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松嵘不禁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极力的忍耐着。
即便从昨天来看,宁夏似乎已经改变了,不闹了,可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如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易松嵘的心里。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想到昨天的事,那根刺就会动一下,扎的他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余元旦见他们脸色难看的不说话了,刚才气怒的眉眼立刻就扬了起来。
只要他们不舒坦,她就高兴。然而,还不等她咧嘴大笑,一道温软悦耳的声音传来——
“大娘,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想嫁给松嵘。”
顿时,所有人都愕然的同时扭头,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宁夏,而在看清她的样貌这一秒,所有人的眼眸中都闪过一抹惊讶,不,应该说是惊艳!
还真不愧是周围村子里最有名的村花,宁夏这张脸是有资本的。
只是腿脚走起路来还是会一瘸一拐,但是这样丝毫不会影响美感。
上辈子的宁夏虽说也好看,但总觉得让人接触起来多了那么几分距离感。
重生后的宁夏,看透了许多事情,更看透了人生,所以待人接物比原来会不一样。
现在的宁夏,是从深处散发出来的温柔与气质。
其实,温柔并不是说一个人声音甜美,性子和软,而是岁月沉淀累积的一种淡然与知之。
看到这样的宁夏,易松嵘藏在心底深处的岂止只有爱慕两字,还有欣赏。
刚开始的确是因为宁夏的外貌喜欢上她,后来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发现宁夏一瞥一笑都在吸引着他。
甚至还有些庆幸宁家会提出让女儿结婚来凑儿子的学费,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靠近宁夏。
毕竟宁夏在他心里犹如女神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
“什么?你说啥?你愿意!这才过了短短两天,怎么连主意都改了!”最先反应过来,她不可思议的用手指着她,眼睛瞪如铜铃,因太过于惊诧,她嗓门都破音了!
“对,我当然是自愿嫁给松嵘的,伯母伯父我知道前些日子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有误会的,不过趁着我今天在这儿,正好解释清楚,我还真不是因为退婚自杀,的确是不小心摔倒。”
宁夏没有理会余元旦,而是走到易父易母面前,态度诚恳,神色懊恼的冲他们鞠躬道歉。
易父惊呆了,手里拿的烟杆子都掉地上了。
易母手里还拿着锅铲,听着未来儿媳妇的这番话,同样把锅铲不小心掉到地上。
“啪叽——”
两声不同的重物落地声传来。
宁夏丝毫没把他们的反应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关于我爸妈拿礼金让我哥哥上学的事情,我以后肯定会想办法还给二老,不让你们担任何债务。”
村里每年只有男人出去赚钱,女人呆在家里带孩子种地,收到的粮食基本上都自家用,可以说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就算是宁夏还钱,应该也是用易松嵘赚的钱。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很不容易。
这次,从震惊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易松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