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欢也没有悲伤太久,她把家里剩下的一些东西,除了两张破旧的床之外,其他的,包括柜子,桌子都收到了空间里。
锁好门之后,陈岁欢也进了空间。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收了一次农作物,然后又种上了一批。
现在才两三天的功夫,地里的农作物已经都长出了苗。
陈岁欢转了一下,把家具都放到木屋里摆放好,然后就把一个小煤炉点燃,开始煮茶鸡蛋。
明天可是要坐火车的,而且一直要坐到东北,估计得坐好几天,伙食一定得备好。
茶鸡蛋煮好之后,陈岁欢又包了百十来个饺子。
陈岁欢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不怎么会做饭,她做出来的饭跟好吃难吃都沾不上边。
说好吃吧,绝对算不上,说难吃吧,但是也能吃。
所以,她就只煮了一些茶叶蛋和饺子,其他的,就准备明天早上去国营饭店买一些回来。
把火炉熄灭之后,陈岁欢就出了空间,然后熄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岁欢就醒了,先是去居委会一趟,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居委会叶大妈。
陈岁欢这才拎着一个大帆布包,朝着国营饭店走了过去。
可能是这几天喝了灵泉水的缘故,陈岁欢和陈岁安两个人不但身体好了很多,力气也变大。
陈岁欢昨天试了试,她能一只手就把三门的实木柜子给抬起来,而且还丝毫不感觉到累。
有了这把子力气,陈岁欢也松了一口气,到时候下乡做农活,她也就不害怕了。
陈岁欢要了十个馒头,二十多个油饼和二十个包子,离开这家国营饭店之后,又跑了几家,依旧是要了馒头包子和大饼。
陈岁欢做饭炒菜还行,但是蒸馒头和面,她是一点都不会,所以只能多存一点。
到了乡下想吃这样的白面馒头和包子都吃不了,多买一点存在空间里,到时候还能开个小灶。
也不敢多耽误时间,看时间差不多了,陈岁欢上了公交车,朝着火车站去了。
刚下车,陈岁欢老远就看到知青办的人正在举着旗在那喊。
“下乡知青过来领车票。”
陈岁欢走了过去,把自己的下乡通知单递给了对方,对方核对过之后,就给了陈岁欢一张火车票。
拿到票后,陈岁欢就跟着大部队进了火车站,找到车厢就上了车。
这里应该是首发站,车上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都隔得很远,座位更是空着一大片。
陈岁欢找到自己的座位之后,先是把行李放到头上的行李架子上,然后才挨着窗户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这个车厢就陆陆续续涌上了不少的人。
看着车里,车外,许多依依不舍的人正在告别。
陈岁欢心里忽然有些惆怅了,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陈岁安那边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到军区。
很快陈岁欢就没有时间惆怅了,她的身边和对面,陆陆续续的都坐上了人。
“同志,你好,我叫秦菲,是要去黑市平镇胜利公社下乡的知青,看我们坐在一起,你也是吧?”
秦菲就坐在陈岁欢身边,笑起来很好看,脸蛋圆圆的,还有对虎牙。
陈岁欢也对她笑着点头:“同志,你好,我叫陈岁欢,也是下乡知青,也是胜利大队的。”
“呀,这么巧啊?那可好了,咱们去了还有伴,等回来探亲的时候也能一起。”秦菲笑嘻嘻的道。
陈岁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头。
周围人也都在听她们两个说话,听到他们是去胜利大队的,立刻都介绍自己,说也是去胜利大队的。
“看来咱们下乡,一个地方的估计都是坐在一起的。”陈岁欢对面一个20岁左右的男人说道,他叫徐涛。
徐涛长得不错,但是却有些瘦弱,戴个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徐涛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叫李长旭,一个叫任才英,他们三个是高中同学,毕业后就一起报名下乡了。
陈岁欢这边,她旁边坐着的是秦菲,秦菲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名叫高悦的女孩。
这女孩长得也不错,身上穿着的确良的白色衬衫,手腕上还戴着女士梅花手表,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因此对面的那个任才英一直盯着她看。
互相介绍完之后,火车就开动了,陈岁欢安静的坐在一边,有人跟她搭话,她才会说两句。
如果没人跟他说话她就闭上眼睛,意识沉浸在空间里,收一下鸡蛋,鸭蛋,鹅蛋。
然后再拿一些玉米渣出来,混合着红薯秧把猪喂一下。
至于牛羊就更好喂了,把红薯秧,土豆秧直接往圈里一甩,就不用问了。
他们吃不完的食物渣,或者是拉出来的粑粑,会被空间自动净化掉,因此陈岁欢只用喂,其他的啥都不用管。
田里的麦子稻子还需要十天左右才能成熟,陈岁欢只是看了几眼,就转到山那边去看看果树了。
果树,药材什么的长得也都挺不错,陈岁欢还给他们浇了一些灵泉水。
就在这个时候,陈岁欢忽然听到了车厢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看那个架势,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这声音实在太大,引得车厢里的人不少都往那边看了过去。
陈岁欢也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抬头往前边大概隔了四五个车座的地方看了过去。
咳嗽的是一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瘦小,皮肤暗黄,身上穿的也是补丁上盖补丁。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40岁上下的妇人,中年妇人看着马上要咳断气的少年,眼里满是心疼。
又是找药又是递水的,看他把药咽下去了,又赶紧给他拍拍背。
“他这是什么病啊?传染人不?”坐在少年他们对面的人,面色有些不好看的问道。
中年妇人连忙解释:“我儿子就是得了风寒,再加上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才咳得那么厉害,不传染人的。”
得到答案之后,坐在他们对面的人还是皱着眉头,不过好歹嘴里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