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慎行下意识捂紧自己的衣襟。
　　「清宜，我娘说过的，清白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成婚前不能随随便便跟人睡觉。」
　　我哄道：「你不是喜欢我吗？若是等到明年科考之后成婚，万一有个比你有才、比你好看、比你稳重的公子看上了我，捷足先登向罗家提亲，我不敢保证我娘不会答应。」
　　他自是不信。
　　因为我不怎么跟外男交往，认识的公子一只手便数得过来。
　　我努努嘴：「实话告诉你，太子有意娶我。你要是现在不从了我，往后见了我这个太子妃，要乖乖给我下跪磕头的。」
　　陆慎行还是不信。
　　「你跟太子从无交集，他没有理由娶你。」
　　他是陆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被陆母保护得很好，根本不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即使将皇帝的谋略告诉他，他也是瞎子上楼梯，不知高低。
　　我的手指顶在他的腰间，附上他的耳畔轻声。
　　「他的这里有颗红色的小痣，阿行有吗？」
　　陆慎行的身子一下子绷直了。
　　他近乎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他有。」
　　「因为他爬过我的床呀。」
　　开玩笑，我瞎编的。
　　「阿行，你不从了我的话，下次太子再来自荐枕席，看在他如此委曲求全的份上，我不确定会不会拒绝他。」
　　男人是最经不起激的。
　　他急眼了。
　　对着我的唇一通乱亲，手上的动作亦是慌张。
　　明明我的扣子那么好解，他愣是解不开。
　　陆慎行有些挫败：「清宜，我不会。」
　　我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不会？」
　　「没关系。」
　　「我教你。」
　　一夜荒唐，他筋疲力尽，我饱食餍足。
　　陆慎行气喘吁吁问道：「你，你怎么会的？」
　　嘁。
　　谁让他到青楼只知道看姑娘们跳舞。
　　挑起他的下巴，我跃跃欲试。
　　「我看你还有力气，要不再来一回？」
　　他装死了。
　　「趁着天还没亮，我送你回府。」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
　　我和陆慎行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怎么能不让我娘逮个正着。
　　听到一行人上楼的声响，我摁着陆慎行盖上棉被。
　　母亲一脚踹开房门，瞧见屋中的光景后，火速将其他人拦在外头。
　　「罗清宜，还不赶紧将衣裳穿上。」
　　我软软地撒娇：「娘，我手酸。」
　　她狠狠点了下我的脑门。
　　「翅膀硬了是吧，都会算计你娘了。」
　　「哪有～」
　　娘亲知道我恨嫁，尽管她很生气，还是松了口。
　　「成婚之前，不许再胡闹。」
　　我迫不及待：「什么时候成婚？」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不能少，还要给你准备嫁妆和婚服，起码也要半年后。」
　　半年后？
　　半年能出很多的意外。
　　虽说大哥是重生的，但他只会发疯刨坟，帮不上什么忙。
　　二哥一心惦记着找美人睡觉，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哥是气运之子，但他羽翼未丰，一锅端不了整个皇室。
　　搞不好的话，我还是要嗝屁，给他的成王之路当垫脚石。
　　为今之计，我只能自救。
　　手抚在小腹上，我一脸为难。
　　「娘，我等得了，孩子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