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就很懵:“你到底发什么疯?”
江赫神情专注,一边涂,一边说:“不是你说的培养感情?”
宁棠很嫌弃:“这算什么培养感情?”
她不喜欢这个培养感情的方式。
真的好痒啊!
忍不住想缩脚。
江赫立刻轻拍她的脚心:“别乱动。”
宁棠顿时痒得乱哼哼。
非常惹人遐想。
江赫听得身心躁动,额头都出汗了,忙低斥:“你别乱叫!”
涂个指甲油,怎么哼得跟叫床似的?
有那么舒服吗?
难道是敏感点?
宁棠不明所以,就不服:“谁乱叫了?”
她实在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脚,皱着眉,催促:“你快点!”
江赫不听,慢悠悠的,跟雕琢艺术品似的,很温柔细致:“这事能快吗?”
宁棠气急:“怎么不能快了?随便涂涂不就行了?”
江赫抬头瞧她一眼,眸色深沉:“反正男人就是不能快。”
宁棠:“……”
好像……明白他的意思。
妈的,又开车!
她羞恼地瞪他:“你今年多大了?成年了吗?”
怎么满脑子黄色思想啊!
江赫听她这么问,果断谎报年龄:“26。比你大。”
宁棠摇头:“我不信。”
就他这心理年龄,跟未成年没差了。
江赫面色郑重:“我真26。”
其实,他比江凛大2岁,今年22岁。
可他不想比她年纪小。
宁棠自然还是不信,但也不跟他争辩:“随你说。你开心就好。”
江赫:“……”
就很无奈。
也不能逼着她相信。
他换另一只脚,给她涂好指甲后,觉得雪肤之上,一颗颗鲜红,如亮晶晶的红宝石,特别漂亮。
他欣赏了好一会,很满意的样子,甚至想一亲芳泽。
宁棠看得心里瘆得慌,忙缩回脚,催他去洗手。
江赫还算配合,去洗了手,回来后,看她躺下睡了,便把她拉起来,按着她的肩膀,眼神诚恳而认真:“小棠棠,我会对你好。比那病秧子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宁棠脑袋倾斜,靠在他肩膀,眉眼上挑,笑眸含星芒:“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江赫摩挲着她柔滑的脸,目光严肃而郑重:“暂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要你。因为想要你,所以,我什么都给你。”
“那你觉得能给我什么?”
“我的爱情。我的生命。”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所以,你想要自由?”
他很敏锐,一语抓住她的心,手上也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下。
缠缠、绵绵的温柔。
宁棠随他亲吻,不答反问:“如果我要自由,你能给吗?”
江赫定定看着她:“怎样的自由?谁不给你自由了?”
江印。
他要我安安分分做一个花瓶。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不显露,也不打算让江赫出面解决。
这人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天知道会做出什么。
“没,我就是说说。”
她一笑而过,换了话题:“你觉得江凛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会创造你?”
江赫没想到她会问这些,愕然了一下,眼神变得高深莫测:“你是想了解我,还是想了解他?”
宁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表情很诚恳:“当然是了解你。”
江赫不算多相信她的话,但还是说了:“他是个懦夫。几次绑架,吓破了他的胆。他就创造我来解决麻烦。”
宁棠目露好奇:“什么麻烦?”
“我说了,你会怕。”
他回答的敷衍,显然不想告诉她。
宁棠猜测:“违法的事?”
江赫笑了:“我就知道你很聪明。”
他笑过之后,表情变得凝重:“所以,小棠棠,病秧子不是个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还替他数钱。”
宁棠没说话,默然看着他:人格是更深处的自己。江赫就是江凛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