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没有。”慕安安忍着羞耻和被他质问的那种强烈压迫感,挺直了腰杆回道:“关于衣服湿了一点,是因为个人突发原因,不是故意的。”
个人突发原因?
顾越深怎么觉得有点解释不通?
顾越深凝凝黑色的眸,语气沉沉,仿佛要吃了慕安安似的,说道:“慕小姐,我希望我之前说过的话,不用再说最后一遍。”
什么最后一遍?
慕安安根本不想见他好吗?
她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故意来他这尊大佛面前碰瓷?
她是不要命了吗?
慕安安咬咬唇,不想多解释,在她看来,顾越深对她的偏见很深,她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她始终不会相信。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打算直接公事公办,轻微着嗓音,很诚恳地说:“顾总,我们徐总监让我给您送这份工作计划报表,我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先下去了吗?”
顾越深却突然不想放她离开,毕竟能做到对他算计,又时隔一年跑来他的公司应聘,他不信她是没点想法?
还是……她这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我看完再走。”顾越深收回视线,捡起刚才被他丢在桌上的那份JK服饰的报表,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慕安安站在办公桌前,胸口却开始慢慢涨疼起来。
如果不马上去吸掉这些母乳。
她真的会被奶水胀死。
慕安安忍着宛如压了十几斤重石块的疼痛感,手指重重掐住自己右手虎口位置,掐得用力,虎口处泛出淤青,那种虎口生疼的刺疼袭来。
慢慢抵消了胸口的涨疼感。
但这种自己掐自己的方式没办法持久。
胸口越来越涨疼,慕安安疼得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又细密的汗珠,又不敢马上下楼回自己办公室,只能继续忍耐着。
忍到顾越深慢条斯理看完他们公司的工作计划报表,她的额头已经快被汗珠淋湿,眼角也生红。
虎口的淤青快被她掐出血来了。
“这就是你们公司交给我的下半年工作计划吗?”顾越深合上这份文件,终于抬眸看她了。
但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不对劲,额头都是汗。
眼角通红。
活生生一副受委屈还极度忍耐的模样。
顾越深当即就蹙眉,看着她上衣的湿漉,冷声说:“慕小姐,你这幅样子,是想告诉我,我欺负你了吗?”
慕安安咬着唇看他,她很想回他:是,你就是欺负我了。
一年前就欺负了。
还白白欺负了。
结果到头来反咬她一口。
还以为她是算计他。
现在也是如此。
以为她故意来勾引他,所以让她这样等?
她真的想冲他吼出来这些委屈。
但现实的情况不允许她这样。
还没处理慕诗语和继母,她不想得罪这尊大佛。
让自己举步维艰。
只能噎回所有委屈和生气,克制着情绪,温温和和像一只没有脾气的小猫般地说:“没有,顾总……您别误会。”
顿了顿,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顾总,您要是觉得我们公司制订的这份工作计划表有问题,可以告诉我,我转达给我们徐总监。”
顾越深冷静地端倪她的脸,忽然就站起来。