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獸王瞪大了雙眼,臉色蒼白。
入目全是血紅,漫山遍野的異獸殘屍觸目驚心。
“怎會如此!?”
這一幕看的獸王睚眥欲裂。
它一陣失神,而後又笑了起來,宛若失心瘋了一般,最後不受控制的跌落,從高空重重的砸落在山地間。
趙氏、封門、王氏還活下來的人也在此時露面。
趙時予跟王羽軒並肩而立,山風吹過,二女衣衫飄舞,長髮揚起,哪怕身上都負了傷,氣質也依舊出眾。
李風、王驚天、還有李達通也都還活著,三人滿身都是血,受傷不輕,身上很多傷口觸目驚心。
當然,也有不少的散修超凡者還活著。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葉止戈站在山頭,靜靜的看著下方近乎崩潰的獸王。
“哈哈哈……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獸王瘋魔般的大吼大叫,猶如喪家之犬,在無數異獸殘屍中穿行。
山地裡很安靜,此時只有它一人的聲音不斷在迴盪。
在場還有很多超凡者,都在注視著。
而後,他們又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立於山頭的葉止戈。
剛才鋪天蓋地的劍光還歷歷在目,光回想起來都是一陣後怕。
“這名青年……實力絕不止養血境!”資歷最老的李達通感嘆。
那可是獸潮啊,竟被如此輕鬆的團滅了,放在以前這事完全想都不敢想。
而且嚇瘋一名獸王,這也是靈氣復甦以來的頭一例。
“心理防線這麼脆弱,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看著下方瘋瘋癲癲的獸王,葉止戈一指點出。
劍光一閃,獸王的頭顱瞬間被斬落。
無頭屍體倒在地上,緊接著顯露出了本體,化為了一頭巨大的無頭巨鷹橫陳在下方。
雙翅展開的話估計有數十米寬,體型很大,估摸著能有數千斤重。
不少超凡者見到這一幕,心臟狂跳,那可是一頭獸王的屍體,渾身都是寶啊。
不僅骨骼可以鍛造成武器,就連血用來混合藥物泡澡都能提升體質。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希翼都落空了,因為葉止戈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獸王屍體旁。
他手指揮動間,劍光無匹,熱武器都無法破開防禦的羽毛像是紙糊的般脆弱,迅速被削落。
很快,一頭光禿禿的鷹屍出現。
眾人驚的說不出話,獸王渾身都是寶,那些羽毛可是熱武器都不一定能轟碎啊,要是用來添加進甲冑中,防禦力可提高好幾個品質。
結果這位狠人削下來後直接當垃圾一般給扔了。
“獸王的肉,味道應該還行吧。”葉止戈呢喃,順便將整具獸屍收進了儲物戒中。
這種話自然被一些聽力強大的超凡者聽到了,不由得讓他們傻眼。
敢情你就只是嘴饞?
這時,渾身都是傷的李達通跑了過來,完全顧不上身上的疼痛。
“先生,這剩下的你還需要嗎,若是不需要,可否能讓封門的人帶回去?”
他指著獸王頭顱和散落一地的羽毛,小心翼翼的詢問。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帶回去研究絕對大有價值,看著葉止戈無所謂的樣子他就感到心頭在滴血。
“隨意。”葉止戈微笑。
聞言,李達通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竟露出十分興奮的笑容,內心激動,高興的手舞足蹈,眼神火熱無比,連忙招呼人手上來幫忙。
一群人都無語。
尤其是王羽軒,都沒眼看過去了,年過半百的人了,現在像個小孩子似的擱那兒又蹦又跳,感覺封門的臉都要被他丟完了。
眾人又都忍不住的笑了。
既然小插曲已經結束,那麼是時候該辦正事了。
葉止戈掃視一圈,目中有金光閃爍,很快他便發現了躲藏起來的靈藥。
那是一株神似牡丹的花,此時正深藏於巖壁之中。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還在不斷深入,試圖繼續逃跑。
葉止戈伸手向前一抓,整片崖壁頓時坍塌,石塊四處橫飛,煙塵瀰漫。
那株靈藥十分狡猾,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逃跑,化為一道流光迅速朝遠方襲去。
然而葉止戈只是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對方便停住身形,被定在了原地。
隨後輕輕一抓,直接就將其吸了過來。
眾人死死盯著被葉止戈握在手中的靈藥,眼中流露出渴望,他們本就是為此而來。
但沒有人敢造次,漫山遍野的異獸屍體就是最好的威懾。
“已經誕生些許的靈智了麼?”葉止戈看著在自己手中瑟瑟發抖的靈藥。
隨後往內打入一道靈力,頓時讓它好不容易才誕生的靈智又重歸混沌。
當然,這並不會影響藥效。
隨後,他直接一拋,毫不在意的扔向趙時予。
趙時予連忙接住,臉上浮現出不解,疑惑的看向葉止戈,一雙清冷的眸子似乎在問為什麼。
“我本就是為你而來,靈藥我拿來也沒用,自然是給你。”葉止戈平淡的聲音響起。
“啊?!”
趙時予有些不知所措,葉止戈說的話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即便是以冷豔出名的她此時也有些恍惚,一股緋紅攀上了她雪白的脖頸,再到臉頰。
眾人也像是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似的,視線不斷在葉止戈跟趙時予二人身上切換。
也有人瞄向趙時予手中的靈藥,偷偷的咽口水。
但也只能幹看著,光是趙氏這個龐然大物就是他們都惹不起的存在,更別說還有個跟趙時予關係匪淺的葉止戈。
李達通這時又湊上來了,看向靈藥的眼神火熱的嚇人。
眾人看到他那種熾熱的目光,頓時就猜測到了什麼。
王羽軒不忍直視,裝作不認識,直接背過身去。
“趙小姐,這株靈藥你可否忍痛割愛?封門一定會給一個讓趙氏滿意的價格。”李達通眼神火熱的開口。
趙時予十分果斷的拒絕,並且牢牢將靈藥護在懷裡。
見狀,李達通只能作罷,只不過眼神還戀戀不捨的瞟向靈藥。
“咦?那名狠人呢?”
人群中不知是誰提了一嘴,眾人這才發現葉止戈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