻，好癢，爸爸好癢啊。”
糖糖嫌棄的推著徐衛的臉，但銀鈴般的笑聲卻是傳遍了整個樓梯。
“說，想不想爸爸。”
“想想，我可想爸爸了，嘻嘻。”
“那親爸爸一下。”
徐衛單手抱著小傢伙，指了指自己的臉。
“不要。”
糖糖把頭一扭，徐衛又把臉湊過去蹭。
“親不親，親不親。”
“嘻嘻，好癢。”
耐不住徐衛癢癢攻擊，糖糖認輸投降，小嘴在徐衛的側臉狠狠吧唧了一下。
“真乖。”
跟著糖糖膩歪了好一陣子，徐衛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糖糖，扭頭看向季菲菲。
只是，這一看，心中不禁咯噔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