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的汤药因苏杳的推搡荡出,乌黑的药沾了珧琢一手。
男人面色微怒,将汤药放下:“昨日怎么说的?”
苏杳双手摆在桌上,整张脸埋在手里哭闹:“我不喝这个,其他的我都能喝,我不喝这种东西……”
苏杳哭的声音实在是嘶哑痛心,戳着珧琢的心口。
珧琢将人的脸抬起,偏头亲吻着苏杳满是泪痕的冰颊。
“乖乖喝了,也不说一定即时见效,咱们试试。”
苏杳这次闹得凶:“不喝,我不喝,不要喝这种东西。”
苏杳口中的这种东西,类似坊间寻常女子喝的易于有孕的汤药,不过珧琢调配的,药效更好些。
仙乐族什么奇门异术都有,也不知珧琢从哪本古籍上看来的,说是喝了这东西,女子极易有孕。
珧琢好言相劝,帮着抹眼泪:“乖,不苦的,就一两口。”
苏杳那眼眶又红又肿,日日被欺得泪流不止:“我不喝,滚开,拿走……”
争执之下,苏杳索性打翻了汤药。
瓷器落在石面上碎得四分五裂,溅起了热汤药和玻璃碴子。
也让苏杳登时脸色煞白,胆颤心惊。
下意识去看珧琢的脸色。
珧琢的脸色宛若鬼魅一样邪肆阴桀,阴恻恻的,看着人心底发怵瘆人。
迎着珧琢的目光,苏杳感觉心胸脖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遏制着。
苏杳缩头缩脑的巴巴望着人:“我不想喝~”
珧琢抱着人往床榻走去,因心中压制着怒气,直接将人扔了上去。
好在铺的软垫厚,并不会让苏杳疼痛。
苏杳见珧琢抽着腰带,当即大惊失色,跪坐起身想要逃。
“不要不要,别碰我,啊——”
大手一掀,苏杳整个人就被掀翻在了榻上。
珧琢也是手快,两三下就将苏杳的双手束缚起来,系在了床头捆住。
没了双手,苏杳的腿脚也扑腾得厉害。
“滚开,滚啊~”
苏杳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尖细且悦耳,可明明珧琢什么也还没做。
珧琢眸色冷沉似万丈寒冰,一下就抽走了苏杳的云锦腰带。
衣裳瞬间松松垮垮下来,露出脖颈处少许印着青紫淤痕的暧昧春色。
“别碰我,不要。”
珧琢两三下又将苏杳的腿束了起来,致使苏杳四肢被钳制,除了腰身,动弹不得。
苏杳那副样子,再无反抗之力,全身上下写满了——任人肆意采撷。
苏杳身形削瘦,亵衣因她剧烈的挣扎,都散开了大片,露出白皙似玉的光景。
里头也没个女子的肚兜遮掩春情。
苏杳无望的望着房梁,呢喃出声:“不要碰我,不要……”
珧琢气急了,真想不管不顾乱发一通脾气。
可见苏杳挂着泪液,唇珠轻翕颤抖,瘦骨嶙峋,整个人葳蕤无力,像是那价值连城的金贵玉器,极易破碎,他又狠不下心。
打又打不得,骂一下又哭,没日没夜的哭,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他有这么魑魅魍魉吗?他自觉对她也是不错的。
杳儿竟对他嫌弃至此。
难道杳儿当真心悦庄文砚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珧琢薄凉的指尖触及苏杳平滑的小腹上,邪火暗生。
他是看不得苏杳的,看一眼就忍不住情动。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只因一眼,就沦陷了。
珧琢满心满眼都是苏杳,眼里的春水都快要一泄如注了。
“要是旁人这般闹腾,我指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会儿毒虫已经爬到这儿了。”
薄凉的指腹戳在苏杳的起伏的胸口处,男子还轻挠了挠,笑意颇丰。
那是一个极其狎昵的位置,苏杳极度想要躲开,奈何手脚皆无一可用。
“解开,你给我解开。”
珧琢佯装愠怒:“又不听话了?”
“别挣扎了,等下磨破了。”
苏杳这会儿也同珧琢置起气来,贝齿咬了咬下唇,做出宁死不屈之态。
水光粼粼的眼波直嗔着面容冷隽的男子:“珧琢!”
这一声儿含羞且嗔,落入珧琢耳内,甚是欣悦。
苏杳确实眸光恨恨:“你来呀,你有本事就把你那些毒都使在我身上。”
珧琢被她如此不识好歹气得不轻,敛了笑,锋锐的眉目乍泄寒性。
光洁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盘踞在手背上的黛色筋脉也猛然暴起。
“我知你说的是气话,但我也气恼,不惩治你一番,总是这般糟践我对你的真心。”
从眼尾滑过的泪痕引入两鬓:“到底是谁在糟践谁呀?”
珧琢还真动身了,去了一旁的药架。
苏杳心中惴惴不安,方才那话,她也不过是嘴硬居多。
珧琢那些毒药,她虽未领教过,但见他对庄文砚等人用过,阴邪恶毒至极,让人痛不欲生。
不多时,珧琢就手捏白玉暖瓶归来。
男子脸色狡黠,眉眼似挑非挑,噙着诡谲笑意,着实算不上善意。
珧琢贪慕的手又揉上了苏杳纤细如瓷的腰肢,令人不寒而栗。
苏杳自也是怕的,她对珧琢的恐惧扎根于骨血中。
这一月以来,她已然被珧琢各种折磨折磨怕了。
当下,泛红眼角酸涩,噙着泪,婆娑的望着珧琢无声恸哭。
珧琢当真要给她用毒?
她生性懦弱,虽家父是护国将军,但她从小病弱缠身,自是被人处处悉心呵护,娇养了软性。
可如今要让她向珧琢求饶,她定也是万分不愿的。
凭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受罪的,还不许她骂两句人吗?
苏杳泪流满面,任人看了都觉得心软怜爱,不忍下手。
珧琢动作轻柔的给人拭去眼角的晶莹泪珠,眉目又变得柔情了。
“杳儿安心,夫君知晓你怕疼,又怎会用那些毒药在你身上让你疼呢?”
“夫君可没那般狠心。”
苏杳杏眼含春洇水,死死的凝视着珧琢手中的玉瓶半眨不眨。
若是她没眼拙,那药……
在她与珧琢同房的第一日,珧琢就将那药用在她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