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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商軼遲整整兩天人影全無,賀寶言這邊卻沒再出去玩。

或許是那天被噴泉淋溼著了涼,當天晚上她就有點發熱。

而在收到扎拉的一通郵件之後,急火攻心,病的越發嚴重,直接發起了高燒。

扎拉郵件裡寫著,“jennifer老師,我哥哥下週就要去當GY軍,我們家太窮了,哥哥只好去當GY軍換錢養活我和弟弟妹妹,他們說我哥哥可以換很多錢,爸爸媽媽會在這週末給哥哥舉行送別儀式,jennifer老師,您也能來參加麼?我們全家都很希望你能來參加,愛你的扎拉。”

賀寶言覺得自己嗓子乾的要噴火,腦袋也暈的厲害。

她想喊人給自己倒杯水,可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她緊閉著雙眸,頭髮都被汗溼透,枕頭下面濡溼一片。

她滿腦子都是阿比德米的樣子。

黑色的捲髮,宛如捲曲的海藻,貼在他那寬闊的額頭,他瘦小的身影在她前面奔跑著。

“阿比德米!”

她大聲的呼喚他的名字。

小男孩停下,轉身對著她微笑,潔白的牙齒好一顆顆珍珠般閃耀。

突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顆流彈,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賀寶言整個人都呆住,阿比德米在她的注視下倒在了炸彈之中。

“不要!”

她拼命的搖頭,口中發出喃喃的聲音。

一隻大手突然放在了她的額頭,那隻手涼涼的,讓猶如在烈火中焚燒的她感受到一絲絲解脫和舒緩。

她伸出炙熱的手一把抓住那隻手,緊緊不鬆開。

商軼遲眉頭緊鎖,被賀寶言死死抓著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

“怎麼病的這麼嚴重?”語氣裡透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焦急。

東叔歉意的躬身,“起先少夫人說不打緊,吃點藥就好了,又說你工作忙不讓給你打電話,後面燒的厲害了又是半夜,大家都睡著了就沒發現。”

商軼遲見東叔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樣,也不好再發作,只得耐下性子。

“醫生呢?還要多久才能到?”

“已經讓里昂派車去接了,可是,聽說城區下暴雨把農莊這邊的路沖垮了,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商軼遲沒耐心再聽下去,衝東叔擺手,“去端盆溫水吧!”

東叔趕緊退下去準備。

商軼遲看著躺在床上燒的迷糊的人,臉上帶著兩坨病態的緋紅,呼出的氣噴在他手背上都是滾燙的。

“哼!”

商軼遲冷哼,“還以為沒我在身邊你會自在又快活,沒想到卻是這副鬼樣子!賀寶言,你的花樣還真是不少。”

他快步走去旁邊接了杯溫水過來,從身後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將水杯輕輕送到她嘴邊。

賀寶言好不容易等到微涼的水注入自己口中,她貪婪的大口大口喝著,一時喝的太快太急,不小心嗆到,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又溫柔的撫了撫她的後背。

被那大手觸及的一刻,原本迷迷糊糊不停翻騰的賀寶言突然安定下來。

見賀寶言喝了大半杯水,商軼遲輕輕鬆了一口氣。

東叔端了水和毛巾過來,將毛巾遞向他,“少爺,您是要給少夫人擦汗吧?給您!”

商軼遲卻沒接,看了眼立在一邊的女傭,“讓蘇西過來做吧。”

他說著剛要起身,卻感到腿上一沉,賀寶言下意識的攬住了他的一條腿。

“別走,不要走!”她喃喃的說著。

東叔臉上泛起一抹笑意,“少爺,您看少夫人這麼依賴您,要不還是您親自來吧。”

說完也不等商軼遲迴答,揮手讓一邊的傭人們都退了下去。

商軼遲皺著眉,看了看一邊身體滾燙的賀寶言。

如果不幫她物理降溫,又怕她被燒壞,只得擼起衣袖去,擰了溼毛巾給她擦汗降溫。

擦去她脖子上細密的汗珠,又探入衣服裡細細擦了下後心。

他握著毛巾的手觸及她那細膩柔軟的皮膚,指間傳來一陣灼燒感。

他頓了下,那灼燒感竟好像從心底裡生了出來,一路向上蔓延。

賀寶言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商軼遲皺了皺眉,將壓在她身下的手抽出來。

現在該擦前胸了,他舉著毛巾的手頓在空中半天不知該如何下手。

“不管了,我這是治病救人,又不是存心吃她豆腐!”

商軼遲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解開她胸前的紐扣。

商軼遲的目光停在賀寶言小巧的鎖骨上。

她很瘦,精緻的鎖骨猶如精雕細琢的工藝品一般。

他的指尖在那柔軟細膩的皮膚上輕輕地劃過,如臨摹一幅精美的畫卷。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握住毛巾,輕輕地擦過她的前胸。

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心跳加速,彷彿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擰過頭不去看她胸前隱隱的春光,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嗯,不要走。”

賀寶言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修長的手臂卻仍舊挽著他的腿不放。

她的手完全是無意識的,挽的地方靠上,似有若無的觸及他身體的敏感位置。

商軼遲腦袋裡嗡的一下,咬牙切齒的看著腿邊渾然不覺的女人。

“賀寶言!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

“看樣子還沒有被燒傻”。

商軼遲唇角微挑,“還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蹲下身,幫她撩開汗溼在額前的髮絲,看見賀寶言嘴唇蠕動了下,像是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

他將耳朵貼近她唇邊,賀寶言乾裂的唇瓣又動了動。

當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時,商軼遲臉上的表情一滯。

一天後,賀寶言從懵懂中醒來,整個人都猶如虛脫了一般,說不出的疲憊。

她看了眼自己手臂上掛著的點滴,藥水正一滴滴的滴進她的身體裡。

旁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微笑著上前,用英語問到,“夫人你還好麼? 感覺怎麼樣?”

賀寶言揉著鈍痛的腦袋,點點頭,“我還好。”

昨晚,在昏睡中,她隱約感到有個人一直在身邊悉心照顧著她,幫她擦去身上的汗。

在她忍不住身體的疼痛哼哼唧唧的時候,還用寬大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後心,讓她感到安穩又舒服。

看樣子就是這位女醫生照顧了她一天一夜。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那醫生,“請問今天是周幾?”

女醫生有點疑惑道:“週五!”

賀寶言聽到是週五後神色大變,一把扯去手臂上的點滴。

猛的翻身下床,瘋了似的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她要去F洲,她要阻止阿比德米去當僱傭兵。

他才剛剛十三歲,還是個孩子,W國和E國的戰爭打的這麼激烈,他去到那裡簡直就等於是送死。

醫生被她的舉動嚇到,驚愕的大叫,“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賀寶言不理那醫生,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自己的護照和證件,胡亂丟了幾件衣服在行李箱裡。

正要出門,醫生已經把東叔找了來,錯愕的看著她,“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東叔惶恐的看著她,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少夫人,您不能這麼走了,要不我沒法跟少爺交代啊。”

賀寶言看出他的為難,卻沒時間給他講那麼多,語氣裡帶了幾分祈求。

“東叔,商軼遲那邊我會親自給他說,他一定會同意的,麻煩您安排車送我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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