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一早，贵妃的贴身婢女就过来把我叫了起来。
　　「死了没，没死就起来。」
　　她有些厌恶地踢了踢我。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凝结的血块混杂着地上的尘土。
　　「给你一刻钟时间，把衣服换好跟我出来。」
　　她把衣服丢给我之后就出去了。
　　一刻钟后，她始终没有等到人出来，有些不耐烦地边推门边破口大骂：
　　「不是叫你换好衣服后出来吗，做事磨磨唧唧的活该当一辈子的下人。」
　　见我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她有些惊愕。
　　「手太疼，动不了。」
　　我淡淡地解释道。
　　「你！算了没时间了。」
　　她拉着我就往寝殿去。
　　「红月，不就让你叫个人么，怎么弄这么久？」
　　贵妃抠弄着红艳的指甲，慢悠悠地开口。
　　婢女咽了咽口水，她知道主子已经生气了，只能讪笑道：
　　「新来的不懂事睡过头，奴婢已经教训过了。」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是本宫最近太纵容你了吗？」
　　贵妃支起身子，眯着眼看着我。
　　「怎么还是这套衣服，本宫昨晚赏你的银子呢？」
　　我摇摇头。
　　「过来。」
　　贵妃朝我招了招手。
　　昨晚抬我回去的几个婢女还有红月颤颤巍巍地跪在我面前，连忙朝主子哭喊：
　　「娘娘我们错了，我们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求你放过我们吧。」
　　贵妃好似没听到一般，对我开口：
　　「打。」
　　我毫不犹豫，抬手重重甩了红月一个耳光。
　　红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脱口而出：
　　「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贵妃立刻扫过来一个刀子般的眼神。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红月另一半脸瞬间肿了起来。
　　我冷眼看着肿成猪头的红月，手下毫不留情地掌掴她的脸。
　　十几个巴掌下去，红月双颊肿胀，嘴角流着口水。
　　另外几人也没好到哪去。
　　贵妃抬手，我停下了动作。
　　「丢出去吧。」
　　门外来了几个人把几人都抬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贵妃两个人。
　　「不懂事的下人就该好好教训。」
　　我低着头站在贵妃面前应和着。
　　「你画的皮本宫很喜欢，昨晚皇上很高兴。让皇后娘娘好生妒忌了。」
　　贵妃丢了一个牌子在我跟前。
　　「以后你就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了。红月虽然伺候得舒畅，但总想着爬到外头去觅食，本宫也只能忍痛除掉她了。」
　　我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谢谢娘娘恩赐，奴婢一定谨遵教诲。」
　　「下去吧。」
　　我退出寝殿，有一个婢女引我回寝室。
　　经过一块空地时只见红月几人被架在那里。
　　烈日当头，有两人已经耐不住高温脱水了。
　　我挥了挥手，让带路的先回去。
　　快步走到红月跟前，我拍了拍她的脸。
　　她意识有些模糊，想要睁眼看清楚眼前的人。
　　我抓起她的头发往后扯，痛楚使得红月嘤咛了一声。
　　脖子被冰冷的匕首抵住，红月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和皇后底下接头的人是谁？说出来就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